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真修煉的是毒鬥氣,消耗得快,殺傷力雖強,但不耗久,講究的是技巧,而這技巧用在錢均身上,就如同打在沙子上,無處發力。陳源真自己也意識到這一戰不能打持久戰,招式逐漸凶狠起來,但錢均總是可以消於無形,還用了一個小技巧,假如陳源真逃跑,還可以困一下。兩個人拚得很激烈,身上不時有火光擦出,陳源真用鬥氣裹住手,錢均用綠火裹著手,當陳源真的手臂轟出時,手裏卻在悄然凝聚著一個蛇形圖案,不過錢均卻早就預料到了。“嘭”的一聲又撞到了,不過陳源真卻抽身後退,手中射出一個壓縮著能量的圖案,不過這圖案中壓縮著的能量,就是錢均的眼皮子也忍不住一瞪。雙手從小白身體中抽出一股音波,融合手中的綠火,也對著那蛇形圖案轟了過去,威力比上一次大了不少,不過上一次是借助音波的威力讓綠火的招式更強一點,現在則是兩種力量在融合,爆發的力道讓錢均的手掌上有著多處傷口,就連虎口也破裂了。兩種攻擊撞在一起,錢均的招式如同破竹般破開陳源真的攻擊。雖然也消耗了不少的能量,但錢均覺得這能量圖案並不是很強,難道自己變強了很多?答案是否定的。不過那圖案的威力比錢均所想象的小很多,當他抬起頭來,卻發現陳源真在向後逃跑。“計中計!”錢均馬上想到了,不過他留了一道後手,一道心神傳令,途中隻出過一次手的慧狼馬上發出一道音波,音速是很快的,雖然到了很強大的境界的速度能比得上音速,不過在這個區域裏能有這種速度的人鳳毛麟角,陳源真當然沒有這個速度,要不然秒殺錢均也很容易。陳源真轉身抵擋,當然也拖延了一點點時間,錢均也從後麵快速地追上來,又糾纏了一會兒,陳源真又欲逃走,“這裏景色這麼好,能住在這裏,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好一句‘筍還是嫩的尖’,老子服了,不過老子也不可能被你給留下來。”陳源真一邊怪笑著,一邊閃身而去。錢均不想留下這個大患,但他現在即使再能讓慧狼發出狼嗥,頂多就是阻攔一會,沒有什麼大用,他隻好就此罷手,不然逼得陳源真魚死網破,對他也不是很好。在另一邊,戰鬥卻還在僵持著,傭兵一方已經被瓦裏斯殺得人仰馬翻,卻硬是憑著人數眾多而拖住瓦裏斯。不過,看這種局麵,傻子也知道瓦裏斯贏定了。錢均在邊跑邊恢複著體力,治療著傷口,陳源真的劍都是抹著毒的,不過錢均也有不少的療傷藥,所以倒也不怕,不過由於是傷口也不小,所以逃得比較慢,不過他也能跑,瓦裏斯也不會那麼快打贏那些傭兵的。錢均找了個地方,用布包紮傷口止血,這裏離他的村子還有二三十裏路,隻要不出什麼大礙的話,應該是可以逃出去的。在另一條路,一隊人馬行走著,仔細一看,領隊的就是錢均的父親——錢萬裏,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們並不知道錢均已經被瓦裏斯追殺,他們還有幾十裏的路要走,他們也想早點趕回去。錢均的腳幾乎是滑著地麵的前行,速度雖不如狂奔快,但是可以一直維持著體力,能量消耗也不大,萬一被瓦裏斯追上來也有一個自保的能力。而瓦裏斯已經把傭兵打得落花流水、七零八散了。錢均一直在跑,一刻也沒閑著,他對自身鬥氣的使用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看來被追殺也並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讓他的丹氣更加濃厚。瓦裏斯不惜使用鬥氣化翼,想要早點追上錢均,而錢均想逃走,所以形成了追逐戰。