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王三戒聞言怒道,但是卻發現那黑衣人似乎看到了什麼,便隨著他的目光向那邊看去,隻見是一個女子躺在那裏,一顆渾圓飽滿珍珠散落在手邊。
那黑衣人上前拾起來了那顆珍珠,回過身問道:“這個女子,你從什麼地方擄劫來的?”
這個女子?王三戒看向那個昏睡的女子,卻是有些印象,說道:“這個騷貨是我從西北那帶回來的,好像是個青樓出來的,南下投奔親友,我也是看她房中的本事不錯,才留到了現在,怎麼了?”
西北,看來是錯不了了。他把那顆珍珠放在了懷裏,站起身來:“現在我要的人沒有在這裏,我走了,要是能活下去,你就活下去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王三戒問道,卻是沒有聽出來對方話中的意思。
“我是誰?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兩種人,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快要死的人。你算的上,第二種嗎?”那人向著洞口走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王三戒一步搶上前去,攔住了黑衣人的路。
“第二種,差不多,但是第一種,你知道的,你現在,好像連男人都不是啊。”那人看著眼前的王三戒,目光中盡是冷漠。
王三戒聞言大怒,一拳轟了過去,卻是打空了,麵前是一個殘影,漸漸散了開來。漸漸消散的眼神中,還殘留著那股淡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我們還會再見的,很快。”
王三戒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自己的脖頸之間向下慢慢蔓延,那是一種來自死亡的恐怖,忽然,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句話,趕快離開,一定要趕快離開。
自己縱橫江湖多年,從來沒有吃過虧,就是因為自己一直都能把自己隱身在暗處,但是現在自己似乎是在明處,已經沒有絕對的安全了。
他收拾起來自己一些金銀細軟,便向著洞外走去,那些女人不要了,要來也沒用了。報複,現在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但是對手卻把自己摸得死死的。
這個家夥能夠找得到自己,那麼別人也可以,之前自己使盡了手段還是被重傷,要是現在再被找到了,怕是再要活命就難了。
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到了洞口,王三戒看著西北的方向,便要起身逃離,卻是在聽到了那個讓自己膽寒的聲音。
“想走嗎?你走不了了。”一柄短刀,輕輕得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那冰涼的觸感像是死神的鐮刀,隨時都能收割了自己的性命。
王三戒回過頭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南宮鯊。他嘴角帶著笑意,說道:“我說了,你死定了。”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是敢懂我一根毫毛。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王三戒的話語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一根毫毛?我好像已經傷了你,不是嗎?”南宮鯊說著,身後,鍾離靖走進了山洞中,葉星走到了近前,手中的玉佩光芒閃耀。
“是你,是你找到我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王三戒看到葉星明亮的眼神,問道。
“我姓葉。”葉星回答道。
“姓葉!!”王三戒忽然想起來,自己出山之時自己父親曾說過的,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記得當時父親麵上的嚴肅和恐懼。
“三戒,記住了,憑你的本事雖說算不上一流但也不錯了,這天下大可去得,隻是記得,有三種人,一定要避開。”
“父親,哪三種人?”
“北邊,姓張的,南邊,姓葉的,海邊,南宮家。”
當時,就連坐擁九五之尊的鍾離家父親都沒有提到,單單隻說了三個姓,眼中還帶著深深的恐懼。
南宮家,葉家,這兩個令自己父親也為之心悸的,自己這一次是都一次性得罪了。難怪會落得如此下場,便是回了西北,自己父親就會為自己出頭嗎?
忽然,一道光芒射來。南宮鯊略一分神,手上的短刀輕輕削去,那寒光便被削成兩半落在地上,王三戒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縱身逃離開,南宮鯊手中的飛刀剛要出手,卻是被地上滾動著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王三戒的身影消失在叢林深處,葉星略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一顆黑豆,落在了黃豆中,再怎麼隱匿也是那麼明顯,一個被記住了靈紋的幻術師也是一樣。
這時,鍾離靖從山洞中走出來,卻是看見南宮鯊看著地上,目光炙熱如火,便也看了過去。
地上,被削成兩半的是一顆圓滾滾的南海夜明珠,正是鍾離雲珠隨身的珠子。鍾離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自己隨身的那一顆。
放在眼前,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