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看到那漢人要吃虧,心想怎麼著也是同族,得幫助一把。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外人就這麼欺負咱們。
於是他端著酒杯走了過去。就在那夥計要拳打那個人的時候,李克伸手給攔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了錢來,交給了夥計。這數額應該足夠買好幾瓶伏特加了。
“再來兩瓶,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費。”李克說。
當然他也知道這夥計聽不懂他的話,於是就連說帶比劃,夥計也看懂了。
有人給自己小費,那自然是開心不已。夥計很快就又拿上來兩瓶伏特加。
李克把那兩瓶伏特加都推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怎麼著兄弟?看樣子是遇到難處了吧?”
“告訴你,我也沒有錢還你這兩瓶酒錢。我現在是破產者,窮光蛋,一分錢也沒有了。你要是請我喝,我就喝。不請我我喝,那我就走。反正我現在是孤家寡人。誰也不怕。”那個人醉醺醺地說。
“你瞧你說的。我還能向你要錢。咱們都是漢人。不能讓這些老毛子欺負。這兩瓶你隨便喝。講講你的故事吧。看樣子應該也是做生意的,怎麼落魄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呢?”李克問道。
這麼一問,這人就打開了話匣子。什麼話都朝外倒出來了。
這個人叫張順,東北人。從東北販賣貨物到西伯利亞。出發的時候帶了十多個人,十多頭雙頭牛,傾家蕩產買的一絮物。可沒成想在路上遇到了變種人,死掉了不少自己雇來的傭兵。同時還失掉了一絮物。
但是禍不單行,在蒙古高原又遇到了蒙古人的搶劫。這還不算,在快要到達這兒的時候,又遇到了死亡爪。這可是致命一擊啊。死亡爪殺死了他所有的傭兵,而他自己隻身一身僥幸逃了出來。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可現在張順的身上隻有這一條命了。
來到這裏,舉目無親,單憑自己一人,也回不到東北。這路上的各種情況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就算是回去,自己傾家蕩產購置的一批貨。在路上全部失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回去被人追殺,估計也是個死。
滿世界的壓力朝著張順的頭上壓過來。他覺得自己沒活路了。把自己的槍給賣了,換了一些錢,就來到酒吧裏麵借酒消愁。俗話說,舉杯銷愁愁更愁。越喝越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他就本來想和酒吧的夥計找碴,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就痛痛快快地和人打一架。打死得了。
沒想到李克過來解了圍。送了他兩瓶伏特加。喝的是醉醺醺的。
“哦,原來是這樣。”李克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真是夠悲慘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商隊中也很常見。何必又這麼意誌消沉呢。畢竟還有一條命在。就有再起家的時候。”
“那你說我現在如何起家?怎麼起家?我現在是分文沒有。吃了這頓沒下頓。我靠什麼起家?”張順的嘴裏的酒氣真的是非常大。
李克想了想。“這樣吧。”他說道。“我剛才注意到你和酒保談話的時候說的似乎是俄語,而且還挺流利的。既然你會俄語,那我可以雇傭你做我的翻譯。你看如何?我剛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這裏的情況。你應該了解的很清楚。放心。做我的翻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那張順把酒瓶子放在嘴邊愣了愣神,說道,“你真的願意雇傭我做你的翻譯?”
“這還有假?我說道做到。呶,這是給你預付的一百個瓶蓋。你要是願意到我這兒幹,我自然還有加倍的工資給你。如果不願意,這一百瓶蓋我也不要了,你愛怎麼花怎麼花。花完了就別來找我了。你好自為之吧。”李克說著,就要離開。
“你等等。”那人看了看李克放在他手中的瓶蓋。急忙地招手把李克給留住,“我不才,其他的沒什麼能耐。末日之前住在黑龍江邊,經常跟老毛子打交道。俄國話不是我張順吹牛,跟俄國人說的差不離。既然你想雇傭我。那我得談個條件。管吃管住,每一天還得有額外的足額工資。你看如何?”
“成交!”