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粉綢隱透的衣襟被拉到手臂處,唐三好七竅生煙,卻隻能唔唔亂叫幹著急。
“粉頰帶媚,窈窕可人,也不明白?上胭脂!”
“……”
“媚眼如絲,盈盈動人,上洋蔥!”熏到你媚眼如水,看你動人不動人!
“……”
“檀口輕張,小舌稍露,上辣椒!”辣到你閉不了口,看你探不探舌出來!
“……”
虐待完畢,大功告成。
宮家小少爺誌得意滿,換手嚷道,“咱們走,出去看看梁太傅回來沒!”
“是!”
一眾人重星拱月地跨出了房門,木門被死死地蓋上。
梁幸書按揉著痛漲的頭,推開房門,跨進屋內,轉身掩上門。
熬夜整理卷宗,攥寫奏折,他已有些頭昏腦漲,好在宮內有方便他的行榻處,可以在替聖上上課之前補個眠。
他抿下一口茶水,抬手扯開衣襟,卸下人前一絲不苟的穿戴,稍稍露出白皙的胸口,正要卸下玉白腰帶,突覺床榻處有個隆高的黑影。
宮闈深處,何人會伏於他的床榻上?
他豎眉,停下褪衣到一半的手,一把掀開床邊垂下的薄絲曼簾。
豁然間,他以為自己恍如夢境,且是最被不齒的桃色春夢。
若然不是,那三小姐又怎會香肩半露地被綁在他的軟榻之上,粉頰透媚,淚光盈盈,檀口微張地朝他看來,那半眨半睜的曖昧眼神分明是在勾挑男人的獸欲。
這般惹人憐愛的表情讓他的黑眸再也塞不下周遭景物,死死地鎖在他女人身上。
想要不能要,想忘忘不掉。
也許傷得太痛,反而刻骨,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魔障,隻要她一出現,他便忘了聖賢書,失了禮教義。
崩緊太久的心弦被輕易折斷,身體叫囂著要忘卻甩開一切去放縱思念,縱容欲念。
他隻當是夢境一場,身體控製不住地貼近她,手指觸上她紅潤異常的唇瓣,她一顫唇硬生生地轉開唯一綁不住的脖子。
她略有排斥的動作讓他眯眸,這個女人昨日沒心沒肺地祝他百年好合,這個女人昨日狠意絕情地牽著別人從他眼前溜開,這個女人在夢裏也不讓他安省。
昨日和那紈絝在一起溫存開心嗎?有一起譏諷他被勾挑得當場發火很可笑嗎?那紈絝口口聲聲都在玩弄她,她聽不到嗎?為何還要不自愛地貼上去?是不是真如白龍所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不是不可以壞,他也可以很壞!
想到此間,他仰高她的後腦勺壓唇而下,不容拒絕地啃噬她的嘴唇,橫在她的嘴唇的粗布條讓她閉不緊嘴唇,城門大張,他輕易地攻占他肖想已久的禁地,嚐到她口裏的辛辣味。她的舌尖隔著粗布條躲閃他的追逐。
他耐心耗盡,一把解開她唇間礙事的布條,熱軟濕漉的布條從兩人唇間抽去,毫無阻塞地吮咬她無處可逃的舌頭,緩緩地將她壓向床內。
“梁……唔……梁公子……我……”
她雙手被綁,毫無反抗之力,隻等布條離了口便要張口解釋。他卻像著魔似得聽不進任何話語,隻用熱唇不住地蹂躪她,唇間的熱氣升溫回蕩,他稍稍退開,還不住地輕啄她紅腫的嘴巴,密密地喃喃。
“為何我要娶你過門,你偏偏和那男人沾染?”
“……”
“為何你不信我也能給你錦衣玉食?”
“……”
“三小姐……以後莫要再耍弄我可好?”
他顯然還以為自己在春夢間蕩漾,卸下了所有戒備,坦白妥協的哀求與前兩句坦白的質問截然不同,她被問得愁律滿滿,隻能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