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陽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已走了數日,一路翻山越嶺窮途跋涉,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想自己在這世界混了已將近十年,最後卻落得無家可歸的地步,不但如此還成了“國際通緝”的重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自己的性命,真是失敗。
本想避開秦陸兩國躲到沒人認識孟國去,可這個想法似乎太天真了。
想去孟國必須要穿過陸國才行,那豈不是更冒險。
如今的陸國幾乎是全國總動員的在找自己,大街小巷甚至連偏遠的山村都張貼了帶著畫像的懸賞皇榜。足足萬兩賞金,怕是一露麵用不了片刻的功夫就會被人五花大綁的押送官府吧。
何況秦穆和陸央弄這麼大動靜出來,孟國怎麼可能不知道,此時躲到那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思前想後,又全麵的權衡了利弊關係,魏子陽決定還是調轉馬頭回秦國去。
不是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何況秦穆斷定自己來了陸國,自然會把查找的注意力都放在陸國境內,萬萬想不到自己一掉頭又跑回去了。
所以,在秦穆一波一波的往陸國派遣探子的時候,魏子陽已經大搖大擺的回了秦國,甚至還有驚無險的與那些探子有過一次擦肩而過的經曆。
轉眼就是三個多月過去了,魏子陽就像再次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秦穆幾乎已經灰心了,他甚至懷疑魏子陽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若是活著為什麼金蟬寺的和尚都異口同聲的表示魏子陽自從七年前下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不管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不見有人鬆口,甚至都把虛空關進大牢了也死死的咬定他人早就去了西方極樂。
虛空在牢裏已經被關押了整整一個月了,雖然未被用刑,但皇上親自提審了數次也夠他受的。
被問的無外乎就是那個法號虛無的人,虛空死死咬定他不過是一村野小民,因有家室而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而已。如今齋戒期滿早已不知去向。
這種回答秦穆聽了數次,明知其中肯定有蹊蹺卻始終不肯對虛空用刑逼問。
氣的急了便拂袖而去,連手下看了都很是不解。
“皇上,您若把他交給我,我一定能讓他說實話!”婁寒可是用刑高手,但凡從他手上過過堂的人就沒有不招的。
他的提議秦穆也自然想過,但每每想到魏子陽就不忍下手了。“不行,他是子陽的師兄,若是被他知道一定會記恨於朕的!”
“可這樣根本就問不出來魏大人的下落啊。”
“朕關著他是另有目的的。”
另有目的?婁寒抱拳道:“屬下愚鈍!”
秦穆側過頭看他,神色在火把的照耀下現出一絲狡黠,“以子陽的為人若是知道師兄因他入獄,肯定非常自責。我想,他一定會來救他的。”
可魏大人根本不會武功啊,憑他又怎麼進的來這牢房,還要把人毫發無損的救出去?“依屬下看來,魏大人應該不會那麼......額,那麼不自量力吧?”
“他會的!”秦穆的語氣非常的肯定,“你別忘了,他可不是凡人!麵對十萬大軍都不懼怕,又何況是這小小的監牢?為了救出他的師兄,會用些極端的方式也不無可能。”
婁寒馬上聯想起將陸國幾萬大軍炸的粉身碎骨的厲害武器,“可要屬下派人暗中防備?”
秦穆擺擺手,“當然不用,朕等的就是他自投羅網,傳令下去,若是發現有人試圖劫獄,隻管放他進來就好。若是讓他跑了,朕定要你們人頭落地!”
“是!”
秦穆提步離開,幾名獄卒小心翼翼的送至門外,跪在地上恭送皇上回宮!
牢頭見人走遠,拖著海量的大肚子起了身,身後一小兵見過了時辰,連忙提醒道:“大哥,弗萊軒的酒席都擺好了,今晚您可要不醉不歸呀。”
“混賬東西,你沒見皇上時不時的就往這裏跑嗎,若是喝醉酒誤了事,你擔當的起嗎?”
“是是是,小的該死,那咱今晚就不喝酒了,隻找春秀姑娘來助助興可好?”
獄頭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想起春秀那白雪的身子,不由的下-腹一熱,“這倒是無妨!你們幾個,今晚都給我看好了,若是出了半點差錯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是!”
“行了行了,都該幹嘛幹嘛去......你,還有新來的那個,一會兒把飯菜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