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沉風都這樣說了,蘇韻錦雖然一副明顯被嚇到的模樣,但是她還是鬆了口氣並原諒了他。
不過隨後她也回答了他的問題,最近她當然一直都在忙自己的工作了,不然他以為她還能做什麼啊?
也不是賀沉風沉不住氣,而是他索性很直接的問她,“那今天下午那個男人是你的客戶了?”
今天下午?
蘇韻錦驀地一怔,還沒等她眼神微微一亮的看他,想要說些什麼,賀沉風連忙道,“我可沒跟蹤你,隻是從外地出差回來,經過那條街的時候碰巧看到的而已。”
對於他這雖然理直氣壯,但是壯的卻多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蘇韻錦挑挑眉,隻實話實話的道,“那個人不是我的客戶,是我的朋友。大學時很要好的朋友,阿梵。”
接著她很主動的介紹,阿梵是一名律師,他剛剛從溫哥華回來半年的時間,今天他們並不是在街上偶遇的,而是他回來後就約了她的時間,所以他們兩個就在咖啡廳裏敘了敘舊。
蘇韻錦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君子坦蕩蕩。如果賀沉風再露出半點質疑的表情來,那就未免顯得他太小人了。不過,既然他挑不出她話裏的半點問題,也就多少開始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完全沒事兒找事兒起來。
“你還記得他?過去的記憶都記得?阿梵?那個男人是姓阿麼?”
賀沉風微微眯眼,那差差的口氣讓蘇韻錦聽了突然直想要笑,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點都不幽默,還是實在太幽默了。
“怎麼了?一股衝天的味兒,你吃醋了?”她略帶帶些誇張的表情看他,後者頓時臉色一僵,幾乎是立刻反駁!“誰吃醋了?我為什麼要吃醋?還是吃一個穿土不拉幾的灰西裝老男人的醋!”
“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得說,阿梵可要比你小多了,所以如果說到老男人這個稱呼的話――”
人蘇韻錦真沒把話說下去,隻不過就是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在賀沉風身上來回掃蕩著,把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等你看到阿梵後就會明白,阿梵不僅僅是金牌名律師,更是一個在其它方麵也很優秀的男人,外加他英俊而儒雅的外表,不知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卻又望而卻步呢。”
從來,蘇韻錦對任何人的評價都是淡然的,低調的,賀沉風從未見她這樣毫不掩飾的稱讚過誰,他甚至早就大言不慚的可以說,自己在蘇韻錦的心中那絕對是神一樣的男人,她夢寐以求也想要得到的,最後得到了,卻又好像從來都沒得到過。
可是當還真有這麼一個讓她如此稱讚和看好的男人存在時,他頓時覺得,身體裏的某個器官又堵了!
不過他才不會說著什麼‘既然你這麼賞識他,那為什麼當時幹脆不嫁給他’的這種沒腦的話。隻在抱著臂的看向蘇韻錦時,慢悠悠的道出一句,“我看你們想聊甚歡,一副關係很不錯的樣子呢。”
蘇韻錦眨眨眼睛,坐在沙發上托腮道,“賀沉風,你確定自己隻是碰巧路過,還能在那麼倉促的時間裏看的這麼準確?”
無視他眼中一劃而過的狼狽,蘇韻錦笑眯眯的接著道,“不過你說的沒錯,雖然阿梵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但是他卻是我的知己。很要好,很要好的那種。嗯,紅顏知己。”
賀沉風涼涼的笑了兩聲,“都說自古紅顏多命薄,讓你的知己平時小心一點,珍愛生命啊。”
卻不想蘇韻錦像突然回過神來似得糾正著,“說錯了,是藍顏知己。”繼而她放心的笑,“所以也就無關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了。”
雖然蘇韻錦隻是半開玩笑的解釋,可是賀沉風卻就是覺得她分明就是在維護這個聶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維護!甚至在她說起他時的樣子,那眉梢眼角的溫暖不是假的。
“對了,你這就算是出差回來了嗎?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應酬了吧?我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給你。”說話間,蘇韻錦就起身向廚房走去,繼而聽到冰箱門拉開後開始零零散散翻騰著的聲音。
“你知道我愛吃什麼麼?”賀沉風跟上前去,倚靠在門上的看著蘇韻錦的動作。雖然他一開始想要幫忙,但是廚房的空間實在不算太大,尤其是在這巨型冰箱櫃門前。但是當看到蘇韻錦雖然隻用一隻手,但是卻非常靈活的樣子,也就沒阻止她。
“不知道。憑感覺吧。”低頭忙著的蘇韻錦頭也不抬的丟出一句話,直把賀沉風弄的差點沒兩眼一翻的背過氣兒去!
你見過有人給別人做菜,美名曰是做幾道別人愛吃的菜,再一細問,原來這愛吃的菜還是並不問主人,而是完全憑感覺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