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去之後……誰知道吳氏怎麼想呢。
那幾個長輩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複雜了。
清歡不得不多想一些。
在京中,寵妾可以,但是若超過嫡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容天依然如此……
甚至不續娶。
清歡可不相信是為了容忱的母親的緣故。
這妻子上門了,哪有吳氏現在的如意日子。
加上日後若是再生一個孩子……
蔓草悄聲走到門邊,好一會兒才回來附耳說道:“人已經走了。”
“注意到是誰了嗎?”
蔓草點點頭又搖搖頭:“明日我去看看。”
清歡嗯了一聲。
……
“爺回來了。”
清歡同蔓草二人抬起頭往門邊看去。
容忱低垂著頭,右手扶靠在門欄上,身邊站著一個小廝。
清歡上前,扶著他的胳膊。
容忱踉蹌了一下,體重全部靠在他的身上。
“去讓人備水。”
清歡囑咐蔓草。
蔓草應聲,看向那小廝:“你跟著我出去吧。”
小廝臉一紅,離開。
清歡皺了皺鼻子。
一身的酒氣。
扶著身上的人想往床邊走去。
“關門……”
清歡一愣,下意思地反手關上房門,隨即看向容忱,想要看他是否真的醉了。
容忱微眯著一雙眼睛,臉上有薄薄的紅霞,身子依然靠在清歡身上。
清歡搖了搖頭,無奈扶著他往床邊走去。
今日他是新郎官,想來那些人總是會鬧他一鬧。
也不知道顏珺怎麼樣了。
看容忱這樣,清歡不由得擔心起弟弟了。
想著想著,清歡的身子一怔。
容忱那頭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一下子就天翻地轉。
等反應回來的時候,清歡已經倒在床上了。
幸好被褥已經整理過了。
這是清歡的第一個反應。
“嗬嗬……”等身上的人輕笑出聲。
清歡才意識到現下是什麼狀況。
“你……”
清歡推了推眼前的人。
容忱卻是頭一低,整個人添近。
“還是這樣子好看……”
清歡嘴角一僵,不確定身上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醉了。
若說沒有醉,可他現在的舉止和從前表現出來的實在不像。
可若說是醉了,但……
“你到底醉了沒有?”清歡問道。
容忱緊緊抱著身下的人。
“嗯,醉了。”
心醉了,人就醉了。
終於娶到整個人了。
容忱想著從中想要出手的其他人,恨不得緊緊抱住身下的人,一絲一毫也不讓人看了去。想到這,就摟得更加緊了。
清歡張了張嘴巴。
“你……”
聲音戛然而止。
濕潤的東西進到嘴裏,臉上熱熱地。
一下子,就迷糊了過去。
直到又是一陣輕笑:“嗬嗬……”
清歡回過意識,一把推開容忱。
容忱笑了笑。
不是他不想繼續,實在是身上都是酒氣,再者門隻是關上了沒有鎖起來。雖說下人們肯定會知趣。
但眼前之人麵皮薄,容忱可不想第一個晚上就惹了她生氣。
“珺兒,我讓人送回去了。”
清歡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的笑意。
“你……恩。”
清歡扭過身去。
這時,房門被敲了幾下。
“進來吧。”清歡有些急不可耐地說道。
屋子裏隻有兩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她強烈需要有人進來,打破這個氣氛。
蔓草帶著幾個粗壯的仆婦重新倒了水。
“需要人伺候嗎?”清歡問。
容忱笑:“好,你來。”
清歡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蔓草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很快就讓其他下人離開,自己也關了門出去。
屋子裏又是隻剩下兩個人了。
清歡通紅著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麼。
“我開玩笑的……”
清歡冷哼一聲離開。
容忱苦笑,伸手……
屏風後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清歡捧著杯子,耳朵豎起來,小心聽著那邊的動靜。
突然安靜了下來。
清歡心口一跳。
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其他動靜。
是睡著了嗎?
清歡擔憂地咬了咬嘴唇。
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
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等等……”
清歡一下子被抱到床上,那個人離開,直接去鎖了房門。
隨之而來的,是身上一種。
熱氣直接噴到頸部,熱熱地,麻麻地……
清歡眼睛睜得大大的。
“別怕。”
容忱溫聲笑道。
“怕……我當然沒怕。”
容忱又笑了笑。
“好,你沒怕。”
身上一下子就感覺冷了起來。
一雙滾燙滾燙的手,覆蓋在柔軟上。
清歡的臉幾乎紅得不行了,嘴唇被死死咬著。
容忱輕輕舔了一下:“乖,張嘴。”
清歡想要反對,剛張了口,就被乘虛而入。
清歡迷茫著一張臉。
等進入甜夢前,唯一剩下的感覺就是還挺舒服的。
隻要不那麼疼就是了。
容忱小心地抱著睡著的人往裏麵躺了一趟,這才吹了燈,蓋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