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東,喜歡著任白蘇。可惜,他卻一直不敢和任白蘇表白。
陸子軒想起了今日早上任斯傑在教堂裏和他說過的話。任斯傑說,任白蘇喜歡陸子軒。陸子軒正愁要怎麼和任白蘇解釋呢,這會兒看見張奎東,他倒有了點兒想法。
如果,他能夠撮合張奎東和任白蘇的話,那不是皆大歡喜了嗎?屆時,他就不必親自去和白蘇解釋什麼。畢竟,那是一層“窗戶紙”,要是捅破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任白蘇到底是個女孩子,總不能讓她以後見到陸子軒都覺得難堪吧?
“奎東啊,”陸子軒輕聲開口試探地問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去勸勸白蘇?”
“白蘇?關她什麼事啊?”張奎東一時沒有想透徹,脫口即出,“你喜歡你的林爰儀,不用和白蘇說什麼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陸子軒無奈地攤了攤手。
張奎東這個臭小子,是存心給他裝糊塗呢!陸子軒就不相信,張奎東會不知道任白蘇的心意。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張奎東撇了撇嘴,“白蘇她喜歡你嘛。她和你說了?”
“她沒和我說,是任牧師說的。任牧師說,我有義務和白蘇解釋一下,可是我怎麼解釋得了嘛?你是知道的,我對白蘇,從來都沒有過那種意思啊,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願的!”
“好,我知道了。”張奎東站起身來,拿過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就要出報社而去。
“喂,你去哪兒?”陸子軒追問著。
“當然是聖保羅教堂,替我哥們兒辦事嘍!”張奎東回頭說了一句,方才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無精打采地走了出去。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明明是陸子軒自己惹的禍,卻要他去收拾。
唉……要不是看在他擔心任白蘇出事的份上,他才懶得管這個閑事呢!
“那等等我!”陸子軒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地追出門去。
他本來就是想隻來報社看看便回聖保羅教堂去守候爰儀的。他可是想要讓爰儀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他的!正巧張奎東要去,那麼他當然要跟了。
聖保羅教堂。
“爰儀!”
“白蘇!”
兩個青年分別喊著不同的名字,闖進了任白蘇的房間。
任白蘇回頭,看見陸子軒,慌忙從床沿上站起身,把床邊的位置讓給了陸子軒。
陸子軒衝著任白蘇點了點頭,遂坐到了床邊。瓏兒此時,已經累得睡倒在了爰儀的枕邊,陸子軒伸手摸了摸那小家夥的皮毛,把目光瞬間就轉移到了爰儀的臉上。
爰儀麵上的表情,明顯平靜了許多。
看來任牧師說會好好救治爰儀的話,的確是真的。
替爰儀拉了拉被子,陸子軒抬起爰儀的一隻手,輕輕在爰儀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爰儀,請你快些醒過來吧……陸子軒請你,快些醒過來!我們還有一生一世要相守,你不可以拋下我一個人的……”
陸子軒輕輕地說著,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夢中的爰儀,好似聽到了陸子軒的呼喚,隻見她的眼皮動了動,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好像還不行……
躺著的佳人眉頭倏然皺了起來。
陸子軒一見此,心下立刻大駭,隻聽他大叫出聲:“爰儀!爰儀!”他喊著沉睡著的美人的名字,搖晃起了爰儀的身子。
站在他身後的張奎東和任白蘇,一時麵麵相覷。
陸子軒自從進了這個房門,就沒有理會過他們。
他那焦急的樣子,好像……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冥!冥!”爰儀突然坐了起來,眼神慌亂地抓住了麵前男子的衣服,“冥,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這兒,我在這兒。”陸子軒看見爰儀清醒過來,立即欣慰地笑出了聲,他驀地緊緊抓住了爰儀的手。
“不,不,你不是他,不是……”爰儀喃喃著搖了搖頭,清冷的目光裏盡是茫然之色。
爰儀的話,立時讓陸子軒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是冥?
難道爰儀忘了他了嗎?他是冥的轉世,是陸子軒啊!
“不,你是陸子軒。”過了好一會兒,爰儀用力甩了甩頭,眼神頓時安定了下來,正在陸子軒詫異之際,爰儀卻突然開了口,“我記得,你說過的,你是陸子軒,今生今世,你要做的是陸子軒啊!”
陸子軒聞言,心下一熱,驀地吻住了爰儀:“是,我是你的陸子軒,求你,再也不要像今天早上這樣嚇我了……我受不了驚嚇,你不可以離開我的……”
“嗯……”爰儀被陸子軒吻得有些喘不過氣,輕輕囈語出聲。
他們,都忽視了房間裏的另外兩個人,彼此摟著彼此,他們進入了忘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