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早點睡覺,今晚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不用等我了,乖。”將懷中人輕柔的放在地麵上,殷天贇在他細嫩光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用溫柔的語氣對殷飛說道。
或許是覺得今晚收獲匪淺,殷飛的不情不願也在他不容拒絕的態度下軟化了,嘟著嘴向他的養父索要了一個吻,這才乖乖離開。
而從始至終那盅補品殷天贇也沒有動,隻像是特意留下來顯示出主人的關懷。
殷天贇嘴角微抿,流露出一絲笑意,幾十年他孤獨一個人,如今終於有了即將相伴一生的愛人,這種家的溫暖令他沉迷。
看了眼案桌上擺放的各類文件,殷天贇並沒有立即處理他們,而是起身離開到了這件書房一個不起眼的書架處。
清脆的輪軸轉動的聲響在這個書架被慢慢移開的時候響起,這裏麵是一個暗室,殷天贇走進去,順手合上書架,精巧擺放的花瓶如剛才一樣沒有絲毫被移動過的痕跡。
暗室很大,有著長長的一條通道,如今的將軍府除了殷天贇沒有誰知道這個機密的地方,昏暗中或隱或現的燭火透著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殷天贇筆直細長的腿一步步向這暗室的最裏麵前進,誰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從男人嘴角緊抿沒有弧度的的這點看,顯然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
而此時的殷天贇其實也有些著惱,因為他的姐姐,遊國的皇後。
“將軍,人已帶到,聽候您的發落。”
突然,不勝清晰的房間裏突兀的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侍衛,他蒙著麵,一身黑衣仿佛融入這漆黑一片的靜謐中,他恭敬的向殷天贇行禮,述說任務完成的狀況。
黑暗狹窄的通道總有那麼一種好處,那就是任何一絲一毫的氣味或者感覺都能夠被無限的放大,自這個黑衣蒙麵人出現,殷天贇就皺起了眉頭。
是血的味道。
“你受傷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殷天贇言語中毫不掩飾失望,畢竟這是他秘密訓練的最強的一批屬下,如今不過是去抓一個人,竟讓其中排行第一的隊長受傷,殷天贇懷疑自己的訓練是否有效,而這批屬下或許並不如他想象中那麼強悍。
黑衣蒙麵人身體微僵,他已經盡量掩飾了身上的血腥味,沒想到主子一眼就看出來了,主子明顯的失望更是令他膽戰心驚,他不敢再說一句話,頭卻是越發的低了。
“下去吧,讓他們好好療傷。”
既然隊長都受傷了,殷天贇不用看就能知道這次行動損失慘重,屬下的無能需要繼續訓練,而他對那個人倒是起了幾分興趣。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如釋重負,感激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這一次不再掩飾的捂住一直在流血的肩膀下去了。
遊易溪力不敵人被帶到這個昏暗的地方,他的腳下還綁著鐵鏈,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當然也沒有,他早就感覺到了殷天贇的存在,等了不到一會,果然那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殷天贇遊易溪以前見過,舉手投足很有氣勢,而立之年卻依舊保養得益,臉龐俊朗,遊玉琰與他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他們挺翹的鼻梁,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太子妃娘娘,好久不見。”
遊易溪看向他嘴角冷笑,“殷將軍說笑了,本殿下如今已經與太子妃這三個字毫無瓜葛。”
“一時失禮,還請殿下不要責怪。”
殷天贇在一邊坐下,隨後一個灰衣仆人恭敬的遞上一杯茶,他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
遊易溪癟癟嘴,繼續冷笑,“本殿下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將軍一時失禮可以不予計較,不過今天這一出,將軍可否給本殿下一個解釋。”
“殿下想要什麼解釋?”
將軍上陣殺敵,所以身上的煞氣絕非一般習武者能夠比擬的,然而殷天贇不動聲色的氣勢釋放並沒有對遊易溪起多少作用。
或許他本身沒有武力,但是時常跟遊玉琰在一起,比起殺神一樣的遊玉琰,殷天贇有意控製的這點煞氣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想嚇到他更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