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吳氏怎麼樣。
容天隻是板著一張臉。
他不是不惱,可容豐尚未成親。
容忱如今已經成親了,雖是搬出去,可清歡到底是嫡長媳婦,到時候少不得要她回來招待。有他們出麵,容豐到時候也能進入一些人的視線裏。
在容豐沒有成親前,容天也不願意真和他們吵開了。
雖說他自己也可以……
不過他到時候是公公的身份,並不方便出現在小青年身邊。
隻是這些話,容天不打算告訴吳氏,一來她聽不懂,二來容天不認為她需要知道。隻要自己有了決定就是可以了。
……
好幾次去丹陽公主府的時候,身邊基本上是陪著夏媽媽。
但這一次,卻是換了人。
清歡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男子。
突然……容忱停住腳步。
清歡楞了一下,也停下腳步。
半晌後,容忱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兩人肩並著肩膀之後,才說道:“走吧。”
清歡眼裏泛起笑意,嘴裏愉快地說道:“好。”
走路見都帶著雀躍的情緒。
容忱也是勾了勾嘴角。
兩人被仆從引道丹陽公主那的時候。
丹陽公主笑眯眯地說道:“這樣好,這樣好。”
容忱難得地赧然著一張臉:“來給姨外祖母行禮了呢。”
丹陽公主笑眯眯地點頭。
“去把駙馬請過來。”
下人應聲離開。
丹陽公主仔細看了看清歡的眉眼,話裏透露著歡喜:“即是成親了,你們兩個人就好好地一起。”
清歡低聲應是。
“快來坐。”
清歡看了容忱一眼。
容忱拉著她坐到丹陽公主旁邊,自己則站在一旁。
似乎在守護著二人一般。
丹陽公主沒有叫了其他家人過來,隻是她和王堂接受清歡的敬茶。
許是事出突然……
鋪在地上的墊子,是直接從踏上拿下的引枕頭。
清歡接過茶盅高高舉起到頭頂:“姨外祖母喝茶。”
丹陽公主立馬笑開懷:“好好,乖乖。”說著接過茶盅抿了一口,就立刻拿起一旁的紅木匣子:“拿回去再看,我高興。”
清歡咬了咬嘴唇應了一聲,隨後給王堂敬茶。
許是男女有別,加上這親戚之間還是有那麼一絲尷尬。
王堂的態度有些生硬,但目光流露出來的溫暖,還是讓清歡高興。
至少人家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親人。
王堂直接給了一個荷包。
清歡心知這是他自己的準備,讓一個男子準備給姑娘家的見麵禮,若是吩咐下人的話還好,但自己準備的話,送上這麼一個荷包。
反而讓清歡覺得他是在重視。
畢竟自己又不是他的女兒。
摸了摸手心裏的荷包,不意外的發現裏麵的厚實。
丹陽公主沒有留兩人久坐。
喝了一會子茶,說了一會話之後,就對容忱說道:“去那邊吧,總不能讓人說了話去。”
容忱道:“我知道的。”
就是不讓清歡日後被拿捏住,今日也是要去的。
不過……自己也不是送上門給人欺負的。
好壞輕重,容忱分得很是清楚。
等去了東容府的時候,已經是快到晌午了。
清歡跟著容忱進去。
容天冷哼一聲。
容忱板著臉。
清歡見狀笑著說道:“父親,兒媳婦來給你請安了。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路上堵了車,才現在才到。”說完還扯了扯容忱的袖子。
雖都知道清歡說的是假話。
但既然有了台階下,容天板著臉說道:“下次注意一些,早點出門。咱們是一家人並罷了,我這做父親的自然是希望子女好,也不會拿這個出去說事。可別人呢?”
“是,兒媳以後會注意的。”清歡低聲賠罪。
容忱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不喜。
這若是換了其人,他也不會如此。
但看著自己的媳婦對父親這樣低聲下氣地賠禮,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既然來了,就開始敬茶吧,等一下正好一起吃個飯。”
清歡垂眼:“是,父親。”
容天看了一眼吳氏。
吳氏忙讓人去準備。
沒一會兒,就有蒲團被搬了過來,放到容天的麵前。
清歡剛要走過去跪下來。
容忱卻是趕在他前麵攔下她的動作,反而是彎腰撿起蒲團看了看,又拿手去捏了捏,才放了下來。
這樣毫不避諱的舉動,讓吳氏麵色發青。
雖說……她原本是想在這裏搞個小動作。
可容忱這樣……
吳氏拿眼看向容天。
容天卻是正視前方。
清歡心裏鬆了一口氣,生怕在這個情況下,直接吵了起來。
終究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事情。
清歡可不希望有什麼不愉快。
容天也是直接給了銀票,卻是連荷包也沒有準備。
清歡抿了嘴角,接過來之後,遞給一旁的蔓草收好。
容天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
容忱已經說道:“父親,我想帶清歡去祠堂那。”
府裏有一處院子專門辟出來做了小祠堂,裏麵放了容家人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