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在哪裏嗎?”徐映問道。
謝麗絲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點你放心,我知道他們在哪。”
徐映心中滿滿的疑惑,按說江慈失蹤得突然,謝麗絲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裏,但現在這緊要關頭,他還是選擇了將所有的不解埋在了心底。
酒店頂樓,何陽依舊站在窗邊,手裏端著高腳杯,杯子裏一滴酒水也沒有。
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窗外,仿佛一尊雕像。
江慈臉色漸漸好了些,卻依舊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上的疼痛似乎揮之不去,他感覺自己背上全是汗。
這時候他有些後悔了,自己不該如此大膽,應該帶些人在身邊護著自己。
“咳咳。”他清清嗓子,窗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江慈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得去摸摸老虎的屁股。
“你在幹什麼?”他開口問道,然後卻又覺得這句話幹巴巴的。
何陽卻被這幹巴巴的話喊回了神,他轉頭,衝江慈粲然一笑。
“剛才我真想掐死你。”
江慈心有餘悸,頓時感覺脖子上一涼。
“你怎麼把我綁起來了?”剛才還說不用綁,是客人,江慈看了看手上冷冰冰的手銬,總覺得何陽這人反複無常,變化多端。
“藥效也有過的時候,何況——”何陽笑笑,“你詭計多端,我想了想,不把你綁著我還真怕你飛走了。”
江慈和對方你一句我一句,心裏漸漸有了些底。
何陽剛剛沒把自己送上西天,就證明他根本不想要自己的命,或者說,他不想這麼簡簡單單要了自己的命。
剛才的暴怒,也許是情緒一瞬間的失控,或者是立個下馬威,但總而言之,江慈的小命目前是保住了。
江慈腦子轉了幾個彎,對方要什麼,要命,要人?
他為何遲遲不動手,江慈越想越糊塗,最後心裏嗤笑一番,他也太搞笑了,對方腦子構造不同於常人,誰知道他要什麼呢?
謝麗絲開了一輛車,開得飛快,徐映在一邊手心滲出還來,這女人往日裏雖然冷冰冰的,外表卻依然是一副溫柔女子的樣子,此時開車如此霸道,臉上表情嚴肅認真,倒真的讓徐映有些意外。
他開口,“你和江慈是什麼關係?”
謝麗絲沒有猶豫,“同母異父的姐弟。”
徐映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有些記不得和江慈是怎麼相遇了,隻知道當時那個小孩兒臉上全是讓人看著不舒服的偏執,他不理人,他有著張漂亮的臉,越是這樣的性格越是讓人想要征服,征服完了再狠狠踩在地上。
徐映突然一陣眩暈,眼前有一瞬間的模糊。
他搖搖沉重的腦袋,看著前方。
車速飛快,眼前場景一閃而過。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謝麗絲爆了句粗口,她接起電話,“誰?!”
“是我,何陽。”
謝麗絲不出聲。
“你竟然沒有大聲質問我,問我江慈在哪裏,我對他做了些什麼。”
謝麗絲冷笑一聲。
徐映總算知道對方是誰了,他側起耳朵,準備聽聽二人的談話。
“皇家花園酒店,這是一個遊戲。”
“你說什麼?”謝麗絲表情顯然不是很好,她罵了一句,對麵卻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謝麗絲擰眉,“他要是知道我們找了其他人,也許會選擇魚死網破。”
徐映卻依舊有些擔心,“也許報警更好。”
謝麗絲看了他一眼,“何陽他是一個人。”
“什麼?”徐映顯然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謝麗絲手握方向盤,“他說這是一個遊戲,他一個人等著我們,我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並不會傷害江慈。”
徐映差點爆了粗口,這種事情居然可以用第六感來解釋?萬一何陽心有不軌那該怎麼辦?
謝麗絲閉眼,“他是我弟弟,我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而你隻是一個外人。”
徐映無話可說。
“你可以選擇現在離開。”
徐映表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被擄走,我要負責,這是我的錯,所以我必須跟過去。”
謝麗絲笑了,“隨你。”
何陽依舊笑著,江慈抬眼看他,懶懶開口,“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何陽坐下來,摸著江慈的臉,讚道,“你的小臉還是這麼滑。”
江慈差點沒吐出來。
“我問你,你還愛徐映嗎?”
江慈麵無表情,“嗬嗬。”
“不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