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2月,美國總統尼克鬆訪華,打開了兩國人民交往的大門。為了民間的文化交流,筆者曾於1972年和1975年兩次隨代表團訪美。暇中,也作些參觀訪問。
我們曾對福特戲院進行了一次難忘的參觀。
美國第16屆總統林肯,是一位偉人。他於1862年9月22日發表黑奴《解放宣言》草案,1863年1月1日頒布正式的《解放宣言》。在南北戰爭期間,《宣言》解放了20萬名奴隸。南方奴隸主指使暴徒在福特戲院刺殺了林肯。
福特戲院,就是今天“林肯博物館”的所在地。它坐落在華盛頓十街511號。當年是一個能容納近2000人的歐洲古典式的戲院。1865年4月14日,是複活節前的星期五。當晚,戲院演出英國劇作家湯姆·泰勒的流行喜劇《我們的美國表親》。林肯總統一行正在包廂裏聚精會神地觀賞,忽然一個叫約翰·布思的演員衝闖進來,用手槍朝著林肯的後腦射擊,林肯受了致命重傷。在場的一名少校同刺客搏鬥,也被刺傷。刺客行凶後即跳到舞台,倉皇逃遁,12天後因拒捕而被打死。
那時從戲院到白宮還是一條石子路,救護人員怕馬車顛簸會加重林肯的傷勢,就把他抬到了戲院對麵的一所房子裏進行搶救。我們根據博物館講解人員的指點,也追蹤而至。這是一幢普普通通的紅磚三層小樓房。當年的房主叫彼德遜,是個瑞典裁縫。房子的底層開店,樓上住人。對林肯的搶救工作,就是在樓上的一個小房間裏進行的。林肯夫人、友人和內閣成員徹夜守候在林肯身旁。由於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林肯終於在第二天清晨與世長辭。
在我們參觀時,這個小房間還保持當年的原樣,林肯躺過的那張不合身軀的小床,他的夫人守夜時坐過的沙發,都一一按照當時的原樣陳設在那裏,使人看到後無不以敬慕的心情追憶林肯在美國曆史上的巨大功績,同時也難以理解那些至今仍沉迷於種族歧視的個別人。
1975年那次去美國,我國駐美聯絡處已經成立。一天晚上,黃鎮主任宴請美國費城交響樂團首席指揮奧曼迪。他知道筆者也認識這位著名的音樂大師,就請我們一道參加。兩年前,我在北京曾經接待過奧曼迪,奧曼迪看到我很高興,一定要請我去費城參觀兩天。我感謝他的厚意,因時間關係,難能成行。他接著說,費城交響樂團周末將在華盛頓演出,由他指揮,誠請我們出席,我們欣然接受邀請。是晚,音樂廳座無虛席。奧曼迪雖已76歲高齡,但精神抖擻,指揮起來還是那樣精確、優雅,吃透了每一個曲目的靈魂。這位聞名的美籍指揮家,1899年出生在匈牙利。3歲時就能識別交響曲,4歲時就能拉提琴。14歲從布達佩斯皇家音樂學院畢業。1924年,他首次在美國做指揮。1938年至1980年,他榮任費城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先後在該團工作44年,盡享盛譽。1973年,尼克鬆總統曾請他率領費城交響樂團來華演出。1980年,我們在荷蘭時,得知他已半退休,改任名譽指揮。5年後,我們在英國聽到了奧曼迪去世的不幸消息。在逝世前一年,大師還在紐約市卡內基音樂廳指揮了最後一場演出,時已84歲。
我們也看過阿波羅8號飛船展。在20世紀的60—70年代,美國完成了一個名曰“阿波羅計劃”(Apollo Program)的登月計劃,一共發射了17艘飛船,其中6艘為登月飛行。第一次載人的阿波羅飛行,由於在發射演習時發生慘劇而推遲。在幾次不載人的地球軌道飛行之後,1968年12月21日發射的阿波羅8號,邁出了載人月球探測的第一步,它從繞地球軌道進入繞月球軌道,一共繞月球飛行了10圈,計20小時7分鍾,在完成繞月飛行後安全返回地球,為登月做了必要的準備。我們參觀的就是阿波羅8號的指令艙。1969年7月16日,阿姆斯特朗等3名太空人乘阿波羅11號飛向月球,20日在月球登陸,8天後安全返回地球,這預示一個探測宇宙的新時代在來臨。說到這裏,令人高興的是,中國於2003年10月成功地實現了神舟五號飛船載人航天飛行。其後,又於2008年9月圓滿地進行了神州七號載人航天飛行,並首次成功地實施空間出艙活動和空間科學實驗,從而為中國的空間技術發展實現了重大突破。
1972年年底那次去美國,尼克鬆總統在白宮會見了全團。我們也參觀了白宮。白宮是美國第一任總統喬治·華盛頓批準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建立的總統官邸。1792年動工,1800年建成。從第二任總統起,曆任總統都把它作為正式官邸。1812年戰爭期間,樓內曾遭英軍燒毀,後經修複。這座白色的三層樓房,共有132個房間,其中隻有5個大廳當時對遊客開放,即二樓的東廳、綠廳、藍廳、紅廳和國宴廳。廳內的豪華程度,比不上某些歐洲宮殿,但裝飾典雅、簡單明麗,內容突出美國,有人將其喻為“美國曆史陳列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