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牢裏正在巡邏的侍衛長看著突然出現的紫袍男人,心中震驚又恐怖。
“你是誰,怎麼會進來?!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他手一揮,呼啦啦身後那些侍衛們連忙迅速的執起武器向遊玉琰湧來。
被一堆手握兵器的侍衛緊緊包圍住,遊玉琰暗暗歎了口氣,“聽說手上人命太多也不好,算了,老子今天就放你們一馬。”遊玉琰邪惡一笑,無視周邊揮舞著兵器瘋狂向他湧來的侍衛們,從懷裏慢慢掏出一個小瓶子,看了眼有些不舍,但最後還是擰開瓶塞......
無聲無息的氣味慢慢充斥在整個空間裏,遊玉琰胸口處放置著那顆能解百□□丸的錦囊輕微的閃了一下。
揮舞著兵器的侍衛們尚未知曉這個神奇的小瓶子有什麼奧妙,他們憤怒的想要捉住這個闖入私牢的男人,但很快他們中就有了第一個人倒下,然後是第二個,一大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中的人已經慢慢倒下了一大片。
“啊,怎麼回事,頭好暈......”
“他手裏的瓶子有問題,我...好暈......”
周圍剛剛還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侍衛們慢慢倒下,直到最後一個也無力的倒下,遊玉琰合上瓶塞,摸了摸,又小心寶貝的揣進懷裏,拍拍手闊步繼續向裏麵走去。
畢竟是私牢,殷天贇也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大麵積關押犯人,這些的罪過他並且被他捉來關押在這個後山私牢的犯人其實並不多。
而且在那個小瓶子藥效之下,大部分關押者也像那些侍衛們昏迷過去了。
遊玉琰輕飄飄的從地上飛速滑翔而過,雙目仔細觀察兩邊被關押的人,這些人被關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很長時間了,多數人形容枯槁癱倒在地上,看起來即便是殷天贇不殺他們也活不過多久了。
但這其中有一個人卻是這裏麵的異類,他雖然也穿著白色的褻衣,關押在鋪滿稻草的監獄裏,但是這個人兩眼清明一點也沒有被迷倒的跡象,而且在遊玉琰經過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看。
是個功力深厚的人,遊玉琰這樣想,但也沒有停留下來,他繼續前進,直到將整個布置成環形的獄房繞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他弟弟的身影。
遊玉琰很失望,但又有些放下心來,他想,或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舅舅。
回頭的時候,遊玉琰更加快速的掠過,就像一陣風,‘嗖’的一聲飛過。
“等一下。”
突然,一道沙啞滄桑的聲音以一種輕微卻異常明晰的方式傳到了他的耳力,遊玉琰知道,這是誰在用功力向他傳話,俗稱腹語。
“誰?”遊玉琰耳朵一動,身形飛速向發聲處掠去。
遙遠處的牢房裏,隻見一個身穿白囚衣的中年男人眼神灼灼的看著遊玉琰,他的身上並不像其他被關押在這裏的人一樣幹淨,應該是得罪他舅舅不淺,遊玉琰想。
這個人明顯是被重刑鞭笞過,一條猙獰的深褐色疤痕從他左額處一刀劃向右下巴,顯得恐怖,看著像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但其實,仔細看那個人會發現他麵容雖然很普通,但眼神沉穩,渾身也沒有煞氣。
僅僅是一個被毀了容的普通人罷了。
“你是誰?”遊玉琰皺著眉抬高了下巴問。
男人一笑,語氣溫和,“你可以叫我楊雲,在下被關在這裏已經一年了。”
遊玉琰隻是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叫住自己,並不想跟他囉嗦,“你......”
男人對著遊玉琰疑惑的眼神再次笑了一下,神情卻變得嚴肅且誠懇,他說,“請幫助我從這裏離開。”
“憑什麼?”遊玉琰蔑視的看向眼前大言不慚的男人,從小到大除了他那寶貝弟弟還沒有誰敢這麼指使他呢,時間寶貴,遊玉琰可不是什麼活菩薩。
“你功力如此深厚,自己離開不就行了。”
早在這個男人叫出自己的時候,遊玉琰就察覺到了他深厚的內力,這樣一個武功強悍到幾乎與他舅舅伯仲的人會被關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監獄裏?
男人苦笑一聲,微微向遊玉琰抬起雙手,抖抖索索的聲響後,隻見一把玄鐵煉製而成的鎖精巧的將男人的雙手毫無縫隙的牢牢銬在一起。
“玄冰寒鐵?”
遊玉琰挑眉,他的目光在此轉移到男人的臉上,他看不懂這個男人有什麼原因會惹到他舅舅用這種鎖銬住他,寒冰玄鐵製作的鐐銬,根本沒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