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最近有可疑人物在這個城市出沒,然後把我當成了那個家夥?”
程方點起一根香煙,對著靠在牆上的少女說道。
這個少女就是一開始,用因果逆轉試圖攻擊程方的那個,在醒來之後,雖然依然有些不太清醒,但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反而慢慢平靜了下來。
雖然程方覺得她是沒有力氣了……
“嗯。”少女點點頭。她身體偏瘦,膚色有些黑,可能是小時候營養不太好。但能從身體上看出鍛煉過的痕跡,肌肉很結實。如果不是視線非常清澈的話,那平平不出奇的五官,很容易讓她隻被看過一眼就忘掉。
“那人是個精神力十分之強的高手,而且有信仰極端宗教的嫌疑。被害人的死法都是相同的,雙手雙腳被用十字錐釘在牆上,內髒被挖出……”
“哈,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怎麼,那你為什麼敢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有什麼……非在這裏做不可的事情嗎?”
“這……這與您無關。對不起,我不想把沒有關係的人牽扯進來。”
咯吱——
從廢棄碼頭外刺進來兩束耀眼的車大燈,一輛巨大的黑色防彈SUV,如同猛獸般衝了進來,路上碾平了好幾個廢棄的金屬板。
然後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掀起了一大片灰塵,堪堪停在了程方和少女兩人麵前。
進氣前窗還向外噴著熱氣,離程方的臉甚至隻有一米。引擎室噴出的熱氣呼在程方臉上,程方麵無表情。
那初速至少有三百公裏每小時,長長的刹車痕還發著橡膠焦糊的臭味。
程方並不是不想躲開,不過他身後就是失去行動能力的少女,如果車真的沒停住,他憑著十倍的身體素質,還是有把握擋一下的。
不過雖然不說什麼,但是程方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沒有表現出來的必要。
因為,這裏誰都沒有嘛。
生者和死者,決定的不僅是實力,還有命運。
嘭。
車門被打開,從車裏走出來一個光頭中年人,還有一個跟在他後麵一身黑衣的保鏢。
看這架勢程方就明白了什麼,他站起身,低垂著頭,隱藏著自己的視線。
中年人直接無視了程方,凶狠的眼神直接盯在身後的少女身上。
“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少女畏畏縮縮地扶著牆站了起來,小腿還在不停地發抖。她從懷裏摸出個什麼,就伸手想要遞過來。
但因果逆轉失敗的反噬還沒有完全過去,她身體一踉蹌,就一個前撲向前跌去,盡管少女極力想穩住身體,但粗糙的地麵上的溝壑反而又絆了她一下,摔了出去。
程方感到一團溫軟撞在了後背上,他急忙轉過身用手扶住少女。少女的手一鬆,一團閃著金光的東西從手中滑落,叮叮當當滾到程方的腳下。
光頭男眼神一亮,擺手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黑衣保鏢便上前,想撿起那個小東西。
“拜托了,請把我弟弟放了……”
少女被程方扶到牆角坐好,她身體還在顫顫巍巍著,從喉嚨裏發出無助的懇求。
“哈哈,你說那個小髒猴子嗎?我哪有地方放他,早就殺了扔到垃圾堆裏去了!”
光頭男聽到少女的懇求,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眼睛裏隻剩那東西發出的淡淡金色光芒,得意忘形至極。
“你……你怎麼能這樣……這不可能……”
“要怪,就怪你那頑固的老雜毛父親吧!這種東西,豈是你們這種人能染指的!小張,還不快去把東西撿起來!”
被他喝著的黑衣保鏢快步走上前,蹲下來伸出手就像把東西撿起來。
但他卻感到伸出去的手上,好像壓上了一座大山,然後意識就是短暫的空白。在空白過後,就是疼,鑽心徹骨的疼。
“啊————!”
慘叫響徹了整個廢棄的碼頭,程方依然麵無表情,但踩在黑衣保鏢手臂上的腳,又轉了一轉,仿佛在碾死一隻臭蟲。
早已碎成渣渣的骨頭和絲狀的血肉,在這一碾之下完全變成了泥,飛濺的鮮血呲的到處都是,那手已經完全從手臂上脫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