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段薔沒有吭聲,或許覺得問心有愧,默默地中斷了通話。
方斌和天仙妹妹肆無忌憚地展開肉搏戰,直至筋疲力盡,便呼呼睡去,清晨,方斌思出一把鈔票,離開了天仙妹妹的租房。
無晚上方斌回到家見段薔已經搬出去了,連牙刷毛巾和梳子這些小物件都帶走了,但令方斌困惑的是,她沒有走床頭抽屜裏的十萬元現金。
和段薔分手後,方斌開始迷戀起這種放蕩墮落的生活方式,可以肆意地跟陌生的漂亮女人做愛,不必知道對方的名字,不必負任何感情責任,甩幾張罪惡而又萬能的鈔票便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換了以前如果讓他和一個妓女做愛,他會感到特別惡心。但在經曆段薔的背叛之後,他漸漸地喜歡上了天仙妹妹這一類女人,並改變了對這類女人的看法。
方斌開始覺得那些能夠在夜總會或歌舞廳做妓女的女人通常是比較出色的女人,她們不但姿色出眾,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方斌開始將大把大把的錢扔進了酒吧、夜總會或歌舞廳塞進了小姐們那道天生的“傷口”裏。他越來越喜歡這種最直接的交易,小姐們富有職業道德,她們很懂得給男人帶來樂趣,她們不會給男人帶來精神壓力和生活負擔。在她們身上男人不用負任何責任,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著揮灑著情欲。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是真誠的,她們童叟無欺,你給她們鈔票,她們就給你快樂和滿足。她們對所有的男人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她們的臉上永遠掛著迷人的微笑。
方斌漸漸地沉迷下去,他出入色情場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但是他越是放縱自己,就越是消沉。他開始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真實完美的東西一切都是交易。生命與生活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人,除了欲望還是欲望,除了滿足欲望還是滿足欲望。人生的各種欲望都快將人變成行屍走肉沒有真實感情的低級動物了。
方斌再也不相信女人不相信愛情了。他認為現在的女人都是開放、大膽、熱烈、美麗、風流的。她們喜歡大談特談愛情,其實她們根木就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她們都是愚蠢的貪賽的愛慕虛榮的,她們既想要男人的鈔票,又想要男人的靈魂。她們希望她們喜歡的男人天天睡她、夜夜睡她而且永遠隻睡她一個,睡到老睡到死。但是這可能嗎?
更可惡的是,有許多像段薔一樣的女人,她們同時周旋於兩個甚至多個男人之間。她們都是虛榮而不甘寂寞的,就像一隻隻騷情的小母貓。
方斌開始用還不算拮據的鈔票與滿肚子的甜言蜜語四去獵豔尋歡。他的生活開始離不開女人,這不單單是為了滿足生理需要還為了能從女人身上獲得某種慰藉與解脫。
方斌覺得他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上天讓他做了一個男人,一個需要女人的男人,他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按照都市男人的習慣去做男人,去花天酒地尋歡作樂醉生夢死。
一個冷清的夜晚。秦宇正在家裏用筆記木電腦和網友們聊天。九點鍾左,秦宇的手機響了,許可給他打來一個電話,說她在天緣酒吧,錢包被扒手摸了,叫他帶點錢去救急。
秦宇掛了電話,揣上錢包開車直奔天緣酒吧。那地方他倒是熟悉,是個比較有名的酒吧,是一些社會名流頻仍光顧之地。秦宇進了酒吧,許可遠遠地就衝他招手。秦宇走了過去,在許可對麵坐下。
許可叫侍者又送來一個酒杯,要秦宇陪她喝一杯。兩人默默地喝著酒,一時無話。這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許可尋找話題:“你晚上很少出去應酬嗎?”秦宇笑了笑:“都結婚了,家裏有個女人啊,得陪著她呢。”
許可心裏湧起一股失落感哦那今晚你出來,菲兒會不會不高興?”秦宇說:“不會她是個乖孩子。”
許可幽怨地說:“還乖孩子呢,你早就把人家變成少婦了。”
秦宇說:“在我心目中她就是個孩子,一個幸福的孩子。你不知道她挺會撒嬌的,像個孩子,不過很聽話,知道進退。”
許可默默地喝了口酒說:“菲兒是個浪漫的丫頭,不過她能嫁給你這個懂得製造情調、浪漫優雅、滿嘴甜言蜜語的家夥,一定會覺得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