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全父母都愣住了。
容父皺眉:“你說什麼呢?”
容全這才拍了拍腦袋,說了容忱的提議,以及想要娶蔓草的事情。
這話音剛落。
容全父母都笑了,跟個過節一樣的。
可見蔓草是真的早早就被惦記上了。
容母一高興,向往禮物走。
容全心急了,一把拉住:“娘,還走什麼,快跟我去呢。夫人那邊還沒有同意,可別晚了讓別人搶走了。”
“急什麼?”容母白了一眼:“你這樣過去,說不得還會黃了婚事。蔓草是誰?夫人身邊的第一得意人,很得夫人看中。咱們既然要提親就要規規矩矩地來。”
容母到底是女人想得多,心知容忱回這麼提,肯定是在清歡那裏留了底,是老爺和夫人商量過的事情。
雖對自家傻兒子能娶到蔓草感到高興,但同樣覺得不能怠慢了他。
容父這回也是想清楚了就點頭道:“你母親說得沒錯,你快回去,好好跟著老爺做事。你也不相信蔓草憑什麼嫁給你,不就是因為你是老爺看中的嗎?
“快去,快去。”
容全嘿嘿笑,跑了回去。
到了外院沒有見到容忱,問了人知道他回去了。
容全眼珠子轉了幾圈,悄悄又離開了。
……
蔓草打著哈欠,今夜不用她值夜
最近大多是香濃和幼圓來。
也好讓兩個人熟悉清歡和容忱的需求。
回到房裏,零露已經在裏麵做了針線。
聽到動靜,零露抬起頭就對他笑。
蔓草被笑得不自在,低頭看了看衣著還是整齊地,忙問:“笑什麼呢?怪納悶的。”
零露捂著嘴笑。
蔓草走近,看到她在做並蒂蓮的帕子。
“你不會是?”
零露挑眉,沒有說話:“我剛找了好料子出來的,等做好了到時候送人。”
蔓草哦了一聲。
心裏有些擔心零露會做錯事,見零露說完話後就又低下頭,忙靠近小聲道:“你可別在大事上糊塗,若是有個什麼想法一定要和夫人說了。咱們和夫人感情不同,若是真的有什麼,夫人也不會不幫我們的。”
“你說什麼呢?”零露一時沒有回過神。
“這個……這個。”蔓草臉皮薄,指著那繡繃說不出口。
零露楞了一會兒,忽然大笑:“那你呢,好姐姐,你有個什麼想法。”清歡說要給她們找人家,一直沒有避著,顧而她們早早就知情。不然也不會盡力教著香濃和幼圓。
“我……當然是沒有的。”蔓草怔了一會兒,隨即搖頭。
零露歎了一口氣,從一旁的枕頭下麵掏啊掏,掏出一塊帕子包著的東西扔了過去。
“諾,給你的。”
蔓草心裏奇怪,打開一看,楞住了。
裏麵是一對金丁香的耳墜,還有一隻銀簪子。
清歡對她們幾個人很是大方,隻要合適她們用的,平日就沒少送。老實說這對耳墜和銀簪子一看就是外頭銀鋪裏賣的,實在不怎麼精致。
她們自己匣子裏跳出任何一件都比這個好。
可問題是誰送的?
蔓草不認為是零露。
零露小聲道:“有人看上你了唄。”
蔓草臉一紅,握拳就要捶打。
兩人就立時滾做一團鬧在一起,直到頭發都散了。
零露小聲道:“蔓草姐姐,你都要嫁人了呢,我真舍不得。”
“說什麼渾話,哪有這麼快。而且難道你不嫁嗎?”
零露撇嘴。
問題是她這邊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對象。
零露是不介意,全聽清歡的。
可清歡不想委屈了她,一直在慢慢挑。
蔓草咬唇有心想問問送首飾的人是誰,奈何臉皮太薄沒有說出口。
零露道:“我也想嫁給府裏的人,這樣就可以跟在夫人身邊了。”
“別多想了,夫人不會委屈你的。”蔓草是知道自己日後一定會留在府裏的,清歡私下找過她希望她幫忙照顧容瑾。
蔓草自然是願意的。
不過清歡的事情還沒有安排,怕說出來讓零露心裏不舒服。
蔓草拉起一旁的被褥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屋子裏安安靜靜地,在被下麵的手卻是壓在那包首飾上。
“對了,那是容全偷偷讓人送過來的。”零露鬧了好一會兒覺得困了,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說道:“我看你幹脆嫁他好了。容全也是不錯,還能讓你留在府裏。我真是羨慕呢……”
蔓草臉先是一紅,隨即白了。
動了動嘴唇:“零露……”
回應的是輕輕地打呼嚕的聲音。
蔓草明明覺得很困了,卻還是睜著眼睛根本就睡不著。
……
“你說什麼?”
清歡不敢置信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蔓草。
蔓草低著頭:“夫人,我可以直接梳頭的。”
清歡覺得頭暈。
梳頭。
言下之意,是一輩子都不嫁人,做了老姑子了。
可怎麼會這麼突然?
昨夜回來的時候,容忱還說了容全和蔓草的婚事。
清寒還想著吊那容全幾次。
但心底卻也是同樣這婚事的。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