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混沌(2 / 2)

而小時他總覺得兩位夥伴的名字異常熟悉,長大後也非常明了了,叫練兒的其實就是當年的南朝開國皇帝蕭衍,叫修文的則是曆史上南朝的開國元勳沈約,而自己寄存的身體,應該就是自己的祖先陶弘景了。他已經明了,原來自己夢中經曆的就是陶家的曆史了,也許可以找到關於自己詛咒的蛛絲馬跡。

時光繼續飛逝,這時兒時的戲言大多成真,蕭衍中年終於稱帝,沈約輔佐在旁。蕭衍請自己,也就是陶弘景入宮共同輔佐,自己答應了。而後,卻又辭去官職準備隱居深山。

金鑾殿上,梁武帝蕭衍充滿挽留之意的勸到:愛卿非要隱居離去嗎?請三思啊。朕和休文都舍不得啊。”

陶弘景開口道:“陛下,吾去意已絕。不知陛下還記得兒時的戲言嗎,陛下與休文都已實現,唯吾未成。吾畢生追逐道家文化,希望直到老年也不要放棄。宮中的複雜環境,不適合吾追求“道”,魚在水裏才能暢遊,希望陛下放愚臣歸山,愚臣感激不盡。”

於是蕭衍歎口氣道:“既然愛卿去意已絕,那朕也不便強留。希望愛卿與朕和休文常聯係,還能偶爾做詩飲酒,朕有國家重大事件也會派信使來與吾傳話。朕賜予你黃金萬兩,布匹百件。下去吧,陶愛卿。”

“臣告退。”說罷陶弘景便退了出去。

時光再次快速流逝,期間皇上派信使到山中找陶弘景,沈約進山約他喝酒的各種片段層疊著從腦海裏閃過。這時便到了老年時期。這時,信使來報說休文病重,請宏景兄最後一敘。陶弘景便立馬趕去。結果晚上到了沈府卻被告知沈約康複了,這讓陶弘景覺得奇怪,也讓在腦海裏的淘白澤納悶。

他發現經常有沈約進山找他喝酒一敘的時候,而沈約總是在喝酒時間借著酒精告訴了陶弘景很多見解轟動分析和講解深刻的知識,陶弘景從他眉飛色舞的眼中看見了光彩和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漸漸和沈約變成了更好的莫逆。但他總覺得,自從沈約生病後奇跡般康複,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出塵更博學了,甚至對他提出了很多他覺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新新言論,看著沈約風趣幽默的時候,他經常覺得,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而不是跟自己一樣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

又一次到了與沈約的喝酒之時,兩人談笑風生間,皇上差來的新信使前來傳話,請沈約回宮有事。可陶弘景發現,意向隨和的沈約看見這位信使的時候眼神變得極端銳利起來,這讓通過陶弘景的眼看外界的陶白澤覺得不同尋常。

他開始仔細的觀察這名新信使。這名信使身材矮短,臉上充斥著奸猾狡詐之相,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很像天生的長短腳。他頓時想起了什麼。這不是曆史上著名的侯景之亂的叛將侯景嗎!當時陶白澤在母親的秘密文件夾裏看到的相關資料。侯景因左足生有肉瘤所以行走不穩。據說後來侯景叛亂,將梁武帝蕭衍困在台城,並致其餓死。不過叛臣的下場一般也很慘,最後被分屍,在大街上人人搶食。

看著侯景與沈約對視充滿火花的眼眸,陶白澤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這個侯景作為新信使顯得別有用心,而與沈約也好像有著很深的恩怨。陶白澤就算隻存在於陶弘景的腦海裏,而這隻是回憶之夢,與沈約的點點滴滴,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沈約散發出來的莫名熟悉感也讓陶白澤覺得溫暖,這不僅是陶弘景的朋友,也是自己的莫逆之交了。

陶白澤真的隱隱希望,那種不好的預感不要成真,就算是自己捏造的夢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