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麵被堵著的家夥就是鍾離羽吧?”一個年輕些的騎士問道。
“應該是。”被叫做老大的家夥卻是一臉的大喜之色,“少主有令了,若是能擒殺鍾離羽,連升三級。就是報告情況也有三百兩的獎勵,哥們今天是要發財了呀。”
“老大,聽說這個九閻王可是不好對付,我們還是趕快給上麵報告情況吧。”另一個身材矮小一些的,麵色中卻是有些膽怯。
“沒出息的東西,怕什麼?”那個老大不屑得吐了口痰,眼睛依舊死死得盯著不遠處的鍾離羽,眼中的貪婪卻越發濃烈。“沒看到典將軍和那個大家夥已經鬥起來了,他們現在都沒有馬,趁著他沒有防備,現在的距離,我們一個衝鋒過去,就能解決他。”
“老大說的也是,但是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要是典將軍那樣的高手,就是我們都在馬上,死的也是我們啊。”那個青年武將眼中也在放光,但是還是有些猶豫。
“哼,沒膽子的家夥,一個小白臉,怎麼能和典將軍那樣的馬下神將相提並論!?”他口中罵道,但是卻是從身後取出弓來。“我現在先給他來一箭,然後一個衝鋒解決,你們兩個協助我就是,三個人,騎著馬要是還能輸了,還不如脫了軍服回家種地呢!”
說罷,弓如滿月般拉開。一根羽箭直指遠處的鍾離羽,箭出,如電光火石一般向著鍾離羽的後背怒射而去!
鍾離羽的目光此時還在看著楊峰和典虎膠著的戰局,眼看著那支利箭就要射中了,他側過身來伸手過去。
箭,就像是被摘葉拈花一般,被鍾離羽輕輕巧巧得從半空中摘了下來。
那幾個家夥都是目瞪口呆,這是人嗎?就這樣把出弦的利箭簡簡單單得拿下來了!鍾離羽看著他們,此刻也是一臉的微笑。
鍾離羽的臉上笑意慢慢,說道:“你總算是來了。”
誰?我們嗎?那幾個家夥都還愣著神在,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來。他們連忙回過頭來,隻看到眼前一道白光一閃,是一個白衣白甲手持亮銀槍的小將。
刹那間血光崩現,那小將已經到了鍾離羽近前,身後,兩人的目瞪口呆中,剛才那個射出冷箭的家夥已經身首異處了。
“爺,許一嵐來遲了。”來人正是許一嵐,他俯身下馬拜倒在地,“西門之前便是讓一嵐來此處迎接九王,九爺上馬吧,這裏有一嵐在,無人可以傷您一根汗毛。”
鍾離羽看著許一嵐,目光中盡是歉意。這個和我在邊疆摸爬滾打多年的愛將,卻是因為自己如今如此疲憊,這次自己南下,又是帶著傷愈不久的身子南下追尋,自己虧欠的實在太多了。
“一嵐,叫我羽就好。”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幾個字而已,許一嵐卻是眼中立時濕潤了些,自己這些日子的苦,似乎都在這一句話中化為無形了。羽,隻有寥寥數人可以這樣稱呼鍾離羽,其中就有自己,但是自從赤龍鎧丟失,自己一直覺得身上有罪在身,便再不敢這樣稱呼了,但是此時……
“羽。上馬。”
“不急。”鍾離羽笑著回過神來,“楊大腦袋贏了再走吧。”
許一嵐聞言卻是著急起來,說道:“羽,楊峰一定會贏的,但是要是待會追兵到了,人多反而不好脫身,現在我先護送您離開,隻要給大腦袋留下馬匹,沒人攔得住他,而且……”
鍾離羽知道許一嵐的而且是什麼意思,而且現在追兵的目的是自己,要是自己走了,那麼楊峰的壓力也會小很多,現在自己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累贅。
“爺,你們先走,老楊很快就跟上來!”那邊,楊峰越來越從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回身說道。
“也罷,就隨你們。”鍾離羽說道。
那邊,典虎越來越狼狽,聽了他的話雖然是火大卻是無力反駁,隻是勉力支撐,自己現在能做的,僅僅是把這個大家夥拖在這裏而已。
那邊,剛剛折損了一人的騎兵此時回過神來,都是準備轉身逃逸,報仇!?開玩笑,一個能徒手接箭,一個瞬間秒殺了他們中武藝最好的老大,留在這裏就是找死,早點回去報信,還能有賞,麵對這樣的怪物,貪心是會死人的呀。
他們剛剛調轉馬頭,眼前,路口一人一馬卻是等在了那裏,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之上一個麵色冷峻的女子一身的火紅裝束,手中的鞭子輕輕劃拉著地麵。
那氣勢,猶如來自烈火地獄的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