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這番道理我是在長期病痛中思索、領悟的,而一開始發病,心裏慌亂,急於痊愈,忙於求醫,醫難得法,錯過了治病的良機。說到這裏,我隻能痛心地歎息,惟願偶染小恙的你,不要重走我的彎路。
這麼說吧,治病同打仗一樣,需要有一個全麵的戰略部署。而這個戰略部署,來自於對周圍情況的全麵了解,首先是對敵情的透徹了解。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然,以此對應治病,主要是對病應該透徹了解,同時,要找準自己的發病原因,對症下藥才會治有療效。
糖尿病,其實是尿糖病。尿糖不一定是病,但是尿出的糖多了,過量了,超過了醫學上規定的數值標準,就是病了。我們的身體需要糖,尤其是大腦,全靠糖滋養。我們的食物中多數含糖,以供應身體生長、發育、代謝的需要。人體健康的時候,我們吃進的糖,和胰髒分泌出的胰島素一結合,形成了糖元,成為養分,參與身體的良性循環。要是暴食過量,吃糖過多,胰島素的數量趕不上糖分的需要,糖就成了多餘的。這多餘的糖如果放在瓶裏、罐裏、櫃裏,可以陳年古月的擺放,但是,在人的身體內卻不能讓它久留,久留就會成為有害物質,影響肌膚健康。這話怎麼能說清呢,醫學上的內分泌學講得很係統,看得人卻繁雜難懂。其實弄懂了很簡單,吃進體內的糖會變成粘、稠的汁液,多餘了,糖就要進入血液,血液相應也就變得又粘又稠了。大家知道,血液在我們體內是不停流動的,循環的。血液循環有固定的路線,這就是血管。血管有粗有細,有些細血管是我們用眼睛看不下樣子的。說到這裏,你一定明白,變粘變稠的血液在細小的血管裏流通困難,就會阻塞。而一阻塞,毛病就出來了。上帝造人的時候,考慮得就很精細,排泄器管就是用來解決這種矛盾的。不然,那人的壽命就會大大縮短。多餘的糖往哪裏排放?往尿裏排放,通過尿送出體外,保證人健康無恙。所以,人的尿糖變化是經常的,一忽高,一忽低。因而,醫生化驗要餐前空腹的,那時候,排糖的高峰期過去了,如果尿糖還高,那說明胰島素太少了,不夠用了,那就出了毛病。倘要是餐後化驗,正常人肯定也高,高到四個“十”號也說不定。但這是身體的保護作用,可不是糖尿病。現在,我明白了,尿糖是正常的,尿糖過量才是糖尿病。隻是,這麼簡單的道理,讓我悟了十年光景,當我醒悟時已經不可救藥了。
明白了這個道理,就會克服治病上的盲目性。還是具體說吧,糖尿病人初發病時明顯的感覺是口渴。口渴,就想多喝水,這是正常的。可是,有人說,要忍耐,不敢多喝,喝多了助長病情。咱自己心裏沒譜,也就輕信了傳言。其實,這傳言不一定正確。你想,尿裏排出的廢物雖多,但主要是靠水流動的。這邊尿了,將多餘的糖質帶出了,人就缺了水,缺水需要補充,而口渴就是體內發出的呼喚。響應呼喚,立即喝水,沒錯。喝了,不尿,說明多餘的糖排完了。要尿,還是排除禍根,多尿就多尿吧!偏偏,聽了別人的話,不敢喝水了,硬忍著,硬熬著,結果將糖質圈在體內興風作浪,這多可笑!想來這可笑,如同上古時期的治水一樣。大禹的父親是塞流,是堵水,結果,越塞越流,越堵越猛,洪水滔天,天下為患。而大禹治水則是疏導,讓百川歸海,天下泰然。自然我那少喝水的行為,就像塞流治水一樣愚蠢可笑。的確如此,當初我真傻,注意力應該放在如何提高胰髒功能上,改善了功能,分泌的胰島素多了,吃進的糖有用了,不必大量排泄了,也就不會口渴難忍了。
可是,我不清楚這淺白的道理。隻是覺得我不應該病,我要盡快好,好起來,好成原先的樣子,好好幹活兒。我的孩子尚小,離不開我,大小子剛上初中,二小子正上小學,小女孩還未入學,都在成長階段,他們離不開我,我要為他們預置吃喝穿戴,我要為他們抵禦風寒冷暖。因此,就一味由人擺布。說求醫就求醫,騎著車子出城找中醫;說住院就住院,一住就是半年多。在醫院,吃不透病情,又一味聽任醫生擺布。當然,這裏我沒任何貶低醫生的意思,醫生是延長生命的白衣天使,總是想積極治好病的。隻是大凡醫生治病都是是從普遍性入手的,而要真正有效,關鍵在於個案對待。個案對待必須對病人有足夠的了解,難道醫生對病人的了解還能勝過病人自己嗎?因而,如果醫生的積極性和自己的主動性結合起來,那治病才會效果更佳。可惜的是,我糊裏糊塗放棄了自身的主動性,失掉了發病初期的治療機遇,痛心呀痛心!
中言心語:
村裏人常說,炕上躺的是活人,路上跑的是死人。這話聽來似乎很不對勁,其實裏頭有著人生的哲理。身體健康壯實的人,積勞成疾,有一天會突然倒下。而平常病懨懨的人,卻會因為時時防治疾病而延年益壽,是不是這個道理?
2009年10月10日
急於拔除病根,求醫進入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