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之南:女生?沒有啊,天台上隻有我一個人。我隻記得最後風變大有點冷,後麵的全都不記得了
真是個笨鬼,什麼都不記得,白白浪費三支好香。
張南晨無奈的正想讓他離開,白影影子卻直接趴到他膝上,沒有五官的一張白色鬼臉湊得極近,饒是張南晨都看得全身汗毛一乍。
在水之南:我好餓,多給我點吃的行不行
無語的又點了一根香插上去,張南晨問道:“你見過鬼差沒,什麼時候帶你上路?”
在水之南:鬼差是什麼?沒聽過
“那你昨天住在哪?”張南晨看著那個忙著享受供奉的餓死鬼,實在沒力氣對他進行科普。
在水之南:住在山上啊,昨天還隻有我一個人,不過今天早晨來了一個師妹,她說是外院的,剛才你喊我,我喊她一起來,但是她不敢
你的膽量也沒有多大好不好,昨天隻有一杯水還不是落跑,今天要不是有好吃的八成也不敢來。
張南晨正腹誹著,忽然想到什麼,滿心急切的問:“那個師妹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張萌萌?你們住在哪裏的山上?”
在水之南:就是教十一前麵的那座山,以前都不知道山上還有小別墅,昨天我掉下樓之後就去了那裏,白天出不來
在水之南:她都沒說自己叫什麼名字,隻會哭
張南晨正想接著問,忽然聽見寢室裏上鋪的錢斯爾重重翻了個身,大聲喊了聲“南晨”,然後就是一陣鐵架床嘎吱嘎吱幾乎被搖散架的聲響。
在水之南:四爺是不是要醒了,張師兄,我昨天不是故意嚇他T^T
不停閃動的QQ聊天窗把張南晨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看見在水之南打出的那一排字時不由有些驚詫。
“你知道我是誰?”他奇道。
在水之南:知道一點,季師兄提到過
張南晨正要追問,忽見電腦屏幕上的鼠標箭頭一陣亂晃,各種窗口瘋狂的無聲跳動起來。眼前一黑,他差點被什麼東西打到,扭過頭才發現是不知何時被風吹得高高飄起的窗簾底部卷到了自己臉上,連窗戶玻璃也開始“咯咯”
亂響。
原本蹲在銅鏡前麵的白色影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拖走一樣的在空中僵持了幾秒鍾就驀然消失,之前還像一鍋沸粥不停跳動的鼠標箭頭也電腦屏幕也驟然平靜了下來,隻剩下重重疊疊的大小窗口堆在一起。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也許隻用了一轉頭的功夫,張南晨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隻能望著被拉開了大半的窗簾咬牙。
到底怎麼回事?
南晨說教十一的山上有棟別墅,還能住鬼。他說的那個今早進來的師妹,八成就是張萌萌的鬼魂無疑。兩個橫死在教十一的學生,死後魂魄沒被鬼差帶走,卻流連在死於非命的喪生之所,難道在A大隱藏著能夠追魂攝鬼的高人?
看來此事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張南晨滿腹疑問,將銅鏡、殘香和其他供奉一一收好,又把筆記本電腦放回原處。
他剛忙完,又聽見錢斯爾在醉夢中嘟囔了一句:“南晨,季師兄不錯……”
張南晨恨不得把他那張嘴給縫上,以免再聽到這些有汙視聽的東西。
移動鼠標想要關機,正在一個一個關閉那些雜亂無章的窗口,他卻看到之前南晨用來打字的QQ群仍舊開著,而且多了一排字。
在水之南:張師兄一定要幫我把新書更完,我已經寫完了,拜托拜托!!!
偌大的感歎號讓張南晨想忽視都困難,他把這個聊天窗口最小化,就看見一個WORD文檔被打開,標題正是南晨所說的新文,被他的編輯瘋狂的爪子催更那一篇。
還真是夠敬業的,死了都不忘記更文。
正想著,顯示在線的小企鵝又是一陣亂叫,一看跳動的頭像,果然是瘋狂的編輯,爪子。
瘋狂的爪子:南南你怎麼還沒更新!!
在水之南:馬上就更,今天更兩次
瘋狂的爪子:那還不快點去!!!!
催更成功的編輯不再刷屏,張南晨覺得她八成去騷擾其他寫手了,隻得慢悠悠的登陸,按照進度貼了兩章的更新上傳,連文裏寫的什麼都沒看,然後關機,下線,睡覺。
這一夜睡得卻很是踏實,除了胖子的鼾聲有點煞風景。
好夢正酣,張南晨設定的布穀鳥來電鈴聲忽然在寂靜的深夜響起,伴隨著強烈的震動,他被驟然驚醒,閉著眼睛就坐了起來,伸手將放在腰側一閃一閃發出幽藍熒光的手機抄進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