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生了容瑾之後,有時候連容忱都顧及不上。
更別說顏珺了。
可是對於這麼一個弟弟,清歡還是盡量抽空出來,一年四季一套衣服是必須的,偶爾會多做一些。
今日來,不怎麼忙。
百日宴之後,算是徹底的清淨了下來。
這才拿起針線,做起了衣服。
蔓草應諾。
清歡剛想要休息片刻,就見香濃進來。
“夫人,吳姨娘說想見你。”
清歡皺眉。
這個時候?
香濃小聲說道:“聽說昨夜吳姨娘去見了許姨娘,兩人在屋子裏一通吵架。”
清歡想了想,點頭讓人把她叫過來。
小吳氏已經是許久不見清歡了。
清歡越發地不讓她們幾個人過來。
幹脆連請安都沒有了。
本來還能趁著請安的機會,偶爾見到容忱一次。
可現下,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府裏雖不是沒有人可以用。
可正院經過容瑾病弱之事,被管理地密不透風,可謂是蒼蠅也飛不進來。雖誇張了一些,可想下手,搞小動作,卻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加上清歡是個不愛出去的人。
整日就在正院裏呆著。
蔓草幾個人隻要把關正院的事情,暫時就能不會出錯。
小吳氏慢慢地就心淡了。
“你是說你想見見爺最後一麵?”清歡有些奇怪。最主要的是那最後一麵是為何意。
她有心問一問。
可話到了嘴巴還是說道:“行吧,等爺回來了,我讓人叫你過來。”
小吳氏目光一黯,卻也是乖巧點頭得應是。
零露迷惑:“夫人,你怎麼就同意了呢。”
清歡搖搖頭。
香濃道:“不是在正院見嘛。”
零露哦了一聲,說起白露向她討要瑾哥兒的小衣,打算在屋子裏做針線。想了想,零露問道:“白露的事情,要怎麼辦?”
清歡也不太清楚。
暫時還沒有想到合適的方法來對待她。
隻能先放著了。
“讓人拿給她吧。”
零露去了裏屋親自挑了一套。
白露等在屋子裏,看到她回來,麵露笑容。
零露把手裏的衣服給她,告誡道:“夫人心好,既然接了你回來,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你看蔓草……”說著就把蔓草的婚事講了。
白露這才明白為何這屋子裏明明兩張鋪蓋,卻隻有零露一個人,而見到蔓草的時候發現她梳了婦人頭。
對於嫁給像容全這般心腹的人,白露雖羨慕卻也知道身份。
她羨慕的是,清歡的態度。
“小少爺身子嬌嫩,你做的時候,線頭這些可要注意一些。”到底不忍,零露又勸了幾句話。
白露隻是笑,然後點頭應了。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如今還能做什麼?”如今六姑娘都自顧不暇了,能把她送出來,有這麼安心的日子過,她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隻是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在汝陽伯府的六姑娘。
這般白露還在想著六姑娘。
清歡卻是麵見了汝陽伯府的人。
來的人就是那日的林媽媽。
隻是同那日不同,林媽媽一進屋,一雙眼睛就往清歡身上打量。
親孤寒隻覺得不舒服。
“林媽媽,你這次過來是?”
林媽媽一笑,嘴裏告饒:“容太太包含,來之前郡主一定囑咐我過來的時候,好生看看容太太的模樣,那一日來去匆匆,竟是沒有看清楚呢。”
清歡心底一沉。
心裏明白隻怕那日何季同的表現,被傳到了汝陽伯夫人的耳裏。或許自己還被惦記上了,這種感覺自然很是不舒服。
清歡皺著眉頭,明顯地不悅。
林媽媽卻是沒有看到一樣。
仔細看了看,才留下禮物,笑著離開。
清歡心裏惱火。
容忱一回來,就麵對劈頭蓋臉地惱罵。
搞了半天,才知道緣由。
容忱目光微沉。
心裏也有些不悅,他都沒有不痛快,這汝陽伯夫人的做派實在是令人惱怒。
容忱按著清歡的手道:“雖是汝陽伯夫人,但你也不需要一讓再讓。沒得讓人看清了你我,到底你是容太太,我容忱自是能護著你的。”
清歡心裏的不滿早就在發泄一通之後,消除了大半,聞言又是一樂,倒是暫時忘記了那邊的事情。
不過她忘記了。
不代表容忱如此。
隻是眼下的事情是。容忱同樣不解:“她要見我?而且是最後一麵?”問句一出,腦海裏就想開了。
各種陰謀論。
沒辦法,誰叫她是吳氏的娘家侄女呢。
小吳氏靜靜地等在屋子裏。
她的心怦怦直跳,一刻也不能平靜。
身上穿了一件銀紅色的杯子,袖子裏藏著的的東西,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飛快地抽了出來,這儼然是一塊紅蓋頭。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做的。
或許是出自她自己的手。
小吳氏來的時候。
清歡沒有讓人搜身。
小吳氏心裏鬆氣的同時,卻也更緊張了。
腳步聲近了。
小吳氏屏住呼吸。
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