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軍無故擄人還有理了不成?”
殷天贇眸光一閃,眉毛一挑疑惑道,“本將軍不過是讓人請殿下來將軍府做客,何來擄人一說?”
“嗬嗬,本殿下以前聽過一句話,說是有些人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今日一瞧,才驚覺,這話莫不是將軍這類人?”遊易溪可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飄飄欲仙,出口成髒,真不在他的顧慮之中。
殷天贇好脾氣沒有發火,但是卻淡淡的回敬了遊易溪一句,“殿下牙尖嘴利,又長了一副傾城貌,怪不得能誘惑兄長呢。”
他跟遊玉琰在一起到底礙著誰了?有那麼看不順眼嗎?
遊易溪心裏也有了點火氣,冷諷道,“哦,本殿下這下知道了,原來將軍是在這抱不平呢,隻是本人與家兄之事就不牢將軍你一個外人操心了。”
“殿下這話不假,按理來說本將軍即便身為遊大殿下的舅舅也無法幹涉他的私事,但家姐吩咐在先,做弟弟的就不能不照辦了。”
扯出遊皇後,就不是外人了。
“遊皇後?”遊易溪眼眸轉動一下,慢慢低聲說了句,“哼,她還真是不死心。”
遊易溪口氣中對遊皇後的不尊敬殷天贇也不計較,在他看來,隻要完成他那個姐姐請求他的事就行了。
“為人子,孝當先,遊大殿下罔顧母親教導一意孤行釀成大禍,然而家姐身為一個母親卻不能像兒子這般自私,兄弟XX有違倫常,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個母親即便是做出什麼,那也應該是值得原諒的。”
殷天贇這句話的意思是暗示哪怕遊皇後真做了傷害遊易溪的事,遊玉琰即便再愛他,隻要認遊皇後這個母親,便也無可奈何。
“哈哈,本殿下還從未聽過這樣好笑的事,如將軍所說,即便是遊皇後手刃本殿下,遊玉琰也不能有半分怨言?”
殷天贇笑而不言,遊易溪心中卻陣陣發冷,好一個值得原諒!
古人注重孝道,遊易溪沒有意見也很讚成,但愚孝?嗬嗬。
或許是遊易溪臉上的憤怒太過明顯,殷天贇笑得無辜,“殿下不必擔心,不管是家姐還是本將軍都不可能對殿下不利,就像本將軍一直強調的,請殿下來將軍府不過是做客,對待一個客人本將軍自然以禮相待,除了不能出去這個房間,殿下有什麼需求本人自會滿足,而不過一月時間,殿下很快就能走出這個地方,何樂而不為呢?”
遊易溪聽出了關鍵,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刀子射在殷天贇臉上,“一個月,你們要幹什麼?”
殷天贇一笑,覺得這個二殿下跟他那個外甥倆可能還真有點感情,但是!不管是真情假意也好,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掐斷這份孽緣!
因此,他望著遊易溪難得勾起一抹笑,淡然卻又殘忍,“告訴殿下也無妨,家姐已經為大殿下選取了一名高貴的太子妃,隻要他一回到宮國,便立馬成親,家姐此舉勢在必行,本將軍還是勸殿下放手為好,以後等殿下也娶了妻子,嬌妻在懷,你們當一對情深意重的兄弟,兄友弟恭成就一段皇族的佳話,不是更好?”
好一個兄友弟恭!好一個遊皇後!
原來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呢,將他先隔開,再威逼利誘遊玉琰成親,隨後木已成舟,他們還能怎麼辦,不過是隻能分手讓他們計謀得逞罷了!
然而就算遊易溪心裏怎樣的怒火滔天,表麵上他也沒有表示出一絲一毫,粗黑的鐵鏈依舊靜悄悄的垂在他的腳下,渾然天成的端正儒雅姿態從殷天贇走進這個房門就沒有改變過。
遊易溪的臉色太平靜,他垂著眼,殷天贇竟然看不透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而剛剛自己的一番話好像也沒起到什麼作用,殷天贇自己心思深沉,卻料不定這個遊二殿下在想些什麼。
一場意料之中不歡而散的談話,雙方都沒有將對放的話放在心裏,遊易溪是不想再跟對方多講一句話,尤其是已經差不多確定對方就是那個殺害了劉大壯一家的仇人之後,遊易溪心理想要報複殷天贇,但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人家已經將他困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而殷天贇就直接多了,他其實根本沒瞧得起遊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