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其一,就有了後麵的人。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一個人出頭了,眾人就會想著法不責眾,接二連三的說了。
……
清歡還不知道,隻是在幼圓虎視眈眈之下,換了一身可以見外人的衣裳。
清歡好笑:“你別緊張,我就是換一身衣裳罷了。”
幼圓嗯了一聲,卻是繼續盯著她。
清歡無奈笑了笑。
不一會兒,夏媽媽就進來了。
清歡忙上前:“夏媽媽,我……”
夏媽媽放下手裏的瓷盅,拍了拍清歡的手。
“現在是知道了?”
清歡點了點頭。
哪能不知道呢,自己想著這府裏有夏媽媽看著,就沒有想那麼多,甚至連最基本立威的事情也沒有去做。
可自己終究是一個主母。
夏媽媽再能幹,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一個下人身份。
你身為女主人都沒有作為,還想別人怎麼去尊重其他人。
夏媽媽說道:“裏麵加了大量的紅花。”
“什麼?”趕過來正好聽到消息的香濃臉色白得更厲害了,心裏忍不住地一陣後怕,這若是沒有正好碰到夏媽媽。
她們這幾個人實際也不懂得什麼正經的藥理,到時候可怎麼辦呢。
這紅花吃多了,以後若是不能生育……
香濃咬著嘴唇,幾乎是咬出血來了,還不知道放開。
清歡拍了拍幼圓。
幼圓過去,拉著香濃:“不……”原本想說不關你的事情,可是這個又哪裏真的不關呢。幼圓一下子也卡殼了,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清歡無奈笑了笑。
“沒事,你們瞎緊張。”
“夫人……”大家都是一臉不讚同地表情。
清歡攤手笑:“那不然呢,要怎麼辦。再說了,這也算是好事,若不是今日發生這種事情,許是我都不知道要警醒呢。”
隻想著汝陽伯府才會有這種下作的事情,卻忘了這種事情不論在哪裏都有可能發生。
清歡歎氣:“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香濃回道:“蔓草姐姐在廚房那邊審問,藥渣……藥渣不見了^”
清歡點了點頭。
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與憤怒。
既然人家下手了,自然會有準備。
隻是不巧……被夏媽媽遇見了。
“夏媽媽……”
夏媽媽無奈:“我這不是想讓夫人看看夫人的嫁妝,是時候交給你看了。這也是容哥兒的意思,這才過來,……有了後麵的事情。”
“那是真巧了。”
清歡不由得笑了起來。
夏媽媽更是無奈了,這種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
零露派人找了一圈,終究沒有找到,剩下的一種可能性就是出了正院,更遠一些就是送出了府邸。
蔓草帶著幾個人剛出了廚房,碰到零露回來。
零露道:“已經說了,整個府裏現在誰也出不去,進不來,出了老爺以外。”
蔓草點頭:“那其他院子裏的情況呢。”
零露露出一絲猶豫,為難地說道:“咱們府裏人不多,人手不怎麼夠用,不過我已經讓下人們都集合起來關在一起,兩位姨娘那邊,也派人守著了。”
蔓草這才點頭,帶著零露進去回命。
清歡聽了之後,看向夏媽媽。
夏媽媽抿了抿嘴角:“廚房那些人關在哪裏了?”
“在右耳房那邊。”
夏媽媽看向清歡。
清歡點頭,隨即說道:“麻煩夏媽媽了。”
夏媽媽點頭離開。
清歡問零露:“那幾個姨娘有什麼動作沒有?”
“什麼也沒有?”這是零露無奈的地方,她可以讓人去看著院子,卻是不能命令兩位姨娘。其實這個時候,清歡的身份合適。
可又是不合適的。
畢竟她是府裏的女主子,誰能不聽她的話。
可兩位姨娘不管怎麼說,同她嫡妻的身份就有了利益衝突。就算是過去了,也會被人倒打一耙。
清歡不得不多想。
再加上這一次是自己的事情。
看來隻有等容忱回來之後再說。
……
容忱不等馬停下,就跳了下來。
一個勁步往裏麵衝。
跟在後麵的王逸隻跳腳,可他沒容忱那個本事,隻能等馬停了下來,才從馬上下來,等到了門口的時候,早已經看不到人影子了。
王逸撇嘴,無奈慢慢地走了進去。
說來也巧,他今日在街上遊蕩,碰到同樣在街上但顧名思義巡邏的容忱,兩人見麵自是去了酒樓。
這才有了兩人一起回來的事情。
王逸便走邊嘀咕。
也不知道這消息傳回丹陽公主府之後,祖母要有多氣憤了。成親的前幾日,丹陽公主就一直樂得合不攏嘴,心裏念叨著容忱早日做父親。
這下手的人也真是……
不看時機。
“爺……”零露等在門口,看到容忱剛想行禮。
容忱看了也不看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屋子裏走去。
清歡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抬頭的時候看到容忱麵沉如水的進來。
似乎心情不太好?
或者說很差?
清歡看他更加黑下來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回來了?”
容忱沒有回話,隻是盯著清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