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坐在位置上的手抖動,聲嘶底裏道:“既然你不忍,別怪我不義。”
隨著他的動作,上房頂板突然大開,似有什麼毒氣灌入,緊接著牆壁四邊隱隱精光閃動,竟然是一支支幽黑的箭羽泛著熒光,而青衣老頭早已不見了蹤跡。
通過暗道,青衣從裏間出來,拿著兩箱東西就準備離開,至於其它的東西包括一些徒子徒孫他是不準備管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從小丫頭的身手,他已經看出,絕不是一般人,即使不是國家勢力,以她這個小小年紀一身修為,背後的勢力也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去國外,他還可以東山再起。
正在這時,他感到他的肩膀似乎被人拍了一下。
轉過頭,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男人,黑色手套,黑色風衣,臉上帶著閻羅麵具,他似嘲諷道:“想走”?
青衣一驚,臉色難看道:“你又是誰?我似乎並不認識閣下”
“你可以稱呼我為天譴”。黑暗中的男人風輕雲淡,付之一笑道:“我生在黑暗,可卻是黑暗的魔咒,老老實實的,你懷裏的槍對我沒用”。
另一邊。
小丫頭在裏麵困了許久,用蠻力終於轟開了大門,可出來後,哪還有青衣的身影?
正沮喪之時,傳來了邢十三的傳音:“你的這次任務可圈可點,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在抓捕青衣前,他便已經控製了青衣觀,如今需要做的就是解救還在被困的孩子們。
麵具下,青衣突然看到了他雙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隨即覺得腦袋模糊,神智出現了幻覺。
不知多長時間,他仿如夢中醒來,恐懼的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你跟我來不就知道了”。他拖起青衣,以極快的速度重回觀中,輕車熟路在裏麵橫行,在一個絕密密室中,他找出了那個保險箱,輸入密碼,很快打開,裏麵正是他這些年所犯下的累累罪證。
“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絕密之地,觀中除了他一人再無人知曉,可他竟是未卜先知。
在這一刻,青衣徹底慌亂。
“想死,沒那麼容易”。麵具下的身影冷酷無比。
青衣想咬牙自盡,他便敲掉幾顆大牙,如果不是一會還需要他,邢十三不介意敲掉他的所有牙齒。
“你最好放聰明點,還想自殺,我便敲下你兩顆牙齒,直到敲完為止”。這算不算威逼利誘?
應該算吧!不過對於這樣的人,即使活剮都不過分。
望著手中的幾分賬簿,每看一頁都會是一種血脈噴張,想要殺人的衝動,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既然接受了歐陽的囑托,就是國家的人,麵對國家的善意,已然不能再像曾經那樣,肆無忌憚。
況且,他並不想成為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隻是如今社會需要天譴,他便來了,如果有一天不再需要,天譴將自此封刀。
通過歐陽,找到於飛號碼,將這份資料傳給他後。
於飛緊急召開會議,並拋棄了夏伊露和三歲的小丫頭於朵朵,驅車進入警局。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參加會議的諸人手機全數上交,直到行動結束。
這一次的反擊風暴開創了幾年之最,涉及到的人員之廣,案件之駭人聽聞,簡直讓廣大群眾難以接受。
在於飛行動的當時,邢十三也動了,他通過老四吳江平替他手機安裝的衛星係統再一次黑了新杭的網絡。
幾個吃著泡麵,殺著傳奇正爽的哥們,突然畫麵便是一轉,當時以為隻是網吧故障,破口就是大罵。
可是整個網吧都是相同場景,老板同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緊接著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如既往冷酷的聲音:“一別八年,你們可還記得我的存在”?
“天譴、天譴……”
對於一群青年,天譴就是他們的偶像,雖然年紀小的可能不太了解,但對於很多人一直記得他的傳說。
“八年前,我去完成了一向壯舉,八年後我回來了,我身在黑暗,但我並不喜歡黑暗,所有黑暗下的勢力,我會逐一對他們審判,讓我們共同期待破曉的黎明。”
八年一別,他打了一個開場。
隨後,眼神瞥了一眼,道貌岸然的青衣居士,淡淡道:“過來懺悔,將你所有的罪責交與人民審判。”
雖然青衣一個受人敬重萬分,如今被跌下神壇的人很不想企及,但麵對身前的噩夢,他隻能妥協,他倒是想一死百了,可如今才明白,他曾經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做法是如此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