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離開,但是這把鎖打不開,即便出去了,我也很快就會被抓回來,而且......”男人無奈的看向遊玉琰,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雙腳。
嘩啦啦,那裏同樣被另一把寒冰鐵鏈鎖住了。
一個被手腳都用玄冰鐵鎖住的人,遊玉琰有些感興趣。
“啪嗒。”木質牢房上的鐵鏈在遊玉琰揮手間掉下,遊玉琰踏步走了進去,走到男人的麵前,眼睛好奇又緊緊盯著他腳上的鐵鏈。
遊玉琰眯起眼,突然將雄厚的內力集中於手掌間,渾圓如風暴球一般的內力在他的手掌中翻滾,越集越厚,牢房裏的枯草被勁風掀起席卷在支離破碎的牢房裏,男人雙目晶亮的注視著遊玉琰手中的光球,他想,或許這個青年能夠幫助他。
“去。”遊玉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隨著他的話音,內力集聚形成的光球如奔騰萬馬向男人腳下的鏈條急劇奔湧而去。
“哄......”
內力與玄冰寒鐵撞擊在一起,厚重的聲響夾雜著鐵鏈抖動的清脆,那麼清晰又是那麼令人驚喜。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遊玉琰放下手,遺憾的看向男人。
他有些懊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原來自己如此雄厚的內力也並非是萬能的,就像眼前的玄冰寒鐵,自己也對他無可奈何。
男人驚喜期待的眼神還沒有反應過來,布滿猙獰刀疤的臉上陡然麵對失敗的結果有些茫然,突然,他晶亮的明眸也好像在一刹那間變得灰暗、頹敗,他勾起唇角,對著遊玉琰掀了掀眼皮,自嘲道,“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男人晃動了一下完好無損依舊泛著晶亮光澤的鐵鏈,有些無奈卻並沒有多少失望,或許真的是早已習慣了吧,一年的時間他都在努力,一次次失敗,直到這一次遇到的青年內力比他還要深厚,他想著或許能夠離開這裏了,如見看來,一切都隻是他自己的遐想罷了,這玄冰寒鐵果然解不開嗎?
遊玉琰皺眉,男人昏暗暗淡無光的眼神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失敗一樣,總是無往不利的遊大殿下心裏有些不爽,一開始是他不想幫這個男人,但現在,在無情的挫敗之後,遊玉琰陡然憋了一口氣,非要將這鐵鎖、鐵鏈解開不可!
他摸到胸口處的一個小瓶子,眼神遲疑了幾秒,最後別過頭,手一揮,將那個瓶子扔到了對麵男人的懷裏。
“給你。”
破敗的牢房裏,錦衣青年雙手背後站著,他的對麵坐著一個身穿白衣臉上橫過一道疤痕的中年男人。
什麼?男人疑惑的抬起頭,拿起自己懷裏的小瓶子,是個紫色的水晶瓶,小巧精致,但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為什麼會給自己這個東西。
“將裏麵的液體倒在鏈條上。”遊玉琰不耐煩的解釋,但隨後他就好像有些後悔自己心軟了,弟弟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呢。
男人不明白對麵的青年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他也沒想過這是一種解開鐵鏈的方式,因為他已經放棄了,但他還是根據遊玉琰的話,將小紫瓶的塞子拔出,毫不在意的將其中的液體隨意倒在自己腳下的鐵鏈上。
“茲......茲茲......”
腐蝕的過程是詭異的,從沒想過那種過程那麼美妙令人驚喜,兩人的表情也極其怪異,看著漸漸消融的鐵鏈,再瞥見被男人緊握在手中不停顫抖的小瓶子,遊玉琰癟癟嘴有些不舍。
“這...這...”楊雲已經激動的說不上話了,他看看鐵鏈再看看遊玉琰,最後緊緊盯住自己手中由於自己的不重視浪費了大半的小瓶子,雙目爆發出驚喜不可置信的光芒,如此奇異的藥水,能夠腐蝕萬物的神水......
片刻之後,遊玉琰站在了後山監獄的外麵,周邊都是躺倒的侍衛,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白衣疤痕男人。
“不要跟著我。”遊玉琰十分不滿,這個男人隻是自己幫了他一把而已,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死皮賴臉跟著自己的地步,明明鐵鎖和鏈條都解開了,為什麼還不走?
男人微笑,好似完全感受不到遊玉琰的反感,他對身邊的青年說,“恩人俠義心腸,援助之恩楊雲莫不敢忘,隻是我有一愛人,同被關押在這將軍府,還請殿下施恩。”
“滾開!”隻有你有愛人別人沒有嗎,我寶貝弟弟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受苦受罪呢,幫你救愛人,誰去救我弟弟啊,買一送二?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