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盯著蕭宏看。
蕭宏的心跳又劇烈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如果說薑敏君是含苞初放的牡丹,那麼白玫瑰就是嬌豔欲滴的黑玫瑰,隻要她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為之不顧一切。
“你聽見了什麼?全都聽見了?”白玫瑰的語氣有些出乎意料的嚴厲。蕭宏想搖頭,又不願意撒謊,隻好來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在白玫瑰看來,自然是默認的意思。
她看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那個曾為他瘋狂的男人,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蕭宏本想要阻止,要報警或者叫保安,但一想人家既然不願意追究,我一個局外人何必多嘴。)蜷縮在地的男人一聽,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
蕭宏可能不太理解,這實際上是一種宣判,一種最無情的宣判:你就算拿著硫酸來潑我,我也不會再理會你,再多看你一眼。
“不,我不走。”男人用帶血的雙手猛地一把抱住白玫瑰的腳踝,緊緊抱住。白玫瑰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她的絲襪立刻沾上了血,被弄得一塌糊塗。
“滾開!你這沒種的男人!”從驚慌中恢複的白玫瑰用力朝地上的男人踢了一腳,“我知道,隻要我願意,你還是會跪在地上舔我的腳趾頭!”
男人鬆了手,喃喃道:“對,我是廢物。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求你可憐可憐我!”蕭宏看著男人悲慘的麵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一個心裏沒有你的女人,做到這樣真的值得嗎?但是,一個失去理智、頭腦混亂不堪的男人還會想到這些嗎?
想到這裏,蕭宏再次打量起白玫瑰——毫無疑問,她是那種讓男人失魂落魄的女人。而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白玫瑰對男人的哀求毫無表示,甚至露出鄙夷的神色,仿佛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浪費,她轉身離開。走的時候用手指朝蕭宏輕輕一勾,要他跟過去。蕭宏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男人朝白玫瑰的背影伸出紅腫潰爛的手,眼神無光充滿了絕望,嘴巴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大約是他絕望了吧,蕭宏想)。
蕭宏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跟著白玫瑰走了。
那麼這個男人怎麼辦?留在這裏不管嗎?是不是因為他們口中說的那件事情,所以才變得這樣落魄?他看上去曾經意氣風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潦倒?蕭宏心裏閃過無數念頭,他想知道真相,一時半會兒卻理不出思路。
白玫瑰和蕭宏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陣,蕭宏看見白玫瑰進了一間辦公室,隻好走上前。剛到門口,蕭宏的雙眼就對上了白玫瑰的目光(他感到渾身一激靈,止不住的有些興奮,還有些期待。那麼在期待什麼?蕭宏又說不上來。)
“隨便坐。”白玫瑰關上辦公室門,蕭宏立刻感到房間似乎太小了——因為白玫瑰並沒有坐到對麵的沙發椅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蕭宏所在沙發椅的扶手上。兩人離得很近,很近很近。
近到簡直要人命!
蕭宏將雙手緊緊貼在自己大腿的兩側,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燙,並且一定紅得厲害。白玫瑰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甜甜地笑了。
香味,成熟女性身上散發出的香甜,夾帶著迷人的香水味,輪番衝擊著蕭宏的鼻孔。白玫瑰俯下身湊近蕭宏,用她鮮紅濕潤的嘴唇說道:“你叫什麼?”“我,我叫,蕭宏。”“蕭宏,(白玫瑰用她美麗的杏眼注視著蕭宏,故意讓蕭宏的鼻子感受到自己說話時的氣息)那麼我問你,你能把剛才看見的都忘了麼?忘得幹幹淨淨?”
蕭宏想把腦袋往後靠,他有些受不了眼前白玫瑰的誘惑,眼前的這一切讓他有些意亂情迷。“忘記嗎?呃,我會忘掉的,幹幹淨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