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哥,你是不是要對付啟明教?”
張一陽點點頭,不解地說:“你怎麼會知道啊?”
“人家關心你,你的行蹤我都在暗中看著呢。”雲兒擔心地說,“一陽哥,雲兒勸你還是及早放棄吧,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是鬥不過他們的。”
“他們暗中不知做了多少壞事,還多次與我為敵,想陷我於死地。這樣的教不該存在。”
“一陽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你的小命也捏在他們的手裏。上次去險山的時候,把那些財寶都藏哪裏了?如果告訴他們,說不準他們會饒你一命的。”
“我不會告訴他們的,他們想害我的性命還差了點兒。”
“你不聽我勸,遲早會吃虧的。”雲兒有些傷心地說,一轉眼人就沒有了。
張一陽焦急地站在大地上,雲兒雲兒的大聲喊著,回答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這時雲兒父親從他的墳邊像一縷煙似的冒了出來,顫顫抖抖地向張一陽飄來。
張一陽見雲兒的父親突然出現,不知如何是好,見這位老乞丐臉色蒼白,灰白的胡子亂糟糟的,衣服破爛,全身瘦弱好像隻剩下了一具骨架,與這錦繡大地格格不入。
張一陽心中愧疚非凡,哀聲說:“是我對不起您,連累了您。”
老乞丐無奈地說:“不能全怪你,命運如此啊,我窮了一輩子,聽說你藏了一大筆財寶,能告訴我在哪裏嗎?我受窮了一輩子,能看一眼我就滿足了。”
拒絕這個可憐的老丈人,張一陽於心不忍,但他已經把藏寶的地方告訴了仙女宮宮主,讓她好好利用這筆錢,造福社會,現在不知道宮主有沒有把那筆財寶轉移了。張一陽感覺很是為難,隻是低頭不語。
老乞丐見他如此,無比傷感地歎息道:“真是後悔收留你啊,後悔啊。我死得冤,死得冤。”
張一陽心中愧疚,誠懇地說:“伯伯,您如果需要錢,我多給您燒些錢送去。那些陽間的錢您陰間也用不上啊。”
“陰間的錢到底比不上陽間的錢。”老乞丐搖著頭,感慨地說,似乎對陽間無比的羨慕,對生命無比的留戀,隻可憐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命喪黃泉,沒能頤養天年。
張一陽無言以對,隻能沉默不語。
“嘩啦”一聲,冰冷冰冷,張一陽猛然醒來,自己被潑了一桶冰冷的水。
睜眼看時隻見一堆火在晃動,晃出幾個搖搖擺擺的人影,隱約看見兩個魁梧健壯的大漢,一個瘦弱的老頭兒,還有一個苗條的女子,再睜大眼前看時,那兩個大漢竟然是要害溫雲的那兩個,更驚異的是這女子不是別人,竟然是溫雲,而那個老頭竟有點雲兒父親的模樣。
張一陽想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鐵鏈緊緊地束縛在石牆上,內力也無法發揮,全身軟弱無力。
張一陽睜大眼睛看去,那個女子確確實實是溫雲,千真萬確,如假包換,溫雲正譏笑地看著他。他頓時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好像整個世界飄滿了冰雪,白茫茫一片;腦子一片嗡嗡亂響,好像全世界飛滿了蒼蠅、蚊子,轟隆隆一片,再也分不清藍天大地,再也分不清南北東西。好一個混沌宇宙,茫茫太空。
“竟然是你!”張一陽憤怒地看著溫雲。
“竟然沒想到你那麼容易上當。”他們得意地大笑著。
當初當得知啟明教派去的高手全軍覆滅之後,教主便勃然大怒,飽脹的圓滾滾的麵皮火紅火紅的,如同火爐中燒著的鐵球,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捏得粉碎,如同一把沙土,他深悔自己低估了張一陽的厲害,更低估了仙劍派的厲害。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除掉越來越棘手的張一陽,還有那個越來越礙手的仙劍派。
當張一陽拜在仙劍派門下,專心練功的時候,教主已經火速召集來全國各處分教教主召開大會,商議著如何除掉張一陽和仙劍派。經過一個月的商議,啟明教已經製定了一係列計劃,務必要天衣無縫除掉張一陽和仙劍派,尤其是張一陽。
他們早已派出各路探子細細打聽張一陽的行蹤和底細。
