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在樹影斑駁的小路上,一個赤條條的身影在路上狂奔著,正是奔走逃命的王三戒,路上,點點滴滴的血液留著,伴隨著一次次鑽心的疼痛。
這一次,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就像是一隻脫韁的野馬。
從來沒有,自從離開西北自己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呢。胯下不斷地留著血,兩腿之間已經幹了的的血痕泛著些許的紫紅。
可惡!如果說要是老爹在,絕對吃不了這麼大的虧。早知道就不接這個活兒了,海王,不是說是八王的妃子嗎?早知道和海王也有關係,說什麼也不沾這個葷腥了。
不知道跑了多遠,王三戒才停下了腳步,眼前,是一個山洞的門口,黑洞洞的。
“嚓,嚓……”火石擦出來一道光芒,點燃了火把,他一步步走進了裏麵。山洞不是很深,但是在這樣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很不顯眼。一步步走進去,火把的光芒漸漸照亮了眼前的路。
沒有走多遠,便看到了幾個簡易的桌椅,旁邊的一堆幹草之上,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都都在那睡得很熟。
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回來了。
王三戒在一旁的桌子上找了件衣服披上,雖說是正午,但是畢竟如今已經快要入冬了,在這山洞之中,風吹在身上,雖說算不上刺骨,但是還是能感覺得到有些寒意,
胯下,血已經止住了,他低下頭,自己應以為傲的分身如今已經被削去了大半,自己在路上勉強用了些藥,但是也隻能是止血,自己,被廢了!
一世風流,縱橫花海多年,有拈花小僧之稱的自己居然被廢了。他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在對峙之時那混蛋口中的話了。
給我留個全屍,那個混蛋,他是故意的!他之前就準備著要廢了自己。
“可惡!!!”王三戒聲嘶力竭的喝罵道,心中定下了決定,一定要回西北,回西北告訴父親,一定要你們幾個死無全屍!!
“嗬嗬嗬,三戒師父,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
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王三戒的臉上顏色一變,一雙眼睛惡狠狠得盯著洞口,難道又被發現了,到底是怎麼發現了,就算是飛魂之術也不可能搜尋到這麼遠的距離啊?
到底是誰,有這樣高深的手段,就是自己的父親也做不到,難道說是那個眼神犀利明亮的青年?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在他的身上感覺到絲毫的靈動?
腳步聲在山洞中回響著,王三戒穩定著心神,幻術,又稱為入幻之術,有特定節奏的聲音就是其中的誘餌之一,麵對著這樣的聲音,一絲一刻的放鬆,有時候就是死亡之前最後的警鍾。
腳步聲停下,火光中,自己已經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了,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臉上都戴著黑色的麵罩,王三戒皺了皺眉,這人是誰,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王三戒問道,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眼神警惕得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家夥,這人的身上,好奇怪的氣息,但是又感覺不出來奇怪在哪裏。
“知道你在這很難嗎?不光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那人說著走過來,從王三戒的身邊走過,卻是打量起來靠在幹草之上昏迷的女子,眉頭緊鎖起來,“這些女子,都不對啊。”
不對,什麼不對,王三戒抬起頭直視他的目光,忽然懂了。
“就是你,讓我幫你抓那個小妞的!”不對,就是說這些不是他要找的人,這家夥是來提貨的。“你可知道,你把我害得好苦啊!”
“我害得你,不是吧。”那人聲音中帶著刺骨,比這個山洞裏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貪財的,是你,好色的,是你,即是說傷了你的,也不是我,我隻是讓你幫我找一個人,你找到了,拿我的錢走。我怎麼害你了?”
“傷我的人是南海鯊王鍾離鯊,你可是沒有和我說,這個女子和南海南宮世家有什麼牽扯!?”王三戒惡狠狠得說道。
“是嗎?”那人走到在那些女人的身邊回過頭來,心中微微一顫,南宮家的人怎麼也扯出來了?南宮雲珠現在應該是在西北啊?他看向那些女子,大多看起來都是青樓女子的打扮,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問道,“你來東南的路上,是不是禍害別的女子了?”
王三戒聞言卻是臉色如常,答道:“是又如何?這一路上,若是沒有個女子相伴,又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裏他卻是又想到了自己已經被廢了的分身,眼中恨意更甚,自己以後便是再想風流,怕是也沒有機會和能力了。
一路上,也就是說著白癡禍害了一路?所以才招惹了那些人,他南下的路,不是和他們以為南宮雲珠南下的路一摸一樣嗎?這是找死啊!
“唉,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那黑衣人說道,滿臉都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