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時光不溫柔》
高考結束後的狂歡會上,黎冬語坐在酒桌的一個角落裏麵麵無表情。周圍的人在笑在鬧,喝酒擁抱。隻有他一個人默默地玩著手機,似乎周圍的喧囂不存在似的。
隔壁的酒席是十班的場地。我看到楊源在群魔亂舞中的身影,身邊還跟著他的新女友劉櫻。有男生起哄叫他們喝交杯,擁抱。他們也就紅著臉照做。恩恩愛愛的樣子惹人注目。
我提議:“咱們大家一起舉杯一下吧!致敬高中三年我們的青春!”然後帶頭將杯子裏的啤機灌進喉嚨裏。我嗆住了,隨著咳嗽噴出來的不僅是啤酒,還有眼淚。不甘心和委屈的眼淚。
狂歡結束後送我回家的是黎冬語,上出租車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很多酒,哆哆嗦嗦地想告訴司機地址,黎冬語搶先一步報上了地址,順便將他的校服披在我的肩膀上。到了我家小區樓下的時候,我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他又扶著我走上了六樓的台階。
我醉眼朦朧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他說:“你告訴我的,你忘了?”
我說:“有嗎?我不記得了,我隻告訴過楊源我家的地址,隻有他送我回家。”
他沉默了下來,然後敲響了我家的門。爸爸媽媽出來的很快,看到我和黎冬語,他們竟然還能喊出黎冬語的名字。很快我被媽媽扶進了房間,回頭看的時候黎冬語在和爸爸聊著什麼。
原來是說好的啊。我這麼想著,然後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後我收到了黎冬語的短信,他要去美國了。打過去對麵已經關機,空洞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單調的話語,隨後話筒裏隻剩下了忙音。
我再也沒有見過黎冬語,他換了手機,換了QQ,換了微信。雖然我很想再見他一次。
我也再也沒有見過楊源,他換了女朋友,又換了女朋友。我是初戀,不是永遠。
事實上我是收到過一次黎冬語的信,信的內容很短:我曾經喜歡過你。
莫名其妙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