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鵬飛此時就猶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充滿了緊張與慌亂,隻要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仿佛是黑暗中向他伸手的魔爪。
對於王剛他有認知,自從當上了新杭市半山區的刑警隊長,他就徹底的進入了王剛的視線,這個表麵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隻不過,貪念終究不是一個好東西,隻要人一旦升起了貪欲,就像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越鑽越深。
如果王剛隻是一個單單的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他也沒有這麼害怕,可是他們背後所在的組織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一個以稱霸世界為目標的組織,一群徹徹底底的瘋子,每天除了給大家洗腦,就是權勢與金錢的給予,近幾年來從區刑警隊,一路升至市刑警隊的副隊長,這是一個跨越式的跳躍。可是現在,組織為了王剛的升遷,卻是打算放棄他這個組織外圍的成員,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如今,展現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走,一則是抓住真正的凶手,這樣大家相安無事,兩則,隻能看命運的安排,如果他放跑真正的凶手,罪犯繼續行凶,為了王剛的平穩,王剛一定會大義滅親,將他推向輿論的風波,一旦入了監獄,恐怕不用一天,他的屍首也骨頭都不得見。
可是,這又怪的了誰?
頓時間,全身彌漫著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一晃,時間就到了傍晚時分,在一個下午的偵查下,警方將嫌疑人最終放在了鄧蘭欣,吳江平,吳有才,薑玲菲身上,前三者9月9日晚上都離開過宿舍,而且有殺閆世凱的動機,並且是單獨一人,無人證明,薑玲菲因為教師宿舍並未安裝有攝像頭,也沒有宿管阿姨,在9月9****有滄月證明,可是9月7日到8日的淩晨,無人證明,且據調查,死者童超性格溫和,並未與人有任何仇恨,可是在前幾日,童超卻是與滄月有過口舌上的爭論,警方懷疑因為情變,所以造成情緒失控。
“帶回去”,餘鵬飛單手一揮,下了命令,他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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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宿舍,三人齊聚一堂,臉上有著凝重。
“怎麼辦”?韓光一臉焦急,不斷地來回踱步。
刑十三也將眼神看向了邵光林:“老大,老四不像我們,他太過單純,除了電腦,其它的可以說一片空白,本來就已經內心掙紮,我怕他會走極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如果能幫,你就提一把”。
邵光林點了點頭,寬慰道:“放心吧,我們是兄弟”。
與此同時,京南市,京南軍區,剛開完會的吳愛國施然然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當即上前,泡了一個香茗,遞了過去,隨後說道:“政委,剛剛有個叫吳有才的給您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我看您在開會,所以沒有打攪”。
“小才”?吳愛國眉頭一皺,囑咐了秘書出去之後,拿起電話撥打了回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個非常甜美的聲音響過。
吳愛國臉色一沉,又撥打了一次,可是依舊是提示關機的訊息。他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將秘書喊了回來,讓他調查一下,新杭江浙大學的吳有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市公安局。
餘鵬飛正在對吳有才進行審訊,與其說是審訊,應該是逼其簽字更為恰當,警局中一樣樣的刑訊工具都被嚐試了個遍,可是這個吳有才的嘴巴就是不鬆,倔強的模樣和他當初進入警隊時的一模一樣。
正想著是不是換一個嫌疑人突破,口袋中悠揚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才剛剛接起,對麵就傳來一個嘶吼道:“餘鵬飛,趕緊滾來我的辦公室”。
過了片刻,王剛的辦公室中。
此時座位上的王剛臉色鐵青,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餘鵬飛扔了過來,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是豬嗎?查案之前不知道查查別人的底細,草尼瑪的臭逼,一個是省委常委打來的詢問電話,一個是京南軍區政委發出的質問,你是不是嫌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多,本來江浙大學的餘老頭天天在外麵抱怨,我們警局查案動靜太大,我力頂壓力,就是讓你這麼辦案的?趕緊將吳有才和吳江平放了,剩下的兩個,隨便挑上一個,讓她們趕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