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聽人們說,人經餓,不經渴。幾天不進水,可能渴死;不進飯食,仍能堅持。可為啥我這饑餓來得這麼凶猛?一來似乎就要把我置於死地?
當然,現在回答這問題沒有什麼難度了。那不是餓,是低血糖現象。這是我後來出現了低血糖,知道了低血糖,回味過去的現象,突然醒悟的。那麼,為啥會出現低血糖?很可能是自身的血糖高了,連尿幾次,把糖排出去了。而後,時間稍長點,體內又缺糖了,隻有低血糖。這麼一回味,一思索,頓時明白了,我這糖尿病肯定不是突從天降,而是,與我纏磨已經十年之久了。可惜,我從來不以為那是病,從來沒往心裏去,便自己敷衍了自己。如果當初稍有在意,去醫院做個檢查,說不定會及時清楚,引起重視。我敢說,那時候,即使病情再重,也不會是依賴型的。如此追憶,我這依賴型的糖尿病還是自己造成的。身體已經夠意思了,一次又一次向我發出忠告,提醒我注意了,我卻毫不在意,我辜負了身體,辜負了自己,辜負了生命,也辜負了這個多彩多姿的世界。要是十多年前的十多年前,我即引起重視,我敢說,現在我仍然是歡歡勢勢的。人,談什麼命運呢,命運的好壞,還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呀!所以,你千萬不要嫌我口羅嗦,我是中肯地提醒你,不要輕視一閃而過的小病。
中言心語:
農人說,小洞不補,大洞吃苦。
聖人言:一蟻之穴,毀千裏之金堤。
兩種說法,一個道理。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大成就的到來,往往是小成就的日積月累,集中展現。反之,大問題的出現,也是小漏洞的日積月累,集中展現。身體發病與此不無同理。因此,要想身體健康,切記要留意一閃而過的小病,千萬不要讓小病發展成大病。
2009年10月11日
反複出現的病痛是身體的無言警告
最忠實於自己的莫過於自己的身體。
身體見自己對於低血糖現象誤認為饑餓,便換了另一種方式提醒我。現在想來,何止是提醒,該是警告了。
警告的形式是:牙疼。
牙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了命。別看這是民間俗話,說道的卻恰如其分。牙疼那個疼呀,真是三言五語難以說清楚的。大概是頭一回饑餓感以後,沒過多少日子我開始牙疼了。疼得人立不直,站不穩,來來回回在院裏、屋裏轉踅踅。那疼從牙根放射出來,一下拱到了頭頂,頭頂一股一股錐紮針刺,便覺得頭嗡嗡的。手剛一觸頭,又覺得那疼鑽進了胸腔,揪住了心珠,使勁地拽捏,渾身立馬出徹了汗。這個疼,像是電波一般,不斷從牙根出來,一波接一波地撞擊到全身,全身各個部位都經受著痛苦折磨,連指尖也是麻疼麻疼的。
找醫生診治,醫生也沒有好辦法。治疼的去痛片喝了,不管用。說是上火,下火的上清丸喝了,不頂事。動用偏方,說花椒籽咬在疼點治疼,就咬,咬得嘴裏麻苦麻苦的,也不敢鬆勁,還得咬緊,澀得舌頭像撕裂一般地發疼,仍繼續咬著。咬著咬著,牙疼不見輕還引發了舌頭疼,真是聾子沒治好,還弄成了啞子,得不償失。有人說,嘴裏含酒頂事,就含。往常連酒味也怕聞,過節時偶爾喝一盅,澀辣得連忙吃口菜,喝勺湯,壓下去。可為了治疼,再澀辣也不顧了,含一大口,不吞不咽,慢慢浸洇著,盼那澀辣勁殺了菌,治了疼,再不要讓那疼擾亂我平靜的日子。含一口,待上好大會兒。這一會兒,不言不語,不喘粗氣,硬硬撐著,治疼。可惜,含來含去,非但沒有治了疼,還因為每口每口滑落下的酒,引發了頭暈,是有點微醉了。醉了也好,醉他個不省人事自然不知道這牙疼不疼了,隻是醉不到這種份上,牙仍然疼著,疼得頭昏天轉了,好令人苦惱。
每回一疼,都在三五天上。這三五天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疼著疼著,牙床腫了,腫得臉也虛浮了,像饅頭一樣。人們說,是表出來了,意思是火氣發散了。其實是炎症過頭化膿,這時候隻要打開牙床,擠膿消炎,便會好轉。說不疼,也就不疼了。所以,有人說牙疼像是裝疼,疼起來蹬腳蹦高高也無濟於事,而說不疼立刻煙消雲散,晴空萬裏,能吃了,能喝了,話也多了。可是,誰也不會裝疼,裝牙疼。
這麼著,牙疼不是一回、兩回,每年,似乎都有那麼好幾回。每回牙一疼,好像都是一個模式,先疼後腫再化膿,開口放膿消炎便好了。吃藥,沒用;打針,沒用;輸液,把劑量加得好大了,仍不頂用。討厭的牙,就用這一種賴皮勁折騰得我坐臥不能安寧。
我真怕牙疼。
我真恨牙疼。
可是,我為啥就不去思考這牙疼,為啥要牙疼?為啥牙疼就這麼個模式?為啥治療要這麼個過程?這一切的一切就沒有別的因由?
我沒有去想,病來了如熱鍋上的螞蟻,十分難熬;病去了,渾身輕鬆自在。自在中滑掉了應有的思索,沒有領會了牙痛是身體的一片苦心,身體用特別的方式警告自己,要引起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