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這次要在老家待上一個星期,江慈原本以為他真的隻是過來和老同學聚會的,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想得太單純了。
大忙人徐映怎麼可能隻為了大學裏的幾個同學就離開公司那麼久?他這次回來除了和曾經的好友見麵,更多的還是為了解決一筆業務。
江慈坐在客廳裏喝著熱可可,暖融融的液體劃過喉嚨,四肢百骸頓時無比舒適。陳羽忙著做各種糕點,徐蕊也在外麵忙學業,最後的結果就是,江慈成了唯一的閑人。
徐映忙了兩天,後來又清閑了下來,江慈看著他有事沒事就坐在沙發上翻著不知何年何月的報紙,覺得自己額頭上開始一突一突的,疼得厲害。
徐映翻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無聊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頭一轉,看著江慈的眼神帶著點玩味。
江慈也在瞅著他,但不說話。
最終徐映開了口,“出去玩玩?”
江慈打個哈欠,揉揉眼睛,看上去有點困倦,“天氣這麼冷,還是別了吧。”徐映這個心黑的,江慈可不認為他會單純地帶自己出去玩,搞不定在想些什麼呢,外麵天寒地凍的,裏麵有空調有糕點,江慈才不是傻瓜。
徐映倒沒多糾纏,把手上的東西一放,自己起身走了。
江慈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好說話了,一時間有些訝異,訝異過後就是無所謂了,他搖搖頭,撚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裏,奶香味頓時彌漫開來,唔,不錯的小餅幹。
時間如流水,江慈原本以為徐映還會拉著自己出去作為擋箭牌,卻不料之後幾天這人根本沒理他。
徐映忙著工作,同時又忙著應付那些熱情的老同學,一時間精神頭降了不少,晚上回家的時候幾乎倒頭就睡。
對此江慈表示非常高興,基本上徐映不舒服,他就會很舒服。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陳羽作為後媽不好太熱情,也不能太冷漠,她站在門口,一張臉脂粉未施,帶著溫和的笑意。
她是來送徐映的,同樣帶著這個目的的還有徐蕊,隻不過她身為徐映的親妹妹這時候放得就開了,小姑娘拉著她哥的手,絮絮叨叨不知說些什麼,江慈拎著大包小包離得比較遠,根本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麼。
隻是徐蕊時不時地看他幾眼,讓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這什麼情況?
想歸想,兩個人還是順利離開了,江慈上了車,之後又上了飛機,這才發覺自己這幾天過得很奇怪,自從知道徐映把他帶過來是為了給那些大學同學看之後,江慈就覺得自己之後肯定要遭殃,但預想之中的事情卻沒發生,江慈有種莫名其妙的失重感。
“和你的劇組溝通了一下,這部戲拍完之後,你會跟著走宣傳。”徐映突然開口。
“哦。”
“到時候走南走北的,別給我鬧出事兒來,安分一點。”
“這是當然。”江慈覺得徐映這人實在婆媽,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亂搞。
徐映沒話了,飛機早已起飛,江慈看向窗外,雲層浮現在眼前,生他養他的城市馬上就要出現了。
這感覺不錯,江慈是一個固執又有些念舊的人,通俗點說,他有點“初戀情結”。對於這個城市,他的感覺也是如此,無論走多遠,他都會懷念這個地方。
飛機到達機場,江慈跟著徐映往前走,大包小包現在都是徐映拿著的,江慈也沒想過幫個忙,畢竟對方要表示紳士風度,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不是?
兩人剛出了通道,眼前卻突然一片閃光。
“趙天王,您能說說這次的事怎麼回事兒嗎?”
“星周報說您被環星老總包養的事情是真的嗎?”
“上次打女人的也是您?”
嘈雜的人聲蜂擁而至,江慈眯起眼睛,腦子裏嗡嗡作響,他強自鎮定,總算是平複了下來。
那堆人急著往前擠,卻發現眼前出現的人根本不是趙可,可看清楚的隻是最前一圈的記者,後麵的那些記者不知情,依舊在那兒推推搡搡。
一群人擠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後麵的往前擠,前麵的再往前走,機場上下來的人立刻酒杯堵在了門口。
“幹什麼啊?”已經有人不耐煩了。
江慈耳邊全是人說話的聲音,耳膜受到衝擊,腦子也開始有些疼,他背後不知被哪個人推了一下,頓時向一邊歪去。
徐映剛好牽住他的手,使得江慈不至於摔個狗啃泥。
他朝江慈一看,輕輕動唇,“小心點。”
江慈不言語,一雙眼睛隻是看著前方,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那就是這些記者得了錯誤消息,以為趙可會在這個通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