他們打聽到了張一陽的經曆,便搜尋到一個極像雲兒的女人,並改名為溫雲,設計讓她接近張一陽,設法騙取張一陽的信任,不離他左右,觀察他的行蹤。上次尋找前盟主而不得,便是溫雲在暗中報信,這次在徹底取得張一陽的信任之後,便在酒中下了藥,藥性很強,喝完便會暈倒在地,即使武功再高,內功再深厚的人也都無能為力。
後來便把張一陽帶在這特設的地牢中,然後讓他聞了一種特殊的迷香,人聞了以後就會產生一種幻覺,這種幻覺讓你進入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中眼前的人便幻化成夢中的人。
“隻可惜還是沒有讓你說出藏寶的地點。”他們遺憾地說。
在如鬼火一般微弱的晃動的火光下,張一陽隻覺得他們的麵目猙獰可憎,尤其可憎的是那個溫雲,那簡直是對雲兒的褻瀆,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竟然她演成了笑裏藏刀的毒婦。他也深悔自己不不辯分明,輕易為溫雲迷惑。
張一陽再環顧看時,四壁都是陰暗潮濕的石壁,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沒有一扇窗,隻有一個窄小厚重的烏黑的鐵門。空氣是那麼渾濁窒息,張一陽好像聞到一陣魔鬼的獰笑,地獄的氣息,眼前的人並不是人而是害人吃人的鬼魅魍魎。
隻可惜他被緊緊地束縛著,他的玉劍也被他們搶走,要不然他一定要拔出玉劍,把眼前的一切都劈得粉碎。
這時玉劍正在教主的手中,在金碧輝煌的屋子中,教主舒適地坐在軟榻上,旁邊點著幾盞金黃明亮的燈,他一手握著劍柄,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劍身,上上下下打量著,眼中閃動著歡喜得意的金光。這次沒有損失一兵一將就取得了非凡的勝利,不僅得到了夢寐已久的玉劍,而且還俘獲的張一陽,真是一舉兩得啊。他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張一陽不會想到,他再次見到玉劍的時候竟然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碧綠碧綠的麵孔,如同一片生機盎然的長長的綠葉,而是變成了一張血紅血紅的臉,好像燃燒著憤怒之火,好像散發著血腥之氣,有殺戮一切的洶洶氣勢。
原來,教主得到玉劍之後,便把它放進大鼎中,鼎中盛滿了一百零八個冤死人的血水,血水咕咚咕咚地沸騰著,鼎上全是一層血紅的霧氣,似乎可見冤魂的哀戚之容,鼎下燃燒著一堆冤死人的白骨,跳動著藍幽幽的鬼火。在這樣的大鼎中煮上一百零八天,那玉劍的碧綠便被這可怖的血紅浸透了,玉劍的陽剛之氣便被這冤魂的怨憤之氣覆蓋了。
張一陽所在的地牢是為專門為關押武林高手而設的,地牢身處深深的地下,隻有一條小道通向地麵,可是就在這條小道也是彎彎曲曲,如同迷宮,道上更是機關林立,各段道路又有專人把守,想要劫獄想要逃獄簡直比登天還難。
張一陽天天被困在牢中,每天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體無完膚,血流成溪。他隻是咬著咬挺著,如果不是他們給他服了軟骨散,讓他全身軟塌塌的如一堆稀泥,如果不是他們在他的腋下插進了長長的細針,使他內力無法運轉,他們豈會是他的對手。
一天,一個神秘的蒙麵人親自來到牢中,牢中的悍卒都對他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懈怠,張一陽看見這個蒙麵人高大微胖,腰杆筆直,底氣十足地對他說教主愛惜人才,不舍得殺他,如果他肯皈依敝教就馬上放了他,而且還給他一個高高的職位,地位隻在教主之下,他所藏的那批財寶也不再過問,全歸他所有。
但張一陽微微一笑,譏諷之情鄙視之意全在不言之中,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如果投降他所要消滅的邪教那就是背叛自己。
威逼利誘也好,酷刑毒打也罷,他都不會屈服的。他隻後悔一時慈悲一時糊塗竟然輕信了溫雲,等待著他的水姑娘又會怎樣的焦急擔心呢?(我的小說《地獄情天路》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