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的血洗讓這一帶的山麓了無人跡,清風仿佛還帶著往日的腥味,讓人未到先怯。
茂密的樹林中,一名女子手握樹枝隨風舞動。柔軟的枝條、纖細的柳腰仿佛靈蛇飛舞,樹枝疾速的劃過空間帶起“嗚嗚”的風聲。
曼妙的身法猶如春風中的垂柳,又似飄零的落葉,輕柔、靈動又暗藏殺機。
秦勝看著劉餘香不斷舞動的嬌軀,暗忖:“還真是個學武的料。不過這套《回風舞柳劍》也確實適合她。”
他雖不是練劍之人,但是前世學武時老人卻經常和他講解各般武藝。劍作為最常見的兵器自然就涉及的最多。而這套《回風舞柳劍》也是他最有心得的。
老人曾經告訴他,槍道一般都是至剛至陽的,而這套《回風舞柳劍》卻是至陰至柔的,隻要他能夠領悟這套劍法,那麼他才能突破至剛至陽的槍道,達到剛柔並濟的地步。
他現在的槍法十分嫻熟,也自創出幾招至剛至陽的槍招,不過想要進一步的提升就必須達到剛柔並濟。
任憑劉餘香一旁苦練,他隨手打開了劉餘香給他的功法。功法沒有名稱,隻有一個似名非名的“水”字高高在上。
隻見第一篇的總綱上寫道:“精氣,就是將自身的精、氣、神,凝練成有形。形成實質般的氣流存儲於‘心海’,每當出招時,心海的精氣就隨著血液流動,增強招式的威力。”
他看了看一旁的圖解後,暗忖:“這‘心海’怎麼會在心髒之中?雖說這和前世的內功相似,但是怎麼不在丹田卻在心髒?”
他雖然不解,但是精氣是尚武大陸普遍修煉的,自有它的道理。於是繼續向下看去。
“眾人皆知修煉精氣,卻不知精氣和水有著同工異曲之處。無形、有形的變化就如水隨著器皿的變化而變化。為此我花了一生的精力創出了這篇水之修煉法。它不僅比普通的修煉功法快上一倍,更能夠將精氣的妙用發揮到極致。哈哈。。。。。。,我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秦勝暗忖:“看來此功法正是這位前輩嘔心瀝血之作,難怪如此得意。如果我能夠使用這位前輩的功法打敗這裏的強者,那不就是讓前輩的心血沒有白費。”
他繼續往下看去,“精氣的修煉主要在於精血和意誌力,強大的精神力,也就是意誌力不斷的壓縮氣血形成精血,而精氣就是精血的氣化。然而愚蠢的世人卻不知道精氣的第二形態本就是精血,因此修煉此功法就是不斷的存儲精血;壓縮精血,使之固化成血精。那時體內的血液將會隨著血精的流轉自然而然的變成精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秦勝看到此處,心中動容道:“這位前輩還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修煉方法也能想得出來。不過如果真的能夠修煉到此種地步,這個大陸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他再也忍耐不住,正襟危坐,開始了修煉。
他本就是嗜武之人,得到了如此功法哪裏還會想到別的。早就將之前的事拋諸腦後,一頭紮進“苦海”不願回頭。
劉餘香心係血仇,得到秦勝的傳授後亦是苦練不輟,兩人就在這被人遺忘的角落一待就是半年。
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同樣的一日在不同人的眼中有著決然不同的感覺。
忙碌的人總覺得一日轉瞬即逝,手中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相思的人卻覺得一日如隔三秋,漫漫長夜、寂寞如歌。
秦勝和劉餘香就像是忙碌的人,仿佛村莊被毀還在昨日,轉眼卻已半年而逝。
半年的時間讓劉餘香臉上的稚氣消無,剩下的就是冷澈入骨的寒霜。白皙的肌膚襯著寒霜猶如一座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美人。
她冷冷地看著胡茬微現的秦勝,冰冷道:“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秦勝微笑道:“是該出去了。你還有你的事,我還有我的事,確實耽擱不起。”
兩人聯袂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鎮。
小鎮上人跡稀少,除了稀疏的幾家店鋪外,就是本地居民的木製住宅。小街上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大聲的叫賣,偶爾過路的行人也是腳步匆匆。
走進一家簡陋的客棧,叫夥計燒了熱水,洗去身上的塵垢和疲憊之後,兩人叫上了一桌飯菜。
菜不是很豐富,但是卻很可口。也不知道是兩人半年沒有吃過正餐,所以吃的津津有味。
這時,隻聽見旁桌的酒客開口道:“我聽說這裏的一個村子被人屠殺了,好像還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沒有人出來將他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