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聽了心裏一喜,招呼清歡坐著。
沒多久,就有人送了飯菜進來。
清歡看了一眼,都是肉菜,不由得蹙了眉頭。
五姑娘沒有發覺,笑著說道:“兩桌酒席都是一樣的,想著他們兩個人肯定愛吃肉菜,就多準備了。”
可見是為了容忱,卻不是為了自己。
可清歡實在不喜歡油膩膩的。
跟進來伺候的蔓草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就被清歡瞪了一眼,不得不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五姑娘見她懷裏抱著容瑾:“要不讓他躺在床上,這樣你也好多少用上一些。”
清歡笑著拒絕:“沒事,他睡醒了,不肯躺著的。抱著也不是很累。”
若是我有這麼一個兒子,天天抱著我也不會覺得累。
五姑奶奶個心裏有些羨慕地嘟囔著。
蔓草在一旁幫著夾菜。
入碗的都是清爽的口味。
清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等吃完了飯,前頭就有容忱打發了消息。
清歡就趁機向五姑娘告辭。
五姑娘想要挽留。
清歡就道:“你也曉得我們是不和那邊的人一起住的,府裏可是真的離不開人。今天過來的時間也是不久了,瑾哥兒身子不好,雖說方才睡了,可也要回去躺著認真睡一會兒才好。”
話說到這份上了。
五姑娘有心無力,自然沒有去挽留。
清歡一上了馬車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容忱就想要:“有這般緊張嗎?”
“沒有?”清歡搖搖頭,想想還是不把在五姑娘屋子裏的事情同容忱說,免得他生氣。隻是到底沒有怎麼瞞住。
等容忱知道了,清歡楞了一會兒。
容忱就問:“你怎麼不同我說一聲。”
要不是他見容瑾全身都換了不隻是尿布,而心裏覺得奇怪,多心問了蔓草一句,豈不是要被一直瞞著。
容瑾現在可不是個能摔能打的兒子。
那是比花骨朵的女兒家,還要讓容忱心疼的人。
“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清歡打著扇子輕輕扇著風:“難道你還能喊打喊殺不成?反正我們也就去這麼一次,也就當做全了之前的那份感情吧。”
本來嗎,顏家三房和長房那邊就沒有個好結果。
清歡一早就應該認清了。
不過也算了。
事已至此,多說了也沒有用。
容忱是一個不會和妻子置氣的人,隻心疼地看了瑾哥兒一眼,漸漸有些哀聲歎氣了。
清歡見狀就和他說起蔓草她們的婚事。
容瑾抿嘴道:“你看我身邊的容全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雖說不是想在容忱身邊安插自己人,可容全若是不犯錯一直跟著容忱,日後就必須拿捏在自己手裏。
“那就行。”容忱就笑:“我看蔓草合適。”
要在這之前,蔓草零露幾個人對他來說無差別。
可有了今天的事情,就打算送了蔓草一份人情。
清歡哪裏不曉得自己男人的想法,顧而隻是笑了笑,也就應下了。
“還有零露她們,你也看看。”
“都出去了,小丫鬟選好了嗎?”
清歡點頭:“已經有了。再說了……就算婚事定下來,沒個半年我也不放心把她們嫁出去,還要看看。這段時間就夠了,香濃和幼圓也是好的。”
最要緊的是清歡對蔓草有別樣的心思。
容瑾不可能真的天天都讓自己守著,雖有夏媽媽在,她也不放心。
等蔓草結婚了,就可以做了管事媽媽,到時候讓她負責容瑾。
目前除了她,清歡也是不放心把自己其他的孩子給了別人看著。
等過了幾天,容忱問過容全之後。
容全立刻叩頭:“多謝爺。”
“還沒成呢?”容忱笑著踢了一腳:“好你個容全,可見你是早早就惦記上了啊?”
容全嘿嘿笑:“還是爺疼我。”
且不說蔓草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這一身份就讓不少人趨之若鶩,別說府裏的下人了,就是外頭也有人是仰慕的。
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就是這個道理。
而蔓草更是性格好,人有美。樣貌才能樣樣拿得出手。哪家丫鬟寫得一手好字,脾氣溫柔,笑得美,算賬更是一把手。
幸而容全這心裏的話沒有說出來。
不然就是要被容忱再踢一腳了。
容全心裏有了底,嬉皮笑臉地向容忱告了假,說想回家一趟。
容忱心知肚明,哼了一聲也就允許了。
容全是容忱信任的心腹。
不隻他一個人為容忱做事,就是父母也是跟了過來,外院管事就是他的父親,而母親則是管著花園子。
雖不是頂重要的職位,卻甚在清閑。
容全一家很聰明。
知道容全隻要一直留在容忱身邊,就是他們其他人隻是個普通的下人,府裏的人也都會高看一眼。為了容全,這才不占了肥缺。
因著職務清閑,容全回去之後,父母都在。
“爹……”容全跑到門口就大喊。
容全父母對視一眼,覺得奇怪,畢竟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容忱身邊。
容全很少歸家的。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是做母親的,容母開了門就問。
容全咧嘴:“娘,你去內院向夫人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