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說到,空相禪師帶著花孤城進到一間密室,去看那所謂花孤城在幾百年前留在天龍寺的神秘物事,到得最後花孤城卻是沒將那物件取出,反倒是收了一副空相禪師相贈的畫卷。
花孤城收下了空相禪師的八部眾魔神圖之後,被空相禪師請去了客房休息,等著晚間一同吃飯。眼看著空相禪師是想著要留花孤城在天龍寺中多住幾日。花孤城一來收了人家的東西,不好意思拒絕,二來是天龍寺中環境優雅,寧靜自然,身處其中說不出的身心舒暢。當下便很是爽快的答應留宿在天龍寺中。
等空相禪師離開花孤城所住的客房,花孤城立馬便就從客房裏摸了出來。獨自一人在天龍寺裏摸索起來。
天龍寺雖說門麵破敗,但內裏卻是修築的精致。寺院占地不多,但也決計不算小,甚至因為那寺中小徑通幽,隱隱會給人一種無邊無際的錯覺。
花孤城繞過白沙環繞的大殿,往後院走去,卻見供奉佛像的廟宇建的極為好看。
雖以花孤城肚子裏的那些墨水,怕是說不出“寺入香山古道斜,丹樓一半綠雲遮。”的詩句。但此廟能得向來對建築一竅不通的花孤城稱讚一句“好看”,其建築形態之優雅別致也可見一斑了。
等花孤城走進了看,卻隻見佛像之前,有一老頭,看上去歲數不輕。
那老頭要挎半截桃枝,跪在蒲團之上,隻是閉目,不做祈福之態。十足的仙風道骨,高人風範,氣態上實在是挑不出半點瑕疵。
花孤城遠遠見了,心中好奇。大咧咧的上前幾步走,坐到老頭麵前,研究著老頭麵上皺紋的走向。老頭如入定一般,對花孤城這般無理舉動不做理睬。
另一頭,落羽靜靜推著坐在輪椅之上的司徒明月由遠及近,等見了花孤城與司徒流雲麵對麵坐定的時候,不再向前,隻是遠遠站定。
終於司徒流雲慢慢睜眼,隨意看了花孤城一眼。
花孤城對著老頭好奇,摸著下巴問了一句。
“老頭兒,怎麼稱呼啊。”
老頭入定一般,卻是聽得了花孤城的問話,雙唇蠕動。
“司徒流雲。”
“哦,司徒家的人。”花孤城聽了老者的姓名之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些距離,但卻隻覺此處乃是天龍寺的地界,想來這老頭也不敢自己怎麼樣。當下花孤城隻是後退半步,卻沒遠遁。
“娃娃倒是有些膽色。”司徒流雲不看花孤城一眼,雙眼依舊緊緊閉著。
花孤城隨手拔下一截草根,放到嘴裏輕嚼,對司徒流雲的誇讚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要殺我,需幾招?”
“半劍嫌多。”
花孤城眼珠一轉,三四層樓那麼高的司徒明月一劍殺他不死,這個老頭卻說要殺自己,半劍嫌多。折算下來,這老頭就算不是經貿大樓,也至少有幾十層樓那麼高了。
“那我逃是沒用了。倒不如坐下來聊一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司徒流雲點頭,嘴唇繼續嚅動。“你要與我這老頭子聊些什麼?”
“隻是想問上一問,你司徒家為何總想著要殺我?”花孤城也是好奇,自己與司徒家族無冤無仇,可無論是落羽還是司徒明月見了自己都好似見了殺父仇人一般,連“一言不合”這個過程都直接省去,徑直就是一劍刺來,隻想著殺了花孤城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