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啊。你解不開的恐怕不是結界,而是封印啊。」這些忍者的出現,讓翔的眼神突地變得很是冷峻。
守微微一愣。「……封印?」
「對。」看著迎上前來的應該是忍者們的隊長的人,翔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危險的笑容。「也就是說,裏麵的那個孩子,是被人關住了。」
「……被「人」關住了。」守望著眾忍者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那稍稍緊握了背後的鐮刀刀柄的動作卻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一直警惕的盯著翔和守的一舉一動的忍者隊長當然沒有看漏守的這個小動作,腦中的「來者不善」的這一個想法更加的確定了。「你們,是什麼人?這裏可不是可以隨便接近的地方……」
「轟!!!」
忍者隊長的話還未完,便被建築物中傳來的巨大雷響打斷了。
忍者隊長一愣,立即向旁邊的忍者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忍者立即就消失在原地,想來是到身後的雷之祭壇去查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了。
「封印快要被破開了!!你們雷影派來加強封印的人怎麼還沒有到!?」遠遠的,眾人能夠看見一個身穿道士服飾的老人在氣憤的向那個忍者叫罵著。「要是封印被衝破了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你們到底懂不懂!?」
「那就請你們現在就去死吧。」臉上掛著冷酷無情的笑容,翔半舉在胸前的右手結起了劍印。這一個結印的動作讓忍者們瞬間壓下身體把重心下移,準備迎接任何的攻擊。
三秒過去了,忍者們沒有發現身邊有任何的變化,兩個敵人也仍然以同樣的動作站定在原地。
忍者隊長額上冒出了冷汗。「……是幻術,嗎?」
翔冷酷的笑容更深了。「……結。」
翔輕輕的一聲,帶來了七把世上絕無僅有的淒厲慘叫。
這七個忍者隻感覺到身體外那強勁的吸力,那是要把身體裏一切的一切都吸出去的吸力。因痛苦而瞪大的眼睛首先脫眶,然後是肺部裏從口鼻而出的空氣,再然後就是從毛孔中溢出的血液……之後,沒有了。因為他們已經昏過去了。
翔輕輕揮手,指定條件為「真空」的七個淡藍色結界便被解除,七具奄奄一息的人體便軟倒在石地上。看也不看石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血肉,翔直直的向前方的雷之祭壇走去。「這些東西隨你處置了。」
「明白。」守陰陰的應了聲,便從背後拿出了鐮刀,用刀尖輕輕的在那七堆血肉中一刮,七個快將脫離軀殼的靈魂便被從中斬成兩邊,然後,靈魂和石地上的血便一起消失在刀身裏了。
「轟!!!」
巨大的雷聲再一次響起。隻是,這一次並不隻是從雷之祭壇中傳來的,還有從天空中的厚厚雲層裏傳來的。
「糟糕了……糟糕了!!」道士模樣的老人呆呆的望著天空,失神的喃喃自語。「隱雷圈上的封印居然已經脆弱到雷獸能夠召喚天雷的程度了嗎!?」
心理質素比老道士要強不少、唯一存活了下來的那個忍者緊張的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翔和守。心中明白雷影派來加強封印的小隊恐怕來了也趕不及封印了,而且還有著這個強大的阻撓,這個忍者當機立斷的抓住了老道士,腳下猛地使力就要往崖上逃走了。
翔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如同沒有看見這個逃跑的忍者。就在忍者心中以為這個人隻顧及雷之祭壇中的六尾雷獸而不在意自己時,他驚覺身邊出現了一個如鬼魅般的黑影。在忍者反應過來之前,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尖躥上頭頂,然後他的感知和身體便徹底分離了。
忍者和老道士的身影從崖壁上掉落,在半空中,兩具身體從中一分為二,然後在撞擊上崖下的巨石上時已經變成了幹涸沒有一點水份的四塊幹枯物。
掖了掖鬥蓬,守把微微冒著藍光的巨大鐮刀背回背後,便跟在翔身後向雷之祭壇中走去了。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翔站在一道貼滿了符咒的門前,呼喚的聲音已經非常的清晰。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緩慢而堅定的,翔把手輕輕的貼到了門上。
──找到我了!找到我了!!
在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中,門上的符咒全都變得焦黑,然後粉碎掉落。
「呯」的一聲,門被無形之力猛的破開,門後的空間的景象映進了翔的眼裏。
空洞的房間中央,懸空浮著一個分布著菱角的以不知明金屬製成的圈。
這是封印著六尾雷獸的隱雷圈。
隱雷圈不穩的浮在半空,感覺像是隨時都會掉落的樣子。那在表麵不斷的閃爍著的藍色電弧,把本是漆黑一片的空洞房間中央照亮了一片藍色的區域。
雙眼緊緊的注視著那個封印的媒介物,翔沒有猶豫,舉步就往房間中走去。那些在不斷變化著的電弧輕輕的滑過翔身邊,完全沒能對他造成一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