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邢十三心中仍有餘悸,一個神秘莫測的老人,用自己的兒子製成人體傀儡,不論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這種讓人聞所未聞的活人製造工藝的確讓人膽寒。
還有那一杯無色無味的茶毒,盡管當時他心中恍惚,但尋常毒藥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在陰溝翻了船。
老頭是誰?他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又為什麼?邢十三腦子很亂。
正在這時,外麵的陽光突然照射了進來,他的心裏“咯噔”一聲,昨天一夜未歸,房間的同伴一定是等急了吧!
一念之此,邢十三逃也似得離開此地。
幾乎沒有停歇,憑著超強的記憶力,他終於安全的回到了據點。
心中暗舒口氣,也不再敢小看天下人,這個地球並沒有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一個教授,如果不是邢狂虎,他邢十三根本不可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還有這個神秘的老人,如有害他之心,恐怕他也不能再看見今日的朝陽。
突然,又想到了飛機上的妖豔女孩,雷峰塔上的白衣青年,這個塵世又有多少的未知,隱藏在平凡之中?
邢十三有些惆悵,落寞的歎了口氣。
“你回來了,昨天夜晚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可是囡囡她們還在房中,我不敢深找。”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頓了一頓,繼續說:“希望你下次能夠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邢十三點了點頭:“出現了點小意外,她們起來了嗎?”
他昨天的確是魯莽了,從他與囡囡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之後,他們的命運已經交織在了一起,如果他出了事情,他真的不知小丫頭能不能再次經曆失去爸爸的痛苦?
“嗯,滄月正給囡囡梳妝,我告訴她你剛剛出去有點事情,很快回來。”刀鋒隨口解釋了一聲。
邢十三卻是在默默思考,沉吟片刻,道:“我們吃了早飯就走。”
他的眼皮跳動個不停,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在酒店用了早餐,幾人便選擇了離開,倘徉在異地他鄉的環境下,邢十三的眉頭在此時卻是深深皺起。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從破屋回來開始,他明顯感覺到街上戒嚴了許多,時不時的出現穿著警服的人在街上徘徊。
當時,他的心中擔心囡囡她們,沒有在意,此刻驟然想起,他暮然聯想到了那個神秘老人,恐怕此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伸手招了一輛出租,告訴他去長途汽車站,幸好這個老外英語還行,隻是片刻便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汽車咆哮,無論那一國的出租車駕駛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雷厲風行,在這裏亦不例外。
過了不長時間,出租車突然停了下來,幾人朝著車窗探了探,不是紅綠燈的原因,而是前方有人戒嚴攔了路,幾個警察與司機也不知說些什麼,司機轉過身,對著邢十三一行歉意用英文說了一聲:“抱歉,需要你們下車配合一下調查。”
幾人默默下了車,一個探警在車裏看了一眼,對著年長的警員搖了搖頭,年長警員點了點頭,衝著他們做了一個可以回車的動作。
不過,隨後喊了一聲:“stop!”
局勢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樸素迷離。
幾人的腳步頓了一頓,年長警員威嚴的從他們麵孔中掃過,標準的英文問了一聲:“areyouformhuaxia?”
“sure!”這句話邢十三聽懂了,隨口回了一句。
年長警員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兩張照片,用英文問道:“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我想他們可能來自你們的故鄉?”
照片上赫然是兩個帶著麵具的黑色短發之人,難怪警長會說他們可能來自華夏。
“刀鋒你問問他,這兩個人犯了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給他一點線索。”邢十三此時終於明白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痛苦,隻能寄希望於刀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