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神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一條條滅絕人性的賬簿記錄,一個個離奇而又荒誕的做法,即使他這個親力親為的實施者,愣是途中停頓數次。
突然,外麵警車開道,以朝著道觀鳴笛而來。
於飛這個公安局局長,縱然從道義上站在了天譴正麵,但從法律上,他不希望出現太惡劣的情況。
如果他殺了人,不論是天譴,或是邢十三,他這個公安局長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他的底線。
可是,他帶著部下趕到道觀,隻留下進氣少出氣多的青衣,而天譴早已沒了蹤跡。
最終,他留下了廣大群眾一句:以天譴之名,誅天下萬邪十個血紅大字後,瀟灑離去。
而於飛卻並沒有如此輕鬆,事件的複雜性超乎了想象,在鐵牢中的孩子得到解救,可許多失蹤兒童已被販賣到了山區,更複雜的是,有些少女被賣到山區已經結婚生子,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可能會引起社會的慌亂。
有時候,於飛心中都在埋怨天譴,你是得了名聲,拍拍屁股走人,可留下的一堆亂攤子全部交給了他的手下。
當然,這隻是一些牢騷話語,當看到一個個失蹤兒童,抱著自己父母,留下幸福的眼淚時,他站在辦公室中,透著落地窗,同樣感傷的同時,感到高興。
不過對於已經殘廢的兒童,他卻無能為力。
在出事後的第二天,國內最大的慈善基金葉子基金尋得許多有需要的兒童,對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資助,對於傷殘的人員,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而他們的主治醫生,就是來兌現八年前承諾的邢十三。
曾經他與徐洪明院長的承諾,雖然他已經離退,但新任的院長卻是秦飛揚,一個對邢十三又愛又恨的男人。
沒找到當初一別,對邢十三充滿無線熱枕的期望,竟然是在八年後,才得以兌現。
當然,那是後話,邢十三從道觀回來後,將騎著小花的小丫頭拉回了房中,悉心教導。
如果不是小丫頭修煉有成,隻怕這一趟是回不來了。
而且,不但沒抓到主犯,還會打草驚蛇。
當然,她假裝昏迷,混入敵營的做法應該得到表揚,但是該有的批評不能少。
小丫頭默然點頭,或許是見識了社會的陰暗麵,讓他的情緒一直不高。
邢十三一歎,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自己做父親的讓她深埋在黑暗的世界中,是不是太殘忍。
可是小丫頭對於他的阻攔卻是堅決反對,她不喜歡黑暗,但更多的人不喜歡黑暗,用她的話說:“既然輪回中有白天就有晝夜,那就讓我來當暗夜使者,掌控黑暗,也許就不會有人再害怕黑暗了”。
……
翌日。
朝陽紅潤,充滿活力。
微風依依,沁人心脾。
在醫院忙活了大半天,到了傍晚左右才想起昨天與兄弟們定下的一個飯局。
滄月因為葉子基金對這次兒童的資助顯得有些忙碌,小丫頭對於昨天的失利一直耿耿於懷,正在家中看犯罪心理檔案,想更多的學習知識。
對於邢十三的邀請她拒絕了,說自己叫份外賣即可。
最後,他隻能一個人前來赴約。
歡聚時代。
十樓。
“老三,你知道昨天老四給你掙了多少”?作為四兄弟的活躍份子,韓光首先打破了話匣。
邢十三搖了搖頭,昨天心係囡囡,隻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還真不知道下午的博弈究竟如何。
韓光把十隻手指數完還不夠,又向老大借了兩顆,不無羨慕的道:“十二位數,而且是美金,你知道這些錢,需要多少火車才能拉完”?
邵光林翻了翻白眼,開玩笑的說道:“你知道啊”?
韓光悻悻一笑,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邢十三現在對於這些看得並不太重,此時多少對他隻是一個數字而已,至少他黒冥卡裏的錢,絕對要多過十二位,後麵是美金。
一旁默不作聲的老四吳江平將黒冥卡拿出,鄭重其事的還給了他,淺淺笑道:“幸不辱命”。
“辛苦了”,他沒有提出分錢的事情,那樣覺得是對兄弟兩個字的侮辱,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即使是付出所有,大不了東山再起。
“對了,有沒有查到那股勢力的原始IP”?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可以順藤摸瓜,查到很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