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君城內,一艘巨大的飛船冉冉升起,遮天蔽日。
在韓國這樣的小國家,飛船並不多見,一般隻有王侯皇室才可能持有。所以這艘巨大的飛船突兀出現,格外引人注目。
繁華的街道裏,聚集著很多平民,他們仰望著飛船,一邊對它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一邊與身旁的人歡聲笑語,交流看法。
“唉,這艘飛船起飛所用到的晶核,都夠我老漢喝酒吃肉,逍遙快活一輩子了。”一個衣打補丁,看似落魄的老漢哀怨道,引來旁人一陣嗤笑。
“你們看,那艘飛船好像是從西王府升起的。”一個眼尖的人指著飛船,那裏正是西王府的方向。
如果是眼力再好的人就可以看到飛船的船體上麵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韓”。
“說到西王府,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小王爺的青梅竹馬已經醒了。”一個青年人小聲說道。
“你是說那個叫雪落的女子?她不是小王爺的意中人嗎?不過聽說她好像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吧?”另一個年輕男子人輕聲問道。
“沒有死,聽說她昏迷了三年。這三年裏,小王爺踏遍千山萬水為她求醫問藥,有好幾次自己都差點遇難死掉。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治好了她。”青年人解釋道。
“那小王爺肯定吃了不少苦,他可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是啊,他確實很可靠。雪落能夠認識他,是她的福氣!”
“唉!真不知道雪落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小王爺心甘情願為她付出這麼多。”一個濃妝豔抹,肥頭大耳,堪比恐龍的女子兩眼汪汪,泫然欲泣,神色幽怨堪比深閨怨婦。
“雖然人家長得比雪落差那麼一點點,但是人家心靈純粹美麗,而且溫柔賢惠!小王爺卻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嗚嗚~一點也不懂少女的心思~”她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用手絹擦拭眼角,肥臉上脂粉掉了一地。
她旁邊的兩人則是一幅受不了的樣子。
“你死了這條心吧!小王爺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就是就是!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這模樣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年輕男子點頭附和,如小雞啄米。
兩人言語輕快,毫不留情。
“哼!我就知道你們是覬覦人家的美貌,才故意這樣說的~”女子腦洞奇大,“但是人家並不怪你們~雖然知道了你們的心意,但是人家已經心有所屬了。人家是不會放棄小王爺的!”她做出不忍心拒絕兩人的樣子,而後眼冒金星,仿若小王爺就站在她麵前。
……
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顫,他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互相對視一眼,相見恨晚……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一切盡在不言中。
飛船的甲板之上,有一個青年男子負手而立。他的身姿筆直,如一杆長槍挺拔如峰。腰間係一佩劍,一身盔甲閃爍冷光。他黑發如瀑,隨風撩起,露出其沉穩堅毅的臉龐。
在他身後,還站著十餘道身影,他們也都穿著甲衣,立正身體,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青年男子。
不一會,有一個士兵來到青年男子身邊,大聲說道:“稟告將軍!所有的棺槨都已經安置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青年男子淡淡說道:“嗯,我已經知道了。你去和掌舵手說等我命令。”隨後,他又看向那十餘名身影,“你們都下去堅守崗位,一有異常,馬上向我通報。”
“是,將軍!”一陣鐵甲碰撞的聲音與腳步聲,複又恢複平靜,此時的甲板上,隻剩下青年男子一人。
青年男子目視遠方,隨後他那堅毅的臉龐變了,苦笑無聲。
他名為莫荀,乃是韓國開國元帥莫邪的後人。自建國後,他這一族一直繼承祖上遺誌侍奉韓國王室數百年,曆來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到他這一代本來也相安無事。
不過,世事無常,直到三年前的變故,那是一場世人皆知的災難。東嶽國在一夜之間覆滅,上百萬人死於非命。鮮血染紅了大地,彙聚成河流。屍骨堆積如山,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就連家畜也不列外。沒有活物生存,那裏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而且聽說災難發生的那一天,那裏黑雲壓城,陰風陣陣,有人似乎還曾看到重重鬼影。
後來,陸續有一些強大的門派,宗教與學院組織修士,學者去查探使東嶽國遭受毀滅的凶手與原因,卻始終得不到答案。至今,它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但是,在那樣的災難中卻也有人僥幸生還。比如,小王爺韓昱與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