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是否斷袖(3 / 3)

“不是匈奴的旗子,不是鮮卑人就是漢人,旗號是一隻虎頭,至於寫的什麼,剛剛離得遠,看不清。”

金當川一看到人馬來了就過來回報,哪裏注意到底是誰的旗子。

“做事不要這麼毛躁!待全部打探清楚了再回來稟報。”金崖揮了揮手,“叫兄弟們都警醒一點,說不定這山下的軍隊是大軍的先鋒軍,若真是這樣,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虛張聲勢!”

金當川被訓了一句,立刻麵紅耳赤地又往山上跑去,等他離開木屋,屋中的長老們才堆出滿臉愁容。

“穀中糧食隻夠吃四個月的,就算再如何節約也不過半年。若不能撐到春天耕種,我們都要餓死了。”一位官位是“左大當戶”的長老滿臉憂色:“若是打起來,前麵作戰的兒郎總要給他們吃飽,這麼一來,食物更是不足。”

金崖退守胡空穀也是無奈,當初羌人和神秘來訪的劉宋使臣雖給了他們大量的金銀,但這寒冬臘月,一群休屠人到處購買糧食太過可疑,他們也就搜集的不多,導致現在空有金銀沒有足夠的糧草。

“不行殺馬!在胡空穀用不了馬。”金崖臉上都是凶光。“還有我們劫掠來的漢人,能種田的就留下種田,不能種田的就不要浪費吃的了!”

“殺了馬,若真不敵,我們連逃出去的辦法都沒有了。”

難道靠腳跑過敵人嗎?

“你們還想著逃?”金崖冷冷一笑。“休屠人是存是亡,全看我們能不能撐到鮮卑人覺得我們難啃。若是我們真的不敵,勸各位趁早死了逃跑的心,抹脖子自盡說不定還少受些罪。”

金崖看著坐立不安的長老們,臉色更為剛毅。

“若能撐到他們铩羽而歸,自有使者前來和我們談條件,到時候收稅也好,放牧也好,才算是有了談判的本錢。我們不鬧的時候,可有人問過我們的死活?要想過上好日子,隻能靠自己去拚!難不成跪地祈求別人給我們一口飯吃?”

這些長老們年紀已大,但他們身後的年輕人聽了休屠王的話各個都神情狂熱,恨不得大聲叫好。

就在滿屋子氣氛熱烈之時,金當川又氣喘籲籲第跑了進來,大聲叫了起來:“不好不好!來的是花木蘭!是殺了柔然可汗的那個花木蘭!”

“花木蘭?是誰?”

金崖帶著族人在關中放牧,對於北地之事不太了解。鮮卑人雖占了夏國,但休屠人和鮮卑人語言不通,和漢人也怎麼接觸,是以花木蘭名頭響亮,滿屋子裏人卻莫名其妙。

金當川在夏國做過官,當即把自己聽到過的花木蘭事說了一遍,隻是他口才確實不行,聽到的也是不知傳過多少回的,自然沒有那麼真實。

“你說他一個人能扛起一隻牛?我看他們是吹牛皮喲!”

“一手撕了柔然可汗?還幾萬人裏殺進殺出……”一個長老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這你也能信?一人一口痰也淹死了!”

金崖聽到那些浮誇的事跡更是臉上帶笑:“看樣子應該是哪個人想給他立名,讓他好升官,就是牛皮吹的大了點,都要撐破了。”

金崖就怕來的是宿將或者拓跋氏的宗室親自帶兵前來,宿將謹慎,很可能花半年甚至一年和他耗著,而拓跋氏的宗室一旦受了挫敗,那就不是一支人馬,很可能是十幾支人馬全麵包圍前來找回臉麵了。

待知道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剛剛成名、隻有幾千人馬的小將,哪怕說他是天神下凡,金崖也不放在心裏。

“區區幾千人而已,攻不破我的胡空穀!”

***

賀穆蘭派了軍中的斥候前往白平縣,守著白平縣衙,還沒等到半夜,這些虎賁軍就抓到了兩個偷偷摸摸跑出縣衙的衙役。

黑山的斥候都是賊精賊精的家夥,他們在白平縣抓了兩個衙役卻沒有立刻出城,倒是等到深更半夜才翻了城門(這城得多矮︿( ̄) ̄)︿)回到軍營裏,將他們綁到賀穆蘭麵前。

那兩個衙役一進了虎賁營就已經嚇軟了腿,待被綁到賀穆蘭麵前時已經抖得像是個篩子,連話都不敢說出口。

斥候們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並一些雜物,雜物自然是笑納了做這趟跑腿的辛苦錢,那封信直接交給了賀穆蘭。

賀穆蘭開了信一看,竟是匈奴文,便遞給了拓跋素派來的通譯。

這通譯一接到信便臉色大變,待看到後來,竟有些握不住信函。

“花將軍,那白平縣的縣令通敵!胡空穀裏的糧食,是他買了送進去的,他還一直給休屠人偷偷通風報信,以索取金銀作為好處……”

那通譯是匈奴人,不過是魏國出生長大的,自然對夏國和休屠都沒有什麼歸屬感,隻覺得這縣令麵目可憎。

“果真如此!”

賀穆蘭怒。

“他膽子也真是大……”

赫連定笑。

那通譯將信的梗概說完後,便開始從頭開始逐字讀信。兩個衙役顯然也明白大事不好,有一個下/身一濕,竟尿了褲子暈了過去。

另一個卻是膽大,不但開始求饒,而且還願意戴罪立功,將一切事情都和盤托出。

賀穆蘭最缺的就是時間,沒空慢慢墨跡,一聽到那膽大的求饒,立刻頗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哦,你要戴罪立功?”

她低頭對他露出殘酷的一笑。

“說來聽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