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行天想了想道:“這屬於高度機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此時天色尚早,我們繼續往山上趕去,雖然在山腳下聽到山中虎嘯猿鳴聲不斷,但這一路甭說猛獸,我連兔子都沒見到一隻,輕鬆無比的便登上了山頭。
寥行天掏出水壺喝了一口,扭頭對我們道:“聽到什麼聲音?”
我們側耳傾聽,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寥行天道:“你們確實聽不見。”說罷加快腳步往林子西麵走去。
很快來到了一處山坳地段,聲音也越發清晰,是幾個男人的喝罵聲。
上了山坳高處隻見下方的低地有五個人,四個二十幾歲模樣,窮到衣不蔽體,甚至連凶器都隻有一把鏽跡斑斑的大砍刀,其餘三人手裏拿著的都是樹棍。
另一人大概四五十歲年紀,雖然藏青色的西裝皺成一團,但能看出布料手工都屬上乘。
最神奇的是這五人說的居然都是漢語。
隻見其中一個杵著樹棍的年輕人指著他大聲罵道:“你媽B,早就應該弄死你。”
他說話時站在一旁手握看砍刀的年輕人兩隻手不停在刀把上轉來轉去,因為用力過度,指甲都隱隱泛白。
中年人絲毫沒有感到大難即將臨頭,鎮定的掏出一包煙道:“先抽支煙平靜情緒,然後咱們再聊。”
四人還是沒說話,另外三人都朝拿刀的人望去,他仰著頭思索半響,我們清楚看到他雙眼凶光畢露,猛然大喊一聲:“聊你個二姥姥。”舉起刀狠狠劈入中年人的肩膀。
血光四濺,中年人臉上並沒有多少痛苦的神情,身子貼樹緩緩坐在了地下,他似乎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居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年輕人用力提刀,但刀刃劈入肩胛骨太深一時拔不出來,連試幾次後他沒了耐心,一腳踩住中年人的脖子,雙手用力硬生生將刀別了出來,帶出一股飆射而出的鮮血,骨頭碎裂的響聲回蕩在樹林中。
對於中年人的人傷害可想而知,他這才捂著肩膀發出一聲慘叫道:“媽呀,疼死我了。”
年輕人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狀若瘋狂連續用刀在他胸前砍了四五下,中年人坐在樹前躲無可躲,就這麼筆直不動硬生生的挨了數刀,胸前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深深血痕,刹那間溢出的鮮血就像衣服染濕,他四肢都開始抽出,臉上卻像僵硬了,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但是聽他喘息的聲音卻是痛到了極致。
眼見如此慘狀,我正要去營救,卻被寥行天攔住道:“島國地界我們怎麼會遇到國人?這明顯就是個局,不要上當。”
可是看中年人身上流淌的鮮血,以及他發出的慘叫聲實在不像假裝。
寥行天轉身道:“別猶豫了,走。”說罷我們幾人悄悄返回。
一路繼續往前,進入了山體深處光線愈發陰暗,接著在一株寬大的雪鬆上貼著一張告示,雖然島國文字我們看不懂,照片上四個人的頭像卻看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正是在林子裏行凶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