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說你殺了鍾離羽,對於門中而言就真的是好事嗎?”龍三少說著,端起來酒碗狂飲了滿滿一碗,繼續說道。
“首先,鍾離羽身邊能人眾多,神偷西門遙,萬人敵楊峰,幻術公子葉星,病李廣蔣英,白馬神槍許一嵐,還有等等很多人,更不要說就隻說是他自己,也是曾今打贏過第一武者的絕世高手。我們要用多少性命能換的了他的一條命?”
楚月臉色一滯,自己之前與對反為敵,吃了那麼大的虧,卻也隻是見了對方實力的冰山一角,現在便要嚷嚷這戴罪立功,報仇,連對方的底細都沒喲摸清楚報的什麼仇?
“第二,鍾離羽南下真的就是為了和我們血獅門為敵嗎?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為了尋人南下,如果說不能及時找到海王的女兒,不單單是他和七王爺鍾離靖要為奴一生,這海禁的責任也不是他能擔的下的。”
“可是山南鎮,還是之後到了風雲城,他卻是咄咄逼人,明擺著是衝我們來的。”楚月爭辯道。
龍三少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說道:“血獅門,對於我們來說是天一樣的存在。但是對於一個有機會登基繼承大統的皇子來說,算的了什麼?為了我們把自己一輩子都賠進去,難道鍾離羽是傻子不成。”
他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山南鎮,實話實說,是你們做的過火了,如果不是山南鎮的事,他們現在不會來風雲。”
楚月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這些話,自己卻是無從反駁,所謂的針對和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山南鎮采母子血的事情開始的。
“第三,如果說真的殺了鍾離羽,驚動了朝廷,我們血獅門的大事要如何是好?”龍三少說道這裏,把筷子放回桌上,抬起頭滿眼的凝重之色,“之前,我沒有給你答複,是因為還沒有係統的權衡利弊,但是現在,你還是堅持要報仇嗎?”
楚月對視著龍三少的目光,說道:“那麼,龍爺的意思是?讓我們忍了?”
龍三少笑道:“哈哈哈哈,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來到風雲,便是看得起龍某,能夠大事化小當然是最好,但是就是說不死不休,我也隻有支持,沒有反對的。”
說著,他站起身來,“承蒙門中的兄弟錯愛,小弟以淺薄的閱曆,占著長老之位,但是畢竟能力有限,不能把門裏發揚光大,隻是勉強維持。時時刻刻都要記得門裏利益為先,今日,二位既然求到這裏,沒有不能幫的,隻是我能幫多少的問題。風雲城,隻要是在這裏,我保您二位,不愁衣食,不畏生死。”
說罷,他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回過頭隻是一個微笑,掩上門離開了。
陸三山原本就對於報仇之事興趣缺缺,此時龍三少的一席話,不能說不是有理有據,此時如果真的動手,一者難以成事,二者弊大於利,此時報仇的心就更是淡了,真要開口繼續勸說,卻是看見楚月坐在那自斟自飲起來。
“哥,你看是不是算了?”陸三山試探性的問道。
“算了,為什麼?”楚月轉過頭看向陸三山,眼神中絲毫沒有被打擊的意思,反而卻是鬥誌昂揚,一臉的的興奮。
“可是龍三少不是說?”陸三山問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今天他來了,說的話很多,但是不是你那麼聽的。”楚月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笑道。“聽人說話,需要知道的是對方的真正意圖,而不是他那些空話?”
“哦?為何我聽不出來?”陸三山問道。“那他話中都說了什麼?”
“他一共說了三個半消息。第一,對方得力手下眾多,不可輕敵。”楚月說著,又喝了一杯“果真是好酒啊。第二,對方時間有限,而且目的不在我們。第三,在這風雲城,龍三少不能幫我們出手,但是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但是要行事,便隻能在風雲城中,消息可以控製的住,不至於驚動朝廷。”
陸三山聞言卻是覺得頭有些疼,這些事情,幹嘛要拐著彎說,累不累啊。又問道:“那麼,這最後半個消息又是什麼?”
楚月把酒杯放下,俯身過來低聲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小廝嗎?他的食盒明明是兩層,卻隻給我們上了其中一層的酒菜,之後龍三少還走得那麼急,那就說明,他還有客人要見,也是在這城中,便恰恰是應該在見過我們之後再去……”
“你的意思是?”
“鍾離羽一行人,若是我沒有猜錯。”楚月的眼中,亢奮的複仇之火又熊熊燃燒起來,“他們,現在也在這風雲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