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我寫這本書的衝動,首先要歸功於《太穀報》,是報社的領導約我為《太穀晉商》和《文化長廊》撰稿,使我“好古”之心死灰複燃。
寫曆史方麵的東西,最緊要的是資料。告別史學二十年,資料都生疏了,如何重新開張?這就要感謝太穀縣誌辦的大力協助。我離開太穀後,縣誌辦經曆了三屆領導,郭齊文同誌、程素仁同誌、程旭同誌,建國後第一部縣誌是在郭齊文老先生手中完成的,首部縣誌自然是我寫作過程中的重要依據。
我這裏特別要提到程素仁先生。先生雖然英年早逝,但他留下了一部《太穀人物誌》。可以說這是縣誌成書後,縣誌辦同仁繼續深入搜集資料、潛心研究史誌的成果。看得出素仁先生是下了工夫的,他為太穀曆史做了卓越的貢獻,搶救了許多珍貴的、瀕臨失傳的史料,是縣誌的有功之臣。沒有他的努力,許多珍貴資料就會斷檔,我要寫作就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成書之際,我特別懷念這位後學。願他九泉之下,欣然安息。
幫助我完成寫作,第三個要感謝的單位是縣旅遊局和文管所。特別是文管所所長侯安剛,他們在進行第三次文物普查時,正是我調查、寫作之際,他們配合我,提供了許多文物資料方麵的好照片。讓我使用了他們的普查成果和碑刻資料,彌補了資料的缺失。
在我寫作之際,不僅得到很多單位的幫助,而且許多同誌都親手參與了寫作,他們有白二海、程雪雲、馮博、李錦奇、郭嘉興、武乃純、王海、李希軍、侯安剛、賈聲祿、王文魁。
成書之際,絕不能忘記為全書提供照片的白誌強先生和對全書進行校對的李維生同誌。沒有他們的努力,這本書同樣難見世人。尤其是一些難得的遺址,轉瞬即逝,現在不留影,將不複存在。從攝影作品的角度看,斷壁殘垣確實沒什麼價值,但從曆史角度“立此存照”太必要、太珍貴了!本書寫作時,作者已近七旬,成書後的複查、校對,全仗了維生同誌,他不僅複查、校對,其實就是文字編輯帶插圖版麵的安排者,操了不少心。我不知道如何感謝他!隻好呼之為“小先生”了。
在寫作此書的過程中,我在報社的協助下,采訪了一些名店名人之後。這種“舊聞記者”是史學工作者的基本功,太需要了。在采訪中我有深刻的兩點體會:一、這個工作做的太遲了;二、現在的人太漠視曆史,以為曆史可以塑造,這是極其錯誤和荒謬的。曆史需要科學考證,首先是要調查。現在調查確實遲了,但也需從調查入手。幾年來我調查過的人有的已經逝世,有的年老多病,他們是活字典,是唯一知情人,政府和社會應該重視他們才對。我今天介紹他們,一方麵對給我提供史料表示衷心感謝,另一方麵,也是想為後研究者提供一個調查線索。
我訪問過“大盛魁”創始人王相卿的後人王海;太穀首富孫家後人孫保華、孫興;孟家後人孟憲晴、孟憲暉;趙家後人趙勩堂、趙劼堂;武家巷武家後人武仁熙;武家花園武家後人武乃純;曹家後人曹聯治;王家後人王聯國;張家後人張尚孔;喬家後人喬本澤;員家後人員文繡;溫探花後人溫繼勳;溫探花書法保存人張喜印;吳華亭後人吳會芬;賈家後人賈聲祿;“兩廣升”的知情人楊巨奎、柳子俊;康極後人康秉中;孟鶴年的兒媳朱金華;白昌魁的兒媳遊蘭華;孔祥吉後人孔德英;賈大夏的後人賈聲祿;李亦春的女兒李國珠;王誌傑後人王晉阜;榮福桐後人榮守躍;肖通吾後人肖漢璽、肖鳳起;布學寬後人布秉全;宋鐵麟後人宋光華、宋寶貴;趙銘箴的弟弟趙銘俠;王來來的孫媳呂秀蘭;喬國瑞後人喬鳳吉;賈麟厚後人賈頻;張正榮後人張忠;王效端之女王馥英;了解武家曆史的宋學溫;了解裏美莊曆史的王慶華;裏美莊的馬將軍後人馬文良;瑞隆裕的老店員武繼昌。
但是寫曆史的東西,丟失的記憶總是難以避免的。再好的“活字典”,也難免有誤差。因此,對一些遺址確定不準或記憶有誤恐怕也在所難免。我隻能盡我之所知、盡我之所能,將現在能夠保留下來的記憶保存下來。我絕對不敢保證我寫的沒有錯誤,歡迎有識之士發現錯誤,糾正錯誤,更正錯誤,勿使誤記流傳。讓我們牢記周總理的名言:“隻有忠實於事實,才能忠實於真理。”求實存真,秉筆直書,努力為太穀留下一部信史。
趙榮達
201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