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單獨一人坐在石頭椅子上的張晨卻還未就此安然渡過自身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夜晚,略顯昏暗的房間隻能借由窗外照射進房屋內的月光微微照亮著,寂靜的房間內,耳邊能聽到的隻有石床上妹妹小牙不時呼出的均勻呼吸聲。
舉起的小手對著自己臉頰輕輕捏了下,傳遞回的疼痛感是如此的真實。
自己,是為何來到這個古代一樣世界的?無法得知的答案,不管是此刻的人生,還是之前的人生,每次張晨這樣詢問自己,都無法得知想要的答案。
刺痛的大腦讓張晨忍不住的伸手按住了腦袋。
鮮紅色的皮球,幼小的女孩,急促的刹車聲以及...
“原來的我已經...”直到現在張晨才回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前的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事情,“死了嗎?”
舉起的手看著這雙幼嫩的雙手,有種難以言明的不可思議敢在張晨的心中擴散開來。
困倦的睡意忽然之間席卷上已經不在疼痛的大腦,從石頭椅子上跳下身的張晨看向了那張此刻妹妹正躺在上麵的石床,破舊的房屋內能睡覺的地方隻有那張硬邦邦的石床。
猶豫了片刻的步伐,最終走到石床旁爬了上去,妹妹小牙此刻正睡在內側,蓋在身上的破爛被單留下一半鋪在外側的石床之上。
拉開的破爛被單躺入並不溫暖的被窩之中,張晨看了眼側躺向這邊的妹妹小牙閉上了雙眼準備渡過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夜晚,感到被輕拉住的衣肩,側過頭看到了正伸出小手抓住了自身衣肩一角的小牙,依舊均勻的呼吸聲代表著小牙還處於睡夢之中,沒有就此出聲的張晨再次的閉上了雙眼。
“晚安。”以往隻有孤身一人不曾說過的晚安,現在卻因為身旁多了一人而輕輕的說出了口。
似乎過於勞累的小身體,在閉眼一會後張晨已是進入了睡夢之中,靜幽幽的房間,餘下了兄妹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天空的圓月格外明亮的高掛在夜空之上,不時從空中閃過的殘影在地底的人們還未看清之時就已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對於未寢的人,夜晚是漫長的,對於就寢的人來說,夜晚是短暫的。
第二天的清晨,窗外的鳥叫聲將張晨喚醒而睜開了雙眼,呆愣的躺在床上躺了一會看著依舊陌生的破舊房屋,從硬邦邦的石床上撐起了身。
轉頭看向睡在身旁還未醒來的妹妹小牙,張晨拉開破舊的被單跳下床穿上了那難穿且難受的小麻鞋。
窗外的陽光在此時已是明媚的將房間照亮,打開的木門不由的伸手放在額前阻擋了下明媚的陽光,在那個世界從未感受到過,陽光原來也可以讓人感受到如此的溫暖而不是炙熱。
‘家’門前的那條溪流依舊流淌著清澈的流水,蹲下幼小的身軀用雙手搖了些水的張晨就此洗漱了起來,房間內沒有擦拭的毛巾,更不會有所謂的牙刷。
房屋的周圍依稀的有著其餘的所謂鄰居,此刻不是在自家旁的田地裏耕作就是編織著草帽草鞋之類的物品賺錢,父母生前還有些要好的相近鄰居,在兩人遇難之後根本未曾過問過張晨以及妹妹小牙更別說施舍之類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形同陌路的讓兩個孩童成為了乞丐。
簡單洗漱了下的張晨再次伸手搖了些水喝入了口中,清涼的溪水卻奇怪的帶著一絲甘甜的味道,還有些困意的大腦在溪水入口之後清晰了起來,年幼的身軀不知為何也充滿了幹勁。
“...”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眼前依舊流淌著的溪流,張晨搖著頭將腦中的疑惑收起走回了房屋之中。
房間內,妹妹小牙依舊還處於睡夢之中,在原地呆站了會的張晨走到了床旁,“小牙,小牙。”伸手如同昨天傍晚那樣有些笨拙的搖了搖小牙的肩膀,這是張晨第二次叫別人起床,昨天是第一次。
“嗯,兄長,小牙困...”從石床上撐起身的小牙揉舉起小手揉著眼睛說著還困倦的睡意。
“已經是早上了,去洗洗臉一會吃點東西。”有些奇怪小牙此刻那張臉上不知為什麼充滿了困意的張晨,昨晚那麼早睡下理應得到了充分的睡眠才對,無法知曉原因的張晨隻能提醒著讓小牙去洗下臉衝去困意。
“哦。”從床上爬起的身,與張晨相同未脫下身上簡破的衣著而睡的小牙跳下了石床穿上與張晨相同的麻鞋走出了房間。
籃子內的食物昨天隻吃了一塊糕點,早間給予張晨和小牙吃的依舊是糕點。
在吃完早餐之後,張晨準備帶著小牙離開了家去溪鎮用口袋裏的一兩銀子買點東西,習以為常的小牙在出門前帶上了一個大大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