以瓦裏斯的速度,追上錢均是遲早的事,那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因為瓦裏斯速度快,所以追上錢均也不會是很久。終於,在離錢均的村子大約好幾裏遠的時候,錢均也隻能不甘地被追上。“哈哈,小耗子。你怎麼不逃了?”“我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逃了。”錢均雙手在強行抽取能量,其實雪豹也是心甘情願地被抽取能量,隻不過時間緊張,雪豹也還沒有成年,能量傳送不夠快。錢均雙手釀造著兩個能量音波球,裏麵還含著他和小白一半多的能量,壓製不了的能量在錢均的手掌上刮出一道道傷痕,樣子猙獰,可錢均卻不管這些,也可以說他已經沒有精力來管這些事了。瓦裏斯察覺到錢均要拚死一擊,可他隻是不屑一笑。一個三級左右的戰士和我單打獨鬥,還敢主動攻擊,這無異於自尋死路。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錢均的能量已經接近四級玄階,現在比拚的不是能量的運用,也不是能量的濃厚,而是能量的壓縮能力。錢均扔出兩個能量音波球,瓦裏斯卻沒有絲毫防備的樣子,鬥氣直接在手掌中凝聚,雙掌分別擊打在兩個音波球上,音波球所蘊含的能量讓他非常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這球的殺傷力還不足以讓他凝重對待。“嘭!”的一聲,附近十來平方米的小山坡夷為平地,但球卻未有太多損壞。瓦裏斯身形被撞得後退,音波球彈出以後又快速攻來,瓦裏斯又一次撞擊,直到第四次,瓦裏斯方才將球打爆,這音波雖然未能將瓦裏斯擊殺,但卻讓瓦裏斯的外表異常狼狽。炎炎太陽在空中猛烈地照著,一隊人在緩慢地前進著,樹上的知了在不停地叫著“知了”,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享受這這寂靜的中午。不過,這寧靜很快就被一道巨大的聲音打破了,這是瓦裏斯和錢均戰鬥的聲音,瓦裏斯和音波巨大的撞擊聲他們也聽到了。錢萬裏決定去探探風:“你們這群人給我好好地看好這批貨,眼睛都給我睜大點!”隨即腳下生出一股旋風,他是風屬性的,速度自然要高於和他同級別的人,他並不知道錢均在那裏,所以速度並非很快,但是他又怕戰鬥快要結束了。瓦裏斯剛破完錢均這音波,發現能量隻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一,先前和一堆傭兵打了那麼久,現在又用鬥氣化翼飛行了十餘裏路,其實這也幾乎是他的極限了,再多幾裏路就會耗盡鬥氣,不過他現在已經追上了錢均,雖然剩下的鬥氣不多,但是打贏錢均還是綽綽有餘的。瓦裏斯打量著錢均,就像一個獵人正在打量著他那垂死掙紮的野獸。瓦裏斯望著從包裏抽出一把鐵劍,又從口袋中掏出幾顆鬥氣恢複丹,幾瓶療傷藥塗抹在手上,兩隻手掌都是鮮血的錢均。這幾乎都是在瓦裏斯目光下完成的,瓦裏斯微笑地看著他完成這些步驟,根本沒有“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意思。錢均衝上來攻擊瓦裏斯,亦有破釜沉舟之意。不過這種級別的差距,任他如何拚命也是枉然。瓦裏斯以手為刃,和錢均拚了幾劍。錢均沒有潰敗,而是拚了一個旗鼓相當——瓦裏斯一直在玩他。逐漸地,瓦裏斯覺得有點不耐煩了,直接一拳強勢呼出,在空中滑出一道聲響,平淡無奇的一拳,將僵持著的戰局打破,直接打在錢均身上,將錢均轟飛,隨即大步踏向錢均,食指如劍,向著錢均紮去,下手異常狠辣,想一擊殺死錢均。“錢均,你就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