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背心男將車掩埋在黑暗之中,帶著閻若詩穿過道觀的大廳,繼續向裏深入,他們似乎對這裏輕車熟路,走過了中觀又向偏觀而行。
終於在一個很多人都想進入,卻不得進入的門口停留,它便是青衣觀的藏書閣,據說裏麵藏書萬千,包羅萬象,從周易易經到黃帝內經,似有孤本,但無人能夠證實。
此時,三人帶著閻若詩在門口停留,背心男示意手下去敲門,手下領命正愈上前,裏麵卻傳來一聲滄桑的聲音:“大門未關,黑衣你一人領著她進來便可。”
“是”。背心男不敢違背,示意兩手下在此等候,他便帶著閻若詩向裏邁入。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得此處,裏麵卻是藏書萬千,但書的背後還有一道暗門,那種地方,以他一個重陽之人,依然覺得陰森的可怕。
內室中。
火光搖曳,聖火冥燭,一個仙風道骨的居士,平平淡淡坐在上位,下首九名弟子手持檀木劍,似為什麼儀式做準備。
地下沒什麼稀罕之物,但陰森的顱骨隨處可見。
沒想到外界一直受人敬仰的道觀,並不是如人們想象中的那麼聖潔偉岸。
“八爺,人帶到了”。背心男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青衣點了點頭,白天他是青衣居士,晚上他便是道上赫赫威名的八爺。
他雙眼凝視著黑衣帶來的女孩,半響,誇讚道:“做的不錯,是個極品雛鳥,待我開壇祭法之後,奪下她的紅矢,吸了她的玄陰,距離我的長生不老,那便更進一步。”
頓了一頓,似想到了什麼,對著背心男淡淡囑咐道:“最近我得到消息,市局對於孩子的丟失引起了重大關注,你們這段時間小心一些,還有,盡快聯係買家,沒人要的全都打斷手腳送到外地去給我乞討。”
“我讓你乞討”。在背心男一側的小丫頭原本還處於昏迷之中,突然間暴起,其實她從來就沒暈過,被邢十三逼著修了八年的道,又跟著刀鋒鍛煉了八年,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道武雙休者,豈是幾個小羅羅就能隨意擺布?
連踹了背心男幾腳,隻聽一聲聲骨骼斷裂之聲,他根本沒有同情,這些人就該統統下地獄。
“黑衣,你把特殊部門給招來了”?老者青衣的臉色極其難看,如果是小丫頭一人,他不會如此顧慮,可如果背後是一個組織,站得是國家,他可以想象此時青衣道觀以被團團圍困的場景。
背心男雖被踹的人仰馬翻,渾身上下疼痛不止,可聽到青衣的問話後,依然咬牙回答:“八爺,她保證她不是特殊部門的人,但她的伸手很好,好像她爸是開武館的”。
“我讓你說”。小丫頭逮著黑衣又是連踹幾腳,後者經受不住,直間吐著白沫,昏迷不醒。
青衣老頭似乎對於他的生死漠不關心,自從知道閻若詩不是特殊部門成員後,他又恢複了怡然自得,坐在那兒猶如老僧坐定,待黑衣徹底報廢後,他氣定神閑道:“小姑娘,老夫不屑對你動手,乖乖讓我取了玄陰,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
“給你妹”,望著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想到牢獄之中那些還在受苦的孩子,她隻覺得惡心,渾身上下透露著的惡心,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青衣緩緩搖了搖頭,暗歎可惜,隨後神色一凜,對著身下九人作下命令:“結陣,莫要傷她性命。”
九人得令,結下九宮之術便向小丫頭聲勢浩大的襲來,囡囡當時還有些心驚,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可是一交手才發現,隻是一些外強中幹的貨色,沒用幾招,就將他們斃於掌下。
雖沒要了他們性命,但後半生恐怕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不過也不一定,在鐵囚窗或是吃花生米也是有可能的。
場地上。
四目相對,遙遙而立。
青衣突然感到了害怕,假裝鎮定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青衣道觀可與你有過仇恨。”
小丫頭平靜的回答:“無冤無仇”。
“既然你我無冤無仇,不如就此揭過,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全然未發生過”。青衣一是試探,二來,也算妥協。
小丫頭笑了,笑的不可一世,更夾雜著不屑:“現在你和我說就此揭過,十分鍾前為何不說,不過,就算你十分鍾前說了,像你這種人麵獸心的畜生,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