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酒客歎道:“現在的官差還不都是一樣,拿著餉銀不辦事,隻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他們一聽到一人殺了一村人,腿都嚇軟了,哪還有力氣抓人?”
先前的酒客借酒興起道:“是啊,老子不是武者,老子要是武者的話將這幫畜生都他娘的給宰了。看以後誰還敢來欺負我們。”
同桌的酒客聽到同伴這樣說,臉色大變。連忙接口道:“你喝多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要是給那些官爺聽到,你少不得挨板子。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莫要耽擱了行程。”
他說完也不等同伴同意,就硬架著同伴向客房中走去。
劉餘香經曆過慘變後,表麵上看似變得成熟,但是心性卻還是有些稚嫩。她看著埋頭狼吞虎咽的秦勝,暗忖:“聽剛才兩人的話,好像把他當成了屠殺我們村子的凶手了。但是他聽到了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秦勝看著她停下了筷子,微笑道:“你吃好了嗎?”
劉餘香螓首微點道:“我吃好了,你怎麼。。。。。。”
秦勝打住她的話道:“既然吃好了,我們就啟程吧。”說完不等她反應,轉身朝外走去。
劉餘香看著他壯實的身軀,眼中滿是迷惑。金蓮浮動,轉眼追上了秦勝。開口道:“你剛才怎麼不說?”
秦勝笑道:“說什麼?”
劉餘香黛眉微蹙,嗔道:“你怎麼不解釋殺害我們村子的凶手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秦勝看著她清瘦的臉頰和疑惑的眼眸,笑道:“我解釋了有用嗎?”
劉餘香急道:“但是這確實不是你做的啊!”
秦勝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笑道:“你不用緊張。你以後見的人多了,經曆的事多了,就自然知道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事不是光憑嘴就能夠說得清的。”
劉餘香看著眼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暗忖:“他好像懂的很多。可是,他的眼神中怎麼有點滄桑的感覺?”
秦勝看著她緊盯著自己,突然問道:“你會不會騎馬?”
劉餘香本就盯著他,聽到問話,臉頰不由一紅道:“不會。”
秦勝暗忖:“怎麼連騎馬都不會,這要是帶在身邊還是真是麻煩。難道兩人一騎?”他並沒有將男女之事放在眼裏,隻是這樣的話速度上就有些慢了。
劉餘香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同樣想道:“如果他讓我和他騎一馬,我是答應還是拒絕呢?”想著想著臉頰不禁開始升溫。白皙的臉上出現了紅暈。
秦勝思索了半響之後,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先共乘一匹馬,路上我教你騎馬。到了下一個城池,我們再一人一騎。”
劉餘香本就有些羞澀,這時見到秦勝這般說,連話也不敢說,螓首微點,跟著秦勝而去。
馬是好馬,馬身修長,四肢有力,火紅的鬃毛匹練下垂。仰首一聲長嘶,似乎向秦勝展示它的實力。
就在秦勝買馬之際,劉餘香看到了旁邊的鐵匠鋪,暗忖:“我已經練習了這麼久的劍法,總不能沒有兵器吧?但是我身無分文,吃他的、喝他的本來就夠難為情的了。如果現在再讓他幫我買劍,我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
她雖然開不了口,但是一眼秋波卻緊緊的盯著那把青鋼長劍。猶如被勾了魂般,再難離開。
秦勝看著她的神情,走到打鐵的老人麵前,微笑道:“這把劍怎麼賣的?”
老人拭去頭上的汗珠,臉色通紅道:“一兩銀子。”
秦勝拿起長劍,拇指試了試劍鋒,劍眉微微軒起。隨手丟下銀子,將長劍遞給劉餘香道:“先拿著練練手,等遇到好的,我再給你換。”
劉餘香螓首微頷,幸喜的接過長劍,如寶貝似的抱在懷裏。用她那低不可聞的聲音道:“謝謝你!”
秦勝笑道:“有什麼好謝的,你給我功法。我教你招式,沒有兵器我還怎麼教你招式。這劍不適合你,並且質量也太差,有時間我會幫你找把好的。”
劉餘香自小就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把劍算是第一個。聽到秦勝這樣說,連忙道:“行了,我就用這個吧。再說好的太貴了,就這都要一兩銀子。我沒有錢,我拿什麼還你。”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也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