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段薔徹底地俘虜方斌。方斌開始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有一天,段薔在集閉的電梯裏遇見了秦宇她戲塘地說:“秦特助,你將我和夏洪全的關係告訴方斌,一心想拆散我們結果如何呢?你得逞了沒有?我告訴你,方斌他是死心塌地愛我的,你拆散不了。至於我愛不愛他,這並不重要,現在這社會愛情算個什麼東西?有哪段感情不帶功利性質?有幾樁婚姻是完美無缺的?許多沒有愛情的男女一樣做夫妻,一樣生兒育女過日子。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還真跟方斌把婚結了也不一定。你是拆散不了我們的!”
段薔說罷猛然親了秦宇一口,突然走出電梯,揚長而去,剩下秦宇站在電梯裏,心潮起伏。
段薔是個非常善於掩飾自己感情非常擅長表演的女人,在方斌麵前,她一直表現得非常優雅、溫柔,對方斌也非常體貼關心。每次和朋友聚會她總是坐在方斌身邊,一隻手與方斌相握著,從不與別的男人大聲說笑、打情罵俏,在方斌麵前溫順得像隻小綿羊,笑起來特別的溫柔迷人。她時常會打電話提醒方斌注意天氣冷暖,少抽煙少喝酒,保重身體。而且待人接物為人事方麵也讓方斌非常滿意,除了秦宇在方斌麵前說過段薔的壞話,其他朋友都在方斌麵前誇讚段薔說他找了個好對這讓方斌覺得自己很有麵子,同時也更深信了段薔在他麵前說的秦宇的壞話。
方斌覺得自己很幸福,他和段薔在一起時總是那麼甜蜜浪漫,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拌過一次嘴,像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愛侶。但是忽然有一天下午,方斌發現段薔竟然真的和集閉總經理夏洪全有一腿,證實了秦宇所言非虛。
那天下午,臨近下班時,方斌去夏洪全的辦公室接段薔一起下班,門關著,他沒有敲門,推開門時看到夏洪全坐在大班台前的旋轉椅上,而段薔則坐在夏洪全腿上兩人就這麼摟抱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忘乎所以,連方斌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方斌還沒有愚昧無知到白癡的地步,他當然猜想得到一對男女如果親密到了這種地步,不用說早就在一張床上翻滾過多少次了。方斌悄悄地掩上門默默地走開了。
方斌內心無比沉痛,沉痛的原因不僅僅是段薔對他的背叛和欺騙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居然懷疑秦宇的為人,那可是一個重情重義,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漢子啊。
方斌罵自己瞎了眼居然相信了段薔的話,疑心自己最好的朋友。當日下午,方斌的心情悲愴得無以複加。他進了一間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方斌從酒吧出來時夜幕已經降臨,街燈射出半死不活的亮光,立交橋躲在高樓大廈的陰影裏。蘭寧的夜晚搖晃著,像盛在大海碗裏的動物油,又香又膩,又似乎有些曖昧和肮髒。
方斌無比憂鬱地穿過浸透他夢想與渴望的街道,他不想回家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最終他走進了一家名叫老巢的歌舞廳。老巢歌舞廳就像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灰色的牆壁和老式的窗戶,素潔的淡色調裝修絕世獨立在車水馬龍的大路邊。隻有它的常客才能發覺它平靜麵孔下的洶湧暗流,這裏是個色情與毒品泛濫成災的地方。
一群三陪小姐如貴婦般坐在歌舞廳吧台的軟椅上,忸忸怩怩裝模作樣地等待著那些有需要的好色男人來找她們有的嘴裏還不緊不慢地嚼著口香糖。她們每人攜帶著一個精美別致價值不菲的坤包,包中無一不裝著消毒紙巾、避孕套與化妝品、小梳子、小鏡子之類的小物件。燈光將星星點點的狂喜和憂鬱灑在她們臉上,暴露出或歡喜或憂愁或麻木的神情。
這就是她們全部的生活及感情內涵。
她們愛男人!愛男人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鈔票。可以管任何一個男人叫“老公”,可以跟任何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上床做愛,童叟無欺服務周到表情豐富高潮不斷。不過有個前提,這些男人事後得為她們的服務埋單。
她們也恨男人!她們之間有一部分人的墮落與男人與初戀與婚姻有關她們自暴自棄從此淪落風塵。她們恨男人,但又離不開男人,離不開男人腰包無裏的鈔票。這是一個命運製定的怪圈她們便在這圈中一再輪回。
衰歌舞廳的吧台和包廂三三兩兩地坐滿了人,喝酒、唱歌、跳舞、聊天,紅男綠女們喧囂著放縱著,幾乎要窒息而死。方斌選了一個小台坐下,點了一罐鮮啤、一盒555煙,一碟開心果,外加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
不一會兒,少爺便送上了方斌點的東西,並領來了一位看上去很年輕很漂亮的小姐。小姐媚態十足地緊挨著方斌坐下,毫不客氣地吩咐少爺給她來瓶人頭馬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