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在忙些什麼?”話題從這個小分枝回歸原位,賀沉風轉身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時頓時聽到蘇韻錦低呼,“我的包!”
就在她指著賀泓勳身下叫了一聲的衝過來去推他,沒注意到家裏地麵上有些賀沉風接水燒時滴落的水漬,頓時腳下一滑,賀沉風眼疾手快的出手,她整個人就那樣重重的跌進他懷裏!
他身上淡淡煙草味刺激著她的呼吸,因為剛剛一切發生的太急太快,他的下巴就那樣抵在她的額,隱隱胡碴子像是小針兒似得紮著她嬌嫩的皮膚,更重要的是,雖然他的一隻大手從背後整隻橫攬過來的攬住她的背部,而另外一隻手則在倉皇間抓住她的時候,徑直罩在她豐滿的胸部上。
“如果我不是剛剛聽清你說的是什麼,還以為你這動作是要投懷送抱呢。”隨著喉結的滾動,他唇齒間嗬出的溫熱呼吸簡直像是蒸汽一樣要融了她!
聞著懷裏那並不是濃豔高貴的香水,而像是種前一天晚上洗澡留下的甜美安心牛奶沐浴乳香混合著洗發水的香味時,原本還在調侃著她的賀沉風突然眼眸一深的有些心猿意馬。
他身上的襯衫很薄,就這樣栽在懷裏,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條理分明的肌肉塊子,因為他嘴裏的調侃,蘇韻錦動了動身子,在發現賀沉風那隻不規矩的手時,頓時臉色一變的尖叫,“賀沉風你這個變態!你手放哪呢!”
“你說誰是變態?”他微微眯眼,輕啟薄唇的語氣多少透著些危險。
“說你呢!變態!變態才把手放在別人的胸部上!”正當蘇韻錦掙紮著身子想要起來時,直隻覺得麵前被天旋地轉的一晃,而後總算平靜下來後他頎長的身子就這樣重重的壓了上來!“再說一遍。”
盡管是這樣威脅性十足,他還是有小心的顧忌到她的手臂,以免壓傷了她。
自是不知道現在的情勢,蘇韻錦便嘴硬的一邊努力抗拒著他精壯如虎的身體,一邊因為他身體的接觸而紅著張臉的嚷嚷,“變態!”
“如果我不把這個罪名給坐實了,那是不是也太不對不起你給我的榮譽稱號了?”
這次,還沒等蘇韻錦低呼一聲,賀沉風便俯身,大手插進她的發裏穩固住她的後腦,舌就那樣透過貼合在一起的唇,長驅直入的探進她的嘴裏。
賀沉風的吻又深又霸道,卻又並不是像是極為饑餓的風卷殘雲的那種,卻偏偏像是封住了人所以喘息的器官,甚至就連她的心跳都因為他而變得失常暴走,他根本就是帶著種懲罰的意味兒,想要活活把她個溺斃在這個纏綿悱惻的吻中!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
是的,他們做了那麼多次愛,卻並沒有認認真真的接過一次吻,這聽起來多少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可笑。不過,可惜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做愛是因為生理的需求和夫妻的義務,接吻,則是沒這個需求和義務。
他甚至怪癖的認為,沒有愛,但是不妨礙做愛,但是沒有愛,卻更沒必要接吻。
吻,難道不是男女之間一種表達愛的方式麼?
這句話突然間就像一記響雷似得在賀沉風腦袋猛的炸響!剛剛還是個危險的行動派,這會兒活脫脫變成了一個木頭人的動作驀地一頓!
而就著他動作的停頓下來,蘇韻錦連忙起身的一推身上的賀沉風,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除了滿滿的驚慌,還有些微微的發紅,像是他再不停下動作她就要哭了似得。
“賀沉風你沒明明答應過我的,你出爾反爾!”她眼睛紅紅的瞪他,整個人縮縮在沙發的一邊,像是要把自己那雖然修長,但是卻瘦弱的身體塞進沙發裏似得,身體散發出一種十足的防備!
賀沉風慢慢直起身子,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變化著,身體卻比蘇韻錦的看起來還要僵而直。
吻,是男女間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吻……愛……
表達愛……
雖然賀泓勳的確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他卻真的很難通過麵前的事實和自己的定義結合起來。
嗬,怎麼可能。他和蘇韻錦之間什麼都可以有,就是唯獨不會有愛!
可是,他吻了她,這是板兒上釘釘兒的事!他這不是喝了酒意識不清醒,把她當成了安暖!他分明腦子清清醒醒,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吻的人,想吻的人是蘇韻錦,不會錯。
但是他剛剛是在幹什麼?越吻越意亂情迷的差點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是想要婚內強暴麼?
“我是答應在你想起來之前,不必履行夫妻義務。而剛剛――不過隻是一個吻而已。就像,隻是一個禮節性的吻而已。”賀沉風用冷淡的態度掩飾著自己心髒不規則的跳動,隨之站起身來,“不過如果讓你不高興或者不安心的話,我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