“這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人有五長,必有一短嘛。”
賀穆蘭拿前世別人調侃獨孤諾的話調侃自己。
“你們難道介意嘛?”
“怎麼會!”
狄葉飛脫口而出。
對於都能接受“斷袖”的他來說,沒孩子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你聽說過男人和男人能生出孩子?
“花將軍說的不錯,人有……咳咳,必有……”
鄭宗幹咳著表忠心。
“花將軍,前方有山賊出沒!”
“斥候去探!前鋒軍掠陣!”
“是!”
片刻之後。
“俺們真不是山賊啊!我們是去杏城投靠天台軍的!”
一幹衣衫襤褸的男人們看到鮮衣怒馬的虎賁軍出現,嚇得差點四散而逃,是看到“花”字大旗才沒逃掉。
“來的是花木蘭花將軍嗎?”
為首的男人大著膽子問。
“正是花某。你們說你們去投靠天台軍?你們是盧水胡人?”
“不是,俺們是漢人……”
“那為何?”
“不是說入天台軍就送媳婦兒麼?俺們都窮,沒媳婦啊!”
“什麼?”
賀穆蘭感覺自己的三觀又被刷新了一遍。
“你哪裏聽來的消息?”
“人人都這麼說啊!說是天台軍的旗子就是入天台軍送媳婦的旗號啊!俺好見過呢!”
“什麼旗號?”
這麼神奇?
“說是哪個大將軍的‘丁丁’(意譯),好像就是蓋大王師父的那位!都說拜旗子得兒子咧!”
“什麼?”
賀穆蘭綠了臉。
“噗嗤……咳咳,這一路跟上來,甚是……咳咳……甚是奇妙……哈哈哈哈……”
狄葉飛破天荒的大笑,差點掉下馬去。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那農人一樣的壯漢立刻看直了眼,自言自語道:“這位將軍的媳婦兒真好看啊,頭發怎麼白了呢?是愁的嗎?大將軍這就不對了,有這樣好看的媳婦,怎麼能讓她愁白了頭啊!要是俺,俺肯定放在家裏供起來,趕路也是,還讓她穿著女裝騎馬,應該坐車啊!”
“噗嗤!哈哈哈哈哈!好,好,回頭拉輛車!”
這下臉綠的成了狄葉飛,大笑的變成了賀穆蘭。
“啥也不說了,還是當將軍好,我也要去天台軍當將軍,去拜拜生子的旗子……杏城人真會玩,什麼都敢放上旗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將軍,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劃不來,我們去杏城看看,陳節不是已經去了嗎?說不定謠言止於智者,杏城已經沒那麼……”
那羅渾苦笑著說著他自己都不信的話。
“虎賁軍,急行軍!給我一天後到達杏城!全部換馬!”
賀穆蘭第一次在魏國的地界裏要求急行軍。
“跑!給我加快跑!”
“是!”
***
杏城,天台軍舊營。
“陳校尉,你跟俺們說說花將軍和女寡婦那段吧!”
“女寡婦那段有什麼意思,要聽公主的!”
“公主不就是吃的多點嗎?女寡婦好!”
“公主好!”
“你們吵個屁啊!老子都說了我們家將軍是個女人!是女將軍!你們這裏再窮鄉僻壤,沒聽到外麵的消息嗎?”
“什麼消息?”
“我們家將軍是女人的消息啊!”
“你這話真有意思,女人怎麼有‘嗶——’(消音)”,一個麵相憨厚的漢子指了指營外的大旗。
“啊啊啊啊啊!老子要瘋了!你跟我來,把這話給蓋吳說一遍!他居然還不信所有人都把這旗子傳成……我艸!老子要瘋了!”
陳節一把抓住那男人的領子,拖著就要往主帳走。
“別拖別拖!是劍,是劍好吧!誰敢說蓋首領畫的不是劍,要被打的滿地找牙的!我們還想賺錢養家,娶個媳婦兒呢!”
“你再亂說,我把你打的從此不能人道你信不信!”
“可這旗子本來就是……”
“蓋吳!!!!!”
震天的高吼聲驚得天台軍裏一片混亂。
“蓋吳你小子給我出來!!!!!”
賀穆蘭臉色漆黑的看著門外那麵碩大無比的丁丁旗,頓時有股亮出虎符借兵將這裏夷成平地的衝動。
“你是誰啊?”
守營的盧水胡人們驚駭莫名地看向領著十幾個親兵前往營地的賀穆蘭。
“我是誰?我是蓋吳的師父花木蘭!”
賀穆蘭咬牙切齒道。
“他知不知道他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花木蘭!花木蘭!”
“啊,這就是花木蘭!”
“磐石呢?磐石在哪兒?”
一時間,無數人齊刷刷地看向賀穆蘭……
腰間的劍。
賀穆蘭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再望向外麵的大旗,頓時滿腔怒火無處可發,“唰”地一把抽出腰間的磐石,三兩步走到旗杆之下。
“ang!”
手起劍落,碗口粗的旗杆被攔腰砍斷,轟然倒下。
“蓋吳,你給我滾出來跪下!!!”
老娘一世英名,都給你毀幹淨了!出門別說是我的弟子!
老娘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