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雙橋抿嘴一笑:“死者童超臥室衣櫃的夾層中發現的。那日餘副帶著一批人找過之後,我們幾個又去找了一次,也是在意外中發現了這兩個娃娃,我怕走路風聲,就悄悄放入自己的腰包中。自此以後我可是整日夜不能寐,等著隊長早些回來。”
於飛放下娃娃,淡淡一笑:“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表揚你。”
付雙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於隊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砰”的一聲,驚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於飛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道:“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為什麼這麼重要的線索不交給餘副隊?”
付雙橋臉上寫滿了委屈,依然極力辯解道:“他們,可是他們……”
“沒什麼可是的”,在原則問題上,於飛表現出了足夠的堅持,過了片刻,他深深的呼了口氣,溫和道:“雙橋,你還年輕,有著年輕人的倔強我都明白,隻是在麵對大事大非上,我們絕不能意氣用事,你知道因為你的耽擱,有多少江大的學生不能好好學習,你知道因為任性,原本能夠抓住的罪犯最終逃之夭夭,也許餘副本來能抓住真正的罪犯,可是現在卻……這些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付雙橋為自己的小聰明羞愧的低下了頭:“於隊我錯了,你處罰我吧!”
於飛歎了口氣:“或許是我說的有些重了,但我是想讓你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他們有著諸般不對,不過我們絕不能和他們一樣,要不然與他們又有何區別?如果你真的認識到了錯誤,我希望明天的辦公桌上能夠看到你的檢討,我不給你規定字數,一切全靠你自己的覺悟”。
停頓了一會,他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安靜一下,針對這兩個娃娃諸位有什麼好的解釋,說說看。”
“這,據我了解童超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怎麼會買這樣的東西?”
“如果娃娃真的是死者童超之物,可他將兩個娃娃粘上頭發,是不是代表這是兩個女人,眉心插上細針代表著一種報複?”
“杜名義真有你的”,付雙橋一瞬間又回複了開朗,指著這兩個娃娃,高深莫測的道:“根據我查找的諸多資料,在古希臘曾經有一個傳說,那就是紮小人,根據古書傳聞,很久以前在一個山村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在他們成年的時候選擇了婚姻的殿堂,原本故事就該這樣結束,可是新郎在一次打獵中救回了一個年輕人,這是不幸的開始,年輕人英俊儒雅,風度翩翩,這讓沒有經曆外麵汙染的新娘感覺到了另一番的柔情,丈夫和村中其它人比,顯得鶴立雞群,可是和年輕人站在一起,卻是差得不止一籌,而年輕人也被村中純淨美貌的新娘所吸引,在一次新郎外出時,他們選擇了偷情,如果他們就此斷絕,本來也不會生出禍端,隻可惜年輕人有個好爹,他就慫恿新娘和他遠走高飛,新娘當時被他迷的魂不守舍,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那一天,村莊的人們永生難忘,大批的士兵開拓進了村莊,恭迎著年輕人離開,當然還有美麗的新娘,新郎站在風中淩亂,不斷的呼喊,可是除了脖子上兩把鋥亮的大刀,新娘甚至都沒有一個轉身,新郎心灰意冷,每天都在家中紮著一個骷髏,而骷髏的頭上粘著長長的秀發。”
或許是累了,付雙橋停止了後麵的說辭。
“後麵呢?”
“我草,付雙橋你是不是皮癢了。”
……
付雙橋聳了聳肩:“為了查這些資料,你們知道我查了多少史書,最後還是無意間在一本古卷中發現的,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口也渴的要命。”
“咳”,於飛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付雙橋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暗罵自己說故事怎麼忘記了地點,隨後稍作調整,即刻說道:“說話還真是神奇,新郎首先紮的是骷髏的眼睛,可是不久之後新娘在洗臉時常常發現自己的眼眶中會不時的流出淚水,而年輕人有錢有勢,當時請了十裏八鄉最好的大夫,當經過第十五個大夫之後,新娘的眼眶終於不在流血,這可高興壞了年輕人,可是好景不長,新娘的鼻子不時又開始流血,原來新郎將細針移向了鼻子處,就這樣,流過了七竅,最終細針劃向了眉心,而新娘也終於進入了沉睡,無論如何都沒有醒了,新郎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選擇了縱崖身亡,不過在臨死前,留下了地鉚釘,紮小人這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